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了后,重寒煜才是在杨阳的椅子上坐下来,皱眉看着窝在靠背椅里的虞朝暮,说道:

“不要随便说这样的话,你不会知道那群孩子因为你随便的一句话,会做出些什么来。”

虞朝暮晃了下脑袋,拿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介乎妖冶与清丽之间的脸,眉心的血色花纹盛开,眼角勾起间,皆是无心的魅惑,问道:

“那你自己说,我这张脸不是毁容了是什么?”

都说了要节制,重寒煜怪她乱说话,他怎么不反思反思自己?一天到晚的瞎搞,逼得虞朝暮功力进展飞速。

她这张只教人看一眼,便会被摄了心神去的脸,能看?

重寒煜看着虞朝暮,有些许的晃神,心跳开始缓慢的加速,然后皱眉,看着虞朝暮将脸上的面具又戴了回去,点点头,

“还是戴着面具吧,定力不足的人,在你身边会很危险。”

椅子里的虞朝暮哼哼一声,重新戴好脸上的面具,不理重寒煜,偏头去看天空上的星星。

没过一会儿,虞朝暮感觉重寒煜起了身,他进了屋,找出一个软垫子,走到虞朝暮身边,弯腰,将虞朝暮单手揽着腰往上提。

她皱眉,在重寒煜怀里抬头,看着他的下巴轮廓问道:

“做什么?”

重寒煜没有回答她,将手里的软垫子放在虞朝暮的背后,然后低头,唇就贴在虞朝暮的额头,低声道:

“这样坐着舒服点。”

本来虞朝暮怕他又要乱搞,于是想打他,拳头都已经捏好了,却是被重寒煜这句话给愣住了。

她微微垂目,腰还在重寒煜的臂弯里,呼吸间全是重寒煜身上熟悉的味道。

这股味道伴随了她很多很多年,出生入死,血雨腥风,高床软枕,纸醉金迷,全都是他。

有那么一瞬间,虞朝暮仿佛看到了青龙城重寒煜的影子,她心头诧异,握紧的拳头松了松,五指轻轻的,轻轻的,推着重寒煜的肩膀。

他低头来,脸上的线条绷得很紧,双手握住她的肩头,问道:

“这样坐着,有没有舒服点?”

“嗯。”

她轻轻的应着,闭眼,推着重寒煜肩膀的手松了松,他却又直起腰来离开了她,转身,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个电吹风,转到了她的背后,给她吹起了湿润的长发来。

虞朝暮回头,看着重寒煜手里的电吹风,那电线都未曾连入到插座里去,却是在重寒煜的手中,呼呼的转着,他是个雷电异能者,想要驱动一个电吹风,很容易。

她一时觉得新鲜,伸手扯过了电吹风的插头,拿在手里玩着。

重寒煜看她那样子,眼眸不禁柔和了许多,低头问道:

“头发是湿的,现在天气这么冷,我不在,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了?”

坐在藤椅上的虞朝暮愣了一下,重寒煜这话听起来好奇怪,像是与她有着天长地久般的相处过,又好久都没见到她了一样。

实际上,这辈子的重寒煜,总是在细微末节处,表现出对她的了解。

虞朝暮的头往后仰,看着站在她身后,帮她吹头发的重寒煜,越看越觉得那眉目之间的柔色与耐心,跟青龙城重寒煜很像。

其实重寒煜就是重寒煜,前后两辈子也是重寒煜,他跟他自己自然是像的。

可是虞朝暮怎么就察觉出了那么一点儿不同的意味来?

她不动声色的想着重寒煜的话,他不在的时候,她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上辈子的时候,她和青龙城重寒煜在一起,要什么有什么,但大多时候不是在战场,就是在奔往战场的路上,打打杀杀好多年,不存在什么照顾不照顾自己。

但她受伤了有重寒煜给她清理伤口,她饿了有重寒煜给她抓变异动物吸收精元,她头发未干,有重寒煜在她背后帮她吹干长发。

在重寒煜的身边,总是会随身携带一个软垫,那不是给他自己用的,那是为虞朝暮准备的。

他养成了她歪坐在椅子里,必须要在腰后垫上软垫的习惯,也养成了她在生活上,事无巨细的,被他照顾的习惯。

这是一种生活上的点滴磨合,非多年生活在一起的人,不会对她这般的了解。

但是她和这辈子的重寒煜,满打满算下来,两人相处的时间又有几年?

这几年时间,还要扣掉她大部分时候,都在外面浪。

虞朝暮心生疑惑,她最近越来越有种感觉,随着重寒煜的情绪越来越稳定,他就与她越来越契合。

仿佛被拆成了两个半圆的圈,渐渐的契合成了一个圆。

谁也打不破,谁也进不来。

夜色如水般的凉,两人未开口再说话,这时候气氛正好,仿佛也不需要再开口说些什么,站在虞朝暮背后的重寒煜,紧抿着唇,她不回答他也不再问,只给虞朝暮将头发吹干,收起了电吹风来,低头问道:

“去休息吗?”

“去。”

虞朝暮站起身来,反手拨弄着长发,便要往自己所在的房间去。

却是被重寒煜拉住了手腕,她停住脚步,侧身看着重寒煜,一脸不明所以的问道:

“还有事?”

夜那么长,她要去休息,不邀请他一起去吗?

见重寒煜紧抿着唇不说话,虞朝暮恍然的红了脸,她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

“你怎么这样?白天的时候在来的路上......放手。”

“白天是白天,晚上是晚上。”

重寒煜说得理所当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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