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歆语目光灼灼，“就这样？”
“你不打算给他们植入念头，让他们知道，你是唯一的造物主？”
刘歆语用乌黑清亮的瞳孔凝望方铭，“他们会非常忠诚，发自内心的信任你，崇拜你，或许还能不断给你提供情感能量，形成一种良性的循环。”
方铭犹豫了一下，说：“人类和动物不同，动物守着它们的安全领地，安于现状。人类的思想却没有藩篱，永远在主动的探索之中。你们说，如果无冬城的市民知道造物主是谁，他们会变成什么样？”
戚晴说：“人类有过这样的年代，他们崇拜神灵，生活的方方面面，都遵从神典的安排，不敢逾越半步。”
“是中世纪吧。”方铭说：“人的创造力被严重制约，直到文艺复兴，才逐渐解放了人的思想。”
戚晴很认真的说：“有人说中世纪就是完全的黑暗和荒芜，一点也不客观，那时还是有一些闪光点。但是，中世纪确实严重削弱了人的创造力，当时的经院哲学家们，企图把哲学变成神学的附庸，而不是去探索客观世界。”
方铭说：“可是，这类精神束缚，并没有给人类带来宁静。那些非常崇拜神典的人类，因为神意的理解不一样，分裂成各种群落，处于长期的论战之中，一度曾陷入流血和杀戮。”
方铭看着那些不断出现的市民，“所以，我不想给他们戴上锁链。”
刘歆语没再说话，方铭心里明白，自从刘歆语被列入幽冥索要的名单，绝大多数人类都毫不犹豫的愿意牺牲她，来保全自己，事情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