禹锦盛怒之下冷笑一声:“若是我今天没有来,是不是你就杀掉了他?我告诉你辰逸,你在我药门可有可无!”
这话听得让人寒心,不过阿逸心似铁打,这会反倒是笑笑道:“那又如何禹门主,我们之间真的要敌对吗?就为了一个小小的方健?”
此话一出,就连打定主意不用开口的方健都不得不把握机会,连爬带滚的跑过去道:“师傅!你听此人所言,我药门的弟子比起他来都是无关紧要的!此子狠辣之心,师尊不可不查啊!”
还挺会乘胜追击的哈?阿逸立马无畏的大肆笑了起来,声音穿透树林深处,一曲笑罢才冷声道:“我想问,方健的境界起码都是运神期,却被我三招绝杀,禹门主真的这么迂腐吗?”
这是阿逸迂回提醒禹锦的办法,现在只能诱发禹锦的疑惑和质疑,才能有机会免除牢狱之灾。
“师傅,此子招式决然,有必杀我之招数,招法异常精密狠辣刁钻,而我长久未加练习,故而才着了他的道!”让阿逸万万没想到,方健竟是做了万全准备,理由都考虑好了。
禹锦看着有些失落懊悔的禹锦,心中也是为他不平,人到晚年心软,故而禹锦冷漠的看向辰逸:“你还有什么话说!当初你来药门时便是一副惺惺作态之象,此刻本尊终是看透你了!”
事到如今,何解?
没想到,方健这人看起来呆滞无谋,却能够在短短的一天时间都不到策划出如此精密的计策,饶是阿逸如此牙尖嘴利也说不过他。
无法,阿逸只有最后一搏,虽然这机会已然渺小。是以阿逸立刻道:“辰逸还有一问,想请门主回复!”
禹锦本来已经准备叫人关押阿逸的,这会心中留下最后一丝悬念道:“你若说不出什么,别怪我...”
“师傅!”蔚彩清脆的声音打断了禹锦的威胁,脚步匆忙凌乱,神色慌张略带憔悴,一眼望来就看到阿逸半跪在地上,心中泛起淡淡心疼。
禹锦侧头一看,有些为难起来,又转头一看受害者方健,感觉有些棘手,最后才把目光移到阿逸身上,却是双眼微眯火气外冒,若不是阿逸来这里,她也不至于如此左右为难!
“薇儿,你先莫要犯糊涂,此事我为你师哥伸张,药门的理法你可是清楚的!”禹锦的话虽然轻巧,但蔚彩知道是师傅给她留面子,故而止步不前,担忧的看着阿逸。
“我可以说了吗?”阿逸乘着这个时间思考了一番,解法不多,还得靠些运气才行。
见到禹锦不置可否的眼神,阿逸直接道:“禹门主,不知道你到这处娴静树林做什么?也不知道方健你是如何想到来此处的?你们不约而至,恰巧看到刚才一幕,我想问,天下有如此凑巧之事?”
禹锦从鼻子中哼出一口气道:“此处我虽然不常来,但时常也会走动,再者今日我随平常一般午后四处观景,听到打斗声音,如何就来不得了?”
方健眼中闪烁着得逞的喜悦,同样气愤道:“今日传言丹药的销量大减,我特地来找你,哪里知道你一言不发就对我大打出手,甚至要取我性命!”
说着,方健还径直跪倒在禹锦面前,脸色极其差劲:“师傅,此子狼子野心,师傅莫要心慈手软放他一马,若是任由他发展壮大,我怕就是药门都难逃他手啊!”
“来人,把辰逸拿下!”禹锦脸色紧绷青紫相加,果然,谈到药门的利益和未来,她一点都不会心慈手软。
龙有逆鳞,触之即怒,更何况是有人妄想扯掉呢?
蔚彩站立一旁,一点也弄不清事情缘由,但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阿逸被关进牢房吧?
是以蔚彩也并排跪倒在地,高声道:
“师傅,辰逸也许有罪过,但事情并不严重,方健师兄说什么辰逸能够主宰药门,在我听来不过是无稽之谈,若是真有那一天,恐怕方师兄会更加着急吧?”
有理不在声高,蔚彩的话十分的铿锵有力,让人不由得为之一惊,禹锦微微瞥了一眼跪下的三人有些为难,但礼法仍在,她只能道:“不管如何,先把辰逸关押下去,以儆效尤!”
蔚彩先是倾吐了一口气,但在回头看阿逸时,却发现阿逸缓缓摇头,她顿时想到,若是阿逸进了牢笼,定然会受到方健无微不至的照顾!
故而,蔚彩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直立起身,眼神坚定纯粹,竭力道:“师傅不可!我与辰逸已经私定终身,您休要拿弟子一生的幸福做抵押!”
顷刻间,在场所有人都懵了,包括阿逸都傻愣着一动不动,细针落地可闻声,最怕场面突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