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秘境宫殿作为辽阳禁地,四周都布满了阵法,那气血冲至阁顶,顿时触发了上边禁制。 x 23 u
其上流光闪烁,五彩纷呈,显然极具威力。
可那冲天血气却如郭宁的少清剑气一般,轻易就将禁制破开一个窟窿,冲向天际。
不仅如此,那五彩流光的禁制受气血一冲,竟渐渐褪去其他颜色,变成了道道血色光气,并迅速朝四周阵法禁止蔓延而去。
英王见状惊叫道:“不好,这血气在侵夺阵法!他要谋夺阵法掌控权!”
众修一阵惊慌,秘境宫殿进出都由禁制控制,瞧阵坛上诡异变化,若是被这气血掌控了阵法,谁都别想出去!
这下众位金丹真人再顾不得郭宁之事,一齐施展法术朝阵坛轰去,想要镇压摧毁阵坛。
易阳子此时仍是一幅血色模样,只是神态猖狂,再不复先前的平易近人,手一掐诀,血气涌出,将诸多法术俱都挡在阵坛外,放声肆笑道:
“现在才想起对付我,太晚啦!”
他法诀连续不停,另有血气蒸腾而起,向殿上所有修士飞扑过去,。
其中有三道气血明显粗了三分,这三道气血向辽阳三位金丹罩去,他目光也投向三人,语气阴冷道:
“两千多年来,我替你们开启了三百多次秘境,你知道耗费了我多少血气,多少精元么,你们竟没有一人能堪大用,今日,这债该还了!”
英王三人见气血诡异,不愿硬挡,连忙躲避。
那气血仿佛有灵性一般,无论三人如何腾挪,都始终紧随其后。
见甩脱不得,又见到其他金丹修士以法宝法术都能抵挡住气血侵袭,三人也都停下以法术法器抵挡那气血。
谁知那气血对上其他修士时并不见如何厉害,一遇上辽阳三位金丹却一个照面就大占上风。
尤其英王,乃是力道修士,防御强悍,此刻面对气血却像遇上了克星一样,完全没有还手之力,那气血才一沾上他身躯,就见他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起来,而那气血则像得了滋养一般,明显浓郁了一分。
英王神情痛苦,惨叫道:“你究竟是何人,我辽阳与你无冤无仇,还助你布阵,你为何还要恩将仇报!”
“我恩将仇报?”易阳子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仰头笑道:
“刚刚我说的话你没听清么,你们以为这秘境真是你们打开的么!没有我在内耗费力量做支撑,仅凭你们几个小金丹,就想破开这云霄千夺剑阵!真是异想天开,哪怕这处破绽再大千百倍,你们也休想破开一丝缝隙。”
说到这里,他冷哼道:“这秘境中所有宝药都是依靠我的气血精元长成,你们吃了我的气血精元,还想逃脱我的掌控,真以为我的气血精元是那么好享用的么!”
他再一掐诀,另外两道气血顿时突破青华、云翔宗二位金丹修士的防御,侵入二人身躯,两人也跟着摔倒在地,哀嚎不止。
就这这么几句话的时间里,英王的身躯就已被消融了大半,此时他已奄奄一息,眼神中充满了疑问和绝望。
见附在英王身上的气血跟着壮大了十余倍,易阳子颇为满意,点了点头,朝英王自得道: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何你的实力在这群小金丹中也不算差,却为何对我这万灵血气毫无抵抗之力?”
他得意笑道:“因为你修炼的就是传自我的功法。”
此时底下明气、筑基修士已完全抵挡不住,纷纷在惨叫中被化成了血气。
易阳子将新滋生出来的气血投向其余金丹修士,眼见大局已定,这才转过身,看向郭宁、王涛、葛依三人。
此时郭宁神色凝重冷冽;王涛呆愣依旧;葛依则是眼神溃散,正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模样!为什么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错的?”
易阳子目光首先落在葛依身上,气血一震,将她从迷茫中唤醒,声音高渺:“你不必绝望,我此次能够脱身,你帮了不少忙,尤其这祭坛和万灵血都是你出的力,因此我非但不会杀你,还会奖励你。”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索性往日里我指导了你不少,就干脆收你做弟子好了。”
说罢将目光转向郭宁与王涛二人。
郭宁心头冰冷,冷声道:“易阳子前辈呢?”
“易阳子!”易阳子放声长笑道:“易阳子从来就是我,我一直都是易阳子!”
果真如此!
郭宁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内心躁动。
眼前之人显然是覆阳蛟所化,他方才说到秘境出入口实际是一处剑阵破绽,在他力量支撑下才得以开启,而易阳子却说那是清宸派前辈特意留下的出入口,当时三人被易阳子为天下安危,舍却自己性命的大义感动,对他说的话未曾多想,此时再一想起,立时察觉其中多有破绽。
既然易阳子在撒谎,那么眼前覆阳蛟与易阳子确实就是同一人。
如此说来,从第一次见到对方开始,到现在四象万灵血阵,自己一直都处于对方圈套中。
“若不是你们坏了开阳江禁制,又乱闯封印将我带出来,只怕再过几千年,我都未必能出得来呢,照道理,我也得感谢你们!”
被镇压了万年,终于将要彻底脱困,易阳子言语间极为畅快,说到这里时,声音却渐渐变冷。
“不过你们两派镇我肉身,钉我神魂,将我封印万年之久,若不是我凭着无定神戒暗藏了这一丝神魂,只怕早就被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