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将传国玉玺装入木匣,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五个亲卫问道:“这件事都是谁知道?”
五人对视一眼,同时摇头说道:“只有小人五个知道,小人一发现就立刻禀报了主公。”
木易从宫女裙上撕下一块布片,将木匣包好绑在了自己的后背上,用身后的战袍遮掩,倒也不用担心有人能够发现后面藏着东西。
做完了这一切,木易目光坚毅的对着几人说道:“今天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就算汝等的妻儿也不行,明白吗?切记一定要保密,否则的话会给大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他们何尝不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木易这是准备私藏玉玺啊!
如果这件事让人知道了,木易有可能会受到天下人的讨伐。
想清楚这一点,五个人都从腰间抽出了腰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汝等这是要干什么?”木易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望着眼前的几个人说道:“把刀放下来,快点……”
几个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主公,想要保守住秘密的办法就是让人永远开不了口,小人知道主公下不了手,在此之前,小人还望主公记住,做大事者千万不可怀有妇人之仁,该当心狠手辣的时候千万不要留情。小人请主公照顾妻儿,不求他们大富大贵,只愿不要饿死街头!”
说罢,其中一个亲卫坦然一笑:“此生跟随主公,是小人的荣幸,如有来生,小人还会跟随主公马踏四方……”
“不要……”
“噗噗噗……”
木易还没来得及阻拦,五个人就抹了脖子自杀,鲜血四处喷溅,五具尸体栽倒在地。
木易上前抱住其中一个,流出了自责的泪水,哽咽的说道:“都怪某鬼迷心窍,某情愿不要狗屁的玉玺……”
被木易抱在怀中的那个亲卫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木易的哭声引来了其他的亲卫,走进前一看,还以为是遇到了乱军,一个个的都抽出刀,警惕的望向四周。
王三落上前蹲在木易身旁,皱眉道:“大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他们的伤,应该是自杀而死的吧!”
木易点了点头,语气伤感的说道:“派人把他们的尸体送回去厚葬,他们的家人从今以后由某来养,孩子送到蔡琰那里学习,由蔡琰教他们识文断字!”
“喏!”
王三落答应一声,立刻吩咐人把几人的尸体送出了宫。
王三落虽然看出了这几个人都是自杀,但是木易不说,他也就不在过问。这五个人愿意自杀,那就说明有些事情不方便让人知道。
木易站起身,脸色变得无比难看,转身对着王三落说道:“记住他们的名字,如果有一天某拥有了说话权,他们几个的后代都要封侯!”
“喏!”
忙碌了大半天,皇宫的火焰终于被扑灭,满朝文武都来到了长乐宫参拜何太后。
不等其他人开口,卢植率先说道:“太后娘娘,张让段圭挟持皇上出宫,目前要做的就是先接回皇上,否则朝纲上下将会发生动荡,恳请太后下诏,派人寻回皇上!”
经过一番商议,由木易和卢植带着一些官员出宫寻找汉少帝。
卢植与木易两人的关系算是莫逆之交,当年卢植在牢狱之中时,木易借给他大笔的钱财,这才让卢植脱离了牢狱之灾。
直到如今,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卢植也一直没有还木易的那一笔钱。
出了洛阳城,卢植骑在马背上,苦笑着对木易拱了拱手道:“木大人,老夫实在是汗颜啊!当年因为汝借钱才脱了牢狱,可是至今老夫都没有还那一笔钱……”
木易微微一笑:“卢大人这可就见外了,以后千万不要再提此事!如果某要是在乎那些钱财,当初就不会拿出来了!”
卢植摇头苦笑,最终只能是朝着木易拱了拱手便不在言语。
话分两头,张让自从带着汉少帝和陈留王离开皇宫,一路逃到了北邙山。
此时的他们也是人困马乏,连续一天一夜的赶路,由于出来的匆忙没有带食物,此时早已是饿的浑身酸软,想要前进一步都没有了力气。
可就在此时,远远的就看到前方旌旗密布,一支支的火把排成了一条长龙远远望不到边,乍眼望去就仿佛是火把的海洋。
战马嘶鸣,刀枪生寒,密密麻麻的人马无边无沿。
最前方一杆大旗随风招展,在火把的照耀下依稀可见,大红色的旗帜掐金边走金线,上面绣着一行小字:西凉刺史。中间绣着一个斗大的“董”。
张让一看,心中“哎呀”一声,暗叫不妙。
董卓是谁?那可是何进召来准备杀他的人。现在碰到了对方,哪里还有他的好?这可当真是冤家路窄呀!
更倒霉的事情还在后面,从后方紧接着又传来了“轰隆隆”的马蹄声。
放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灯球火把密布,把整个黑夜照的亮如白昼,大队的骑兵正朝着这边追来。
“哎呀呀!这可真是前有拦截后有追兵,莫非今日就要命丧于此?”张让哭丧着个脸,浑身都吓得开始打颤。
只听得身后的追兵扯着嗓子大喊:“抓张让……”
“千万别让他跑了……”
“张让大逆不道,挟持天子造反了……”
“抓住张让乱刀分尸啊……”
听着追兵的嘶喊声,张让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如果让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