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摸摸,孩子在哪呢?”凌肃松开她的手,又开始掀她的被子。
和刚才凌馨怡的举动一模一样。
“你干嘛!等会人看见!”夏槐花同样的动作,压着被子。
凌肃不以为然,甚至还有些无赖,“我摸我自己孩子,看见能咋地?”
在凌肃不屈不挠的精神下,夏槐花终于放弃了抵抗。
“你说,她能不能感觉到我在摸她?”凌肃手掌轻柔的夏槐花肚皮上抚摸着。
他的手很大,很温暖,放在肚子上很舒服。
“才两个月,就算你打她,她也不会有感觉的!”夏槐花认真的解释。
两个月的孩子还没成型,怎么可能能感受到外界的触摸。
听到夏槐花的解释,凌肃有些失望。
不知想到了什么,失望刚溢上眼角就被他勾起的笑容取代。
“喂!”夏槐花身体抖了抖,“你往哪摸呢?”
凌肃讪讪的收回手,“饿不饿?”
这是在打岔?
夏槐花闭了闭眼,不跟他计较。
“阿姨等会送饭过来,”顿了顿,她看着凌肃的眼睛,“你刚才跟你爸说什么去了?”
“是不是,这个孩子……不能要?”
“怎么会?”凌肃当即否决。
夏槐花的心落了下来。
可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刚落下的心又忐忑起来,皱着眉看他。
“槐花,”在夏槐花的高强度双眼注视中,凌肃觉得还是先跟他说,姜还是老的辣,凌天说的没错。
夏槐花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凌肃润了润唇,“如果,你落户到黄奶奶身上,成为她的女儿,你会不会有意见?”
怕夏槐花反应过激,他忙又补充,“你放心,只是暂时的,等你找到你的生父,完全可以迁户口。”
夏槐花斜眼看着他,等他说完,她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看着凌肃紧张的脸,不说话。
一秒,三秒,十秒。
这十秒,在凌肃眼中,仿佛过了十年。
“我知道我很麻烦,但是你放心,这些只是权宜之计!”
他不停的向夏槐花解释,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夏槐花噗的一声笑了,“对自己的认知这么清晰啊!知道自己是个麻烦货?”
“你说,要是换做普通人,未婚先孕,顶多罚钱了事吧!我跟着你,吃不好,睡不好,就连怀孕了还一大堆糟心事!你知道我这个人呢,最讨厌的就是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
拉长的尾音,听的凌肃整颗心沉入了谷底。
“可是,咱们孩子都有了,你不能不承认啊!”
“……”夏槐花,她好想问问,怀孕的究竟是谁。
“我没不承认啊!孩子我自己也可以养啊!再说了,你看我美貌又多金,一旦恢复了单身,就算有拖油瓶,也有一大群的爱慕者等着做孩子爸爸呢!”
“夏槐花!”凌肃磨牙,偏偏,又无法奈何她。
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
算了!
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凌肃选择了放弃。
这是自己的媳妇,得好好疼着,哄着。
不然,她就能给孩子扯出一大堆干爹出来。
“槐花,咱好好的,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你就安心养胎,有我呢。”
“不行,关乎我以后的事,我不能全权交给你!再说了,孩子生出来之前,我可是要给孩子找一个爹的!”
夏槐花撇撇嘴,戳了一块苹果放嘴里,慢慢咀嚼。
苹果清脆多汁,甜度和酸度刚刚好,吃的她满嘴生津。
“如果你觉得这个方案不满意的话,我回去跟老头子商量一下,我们再出一个方案给你看,怎么样?”
夏槐花暗笑,凌爷儿啊,你的节操呢?
是不是被桔子的阿黄吃了啊!
“你还能有什么方案?不就是要我先认别人做娘,然后再嫁到你家,当你孩子的娘?”
凌肃仔细想想,夏槐花说的还真是这么个理。
这件事确实,对她太不公平了。
可她的生父,找到了还不如没找到。
刘子铭这些年,可是上了国际通缉的。
要是让人知道,他还有一个妹妹,还是个当兵的……
“凌肃啊,跟你结婚,怎么就这么麻烦呢?是不是以后离婚也这么麻烦啊?”夏槐花吃着苹果,冥想着。
军嫂,结婚麻烦,离婚更麻烦。
一般结婚了,就很少离婚的。
“想什么呢你!”凌肃戳了戳她的脑袋,“还没结呢,就想离了!你小脑袋瓜里装的什么?”
夏槐花被凌肃这么一戳,脑袋晃了晃,忽然就不高兴了。
怀孕的女人,体内激素变化太大,往往心情也变得很脆弱。
一些产前抑郁,产后抑郁,就是因为身体激素的失衡,加上外界的影响,导致陷入了抑郁状态。
夏槐花将咬了一半的苹果放进碗里,拉起被子把头蒙起来,生气。
凌肃看着她小女人的模样,心里忽然被她溢满。
坚毅的心正在被分泌出的不知名的液体慢慢的腐蚀,直至柔软的他觉得整颗心都酥了。
“不爱吃苹果了?再等一会儿,馨怡马上给你买葡萄回来。”说着,他伸手去拉夏槐花的被子,“大热天的,等会儿缺氧了,乖,出来。”
夏槐花听着近在耳边的话,那话中浓浓的全是对她的宠溺,听着听着,耳端尖都红了。
这一下,更不敢出来了。
“你现在一个人呼吸着两个人的氧气,赶紧从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