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时队伍稀拉,三班被长剑训了一顿,全体放下背囊和步枪罚做俯卧撑,火焰等人幸灾乐祸。x23u
尔后文凰命令所有人集中做热身运动,准备武装奔袭三公里。
他们才知道背囊和步枪算轻了,部分新兵不但背背囊还得背炮筒或炮弹跑。
一个炮筒约三十五斤,两枚炮弹约三十八斤,加上背囊的重量近六十斤,他们顿时对新兵肃然起敬。
文凰一扬鲜红的旗帜,长长的六十人队伍开始奔袭。
草原风大,偏凉又干燥,头顶的艳阳恣意暴晒,脚下的草干燥得被他们一脚踩折。六十人蜿蜒移动,远处牛羊仍悠闲吃草。
刚跑出五百米,新生们显疲态,后面的新兵慢慢赶上他们。
第一次奔袭,他们对背上的重量没概念,感觉像背了个二百斤的大胖子跑步,要压垮他们的腰。
有人慢了下来,跑的步子变走路的步子。
新兵的模样则挺轻松,已经超过三班和四班。
“别想着背上有多重,要想着前面有敌情,正等着我们去支援!”新兵营的班长经过时语重心长,为新生打气。
千里眼他们想了想,咬紧牙坚持。方宇在后面督促走路的班员跑起来,“再苦再累也不能停下,我们宁愿跑慢一点也要全程坚持!”
“好!坚持到最后!”全班一鼓作气。
两女生跟在领头的老铁后面跑,她们脸蛋绯红汗水淋漓。通过锻炼,夜明的体能比初时强,暂时没出现疲态默默调整呼吸。
昭阳也没喊累,雄兽办到的事雌兽也能办到!
夜明擦擦额头的汗水,余光瞄见一高大的人影跑到旁边。那银发生晕,她不转头看也知道是谁。
她目不斜视地,怎料旁边的人既无超越她,也没被她甩下,一直和她保持同样的速度并肩。她皱了皱眉头,听他的步伐稳健有力,要超越自己不难。
她疑惑地侧头瞟他一眼,谁知他忽然加速跑前去,留下马尾飞扬的后脑勺。她一头雾水,不懂他玩什么把戏。
不一会儿又有人追上,这次是火焰领着的四班。火焰斜睨老铁,留下一声冷笑和背影。
经过的太阳和黄蜂流露无奈。
老铁让二女跑慢一点等后面的班员,然后回头整理稀疏的队伍。夜明明白他的意思,要全班一起到达终点!
这时风刮草原,卷起沙尘迷白日,形成朦胧的墙压来。“不要分散!不要停下!捂住口鼻迎头上!”老铁指挥队伍两端往中间聚拢。
沙尘随风近,一扇土黄铺天盖,全员捂住口鼻闯进去。沙尘干燥闷热,他们无法大口呼吸近乎窒息,细小沙粒从指间挤进口鼻。
猛烈咳嗽之声不断传出,跑步的韵律乱了,所有人憋得脸红,眼里满是沙子。
他们只好闭上眼睛,手搭上前方班员的肩膀慢慢地跑。夜明肩上一沉,她作为领头的第一排必须稳住队形,于是摸向旁边,牵着昭阳的手保持匀速。
这一刻他们不能见、不能闻,不约而同想起那次“盲人”训练,这次队友的肩膀成了他们的引路明灯、支柱。
齐心取代背上的重量。
空气逐渐退去浑浊,他们缓缓睁开眼睛,视野清明。搭肩的手还没放下,尽管彼此一脸黄也没有感到好笑,他们领悟何谓二十一人等于一人。
老铁眼睛微红,抹过鼻底。“很好!没有一个人掉队!我们保持这个队形一直到终点!我们班的信念是什么,大家一起喊!”
“三不相信”的口号随即响彻草原,前面四班和新兵营的队伍回头望了望。
路程剩下一半,他们的汗衫湿透,速度越来越慢,此时阳光越来越猛烈。风时不时刮起沙尘,与野草摩擦发出飒飒之声。
人心躁动,扔下背囊和步枪的念头一闪而过,他们拧拧汗衫把杂念摒弃。
队伍又现松散,周文真渐渐落后,他大口大口喘气想停下。忽然有人推了他一把,回头看原来是方宇。
“我、我不行了……很重……”背囊压着周文真的背使他像佝偻的老人,瘦弱的四肢看上去支撑不起背上的重量。
“没有完成不了的任务!”老铁声如雷鸣,一手推着周文真的背囊跑。“我们不会抛下任何一个人!还有三分之一路程,终点就在前面了。看到前面那红旗了吗!红旗所指一往无前!跑,我们三班和你一起跑!”
周文真抬头望去,一点鲜红就在视野中。
老铁和方宇一起推着周文真的背囊助力,其他队员围在三人旁边减速。
队形从纵列变成了一个圆,一个信念紧密的圆。
所有人望着尽头的鲜红勇往直前,终点的旗帜宛如他们流动的血液,赤红、迎着阳光炽热。
终点的红旗处陆续有人到达,概不是三班,三班的队伍离终点还有一段距离。二十名新兵守在终点为仍在跑的打气,接着是四班到达。
太阳和黄蜂也想为三班打气,可是火焰在旁他们无可奈何。四班安静地站着,和热血的新兵们截然相反。
红旗下文凰紧皱眉心,喝道:“我们还有战友留在战场,他们艰苦奋战我们岂能偷安!我们一起为战友打气,身在战场外,心在战场内!”
太阳和黄蜂心花怒放,马上为三班高呼,任凭火焰怒瞪也不鸟他。
红旗近了,老铁指着高喊:“我们的战友在等着!我们不是一个人在奋战,胜利就在前方!我们一口气冲过去!”
他和方宇用力推周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