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件事她还是没有释怀。”
萧慕白听寥寒予讲了林曼淑的事,知道她难过的原因。
“是啊,只要提起晖京,她就会想起那件事。只要她还记得晖京,就无法释怀。”寥寒予说。
接着他叹口气说:“唉~要是她能忘了晖京就好了。”
“像你一样吗?只忘记一个人。”萧慕白道。
他指的是寥寒予记得所有,却唯独忘记他父亲的事。这件事让人疑惑不解,又觉得很神奇。
寥寒予无奈的笑笑,说:“如果真能那样也不错。”
“可是,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吗?崔浩失踪的时候你已经十岁了,也就是说你们一起生活了十年,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我也觉得奇怪,可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虽然发了疯一样想记起,但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话题到这里戛然而止,谁也没再说话。
晚上,沈凌珊也过来了。四人坐在一起讨论这次的案件。
“你怎么来这么早?”沈凌珊看到萧慕白已经到了,便问道。
“我从下午就来了。”萧慕白说。
“刑警现在都不用上班了吗?”沈凌珊疑惑道。
萧慕白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给众人看,说:“局长特批的。”
“哇……真的假的。”
寥寒予率先抢过文件看,上面白纸黑字,还带着局长的专章,岂能有假?
今天是周一,一大早萧慕白就找到了刑局长,把调查结果告诉他。
刑局长听完萧慕白的讲述,意识到事件的复杂,他沉思之后说:“这样,从今天开始你放下手中的工作,专门查这个案子。直接听命于我,此外不受任何人的领导。稍后我出一份调职文件给你。”
就这样萧慕白暂时被调离刑事3队,成了调职在外的人员,有局长作为他强大的后盾,查起案来也便捷不少。
“一个人查案很吃力,你周围有能帮助你的人,应该懂我的意思吧。”刑局长又说。
萧慕白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寥寒予他们可以参与到这件案子中。
“是。”萧慕白高兴的笑着,给刑局长敬了个礼。
“哇,真厉害啊。”沈凌珊羡慕的说。
她仔细想了想又道:“那这么说现在你们都没事干了,就我一个还要上班,哎,真是,太不公平了。”
说来也是,林曼淑有自己的事务所,想什么时候营业随她的心情;寥寒予本来就是个无业游民;萧慕白现在有了局长的特批,也不用去局里了。只剩下沈凌珊一个人,既要保质保量的完成检察官的工作,又要掺和这个案子。
“公子勉之。”林曼淑的脸上挂着欠扁的笑。
林曼淑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她总是这样,悲伤来的快,也能很快掩饰过去。但这并不能代表她好了,只是在坚持而已。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其他人,所以洋装坚强,暂时把痛苦埋在心中。有时候,让自己忙起来,便可以忘却悲伤的事。
目测最近,他们都要忙起来了。
“那我们就开始吧,重新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
寥寒予拍拍手,给大家打气。其实是给他自己打气,毕竟与这件事关联最大的,是他。
他们移动到会议室,是林曼淑再装修别墅时特意设计的,但其实没怎么用过,因为她的事务所几乎只有自己一个人,也不需要和其他人商议。
会议室的一切都是按照正常的标准来的,投影仪、大屏幕、白板等都有。四人的面前都放着一杯咖啡,室内飘荡着浓浓的咖啡香。
“1996年9月25日,萧海死亡,死因溺水,警方定义其为自杀。同一天,省电视台的记者崔浩失踪,失踪前曾扬言要揭露一桩大案。”
萧慕白在白板上贴了萧海和崔浩的照片,并在上面标注了重要的信息。
萧海和崔浩都是他们的长辈,但在案件调查时,他们尽量摒弃私人感情,在用语上也是如此。
在萧慕白分享案情基本信息的期间,其他人专注的听着,企图从中寻找蛛丝马迹。
“萧海和崔浩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沈凌珊问。
“萧海生前是出租车司机,他死亡的当天下午曾载过一名乘客,就是崔浩。”萧慕白解释道。
“并且,萧海和崔浩的关系不只是司机与乘客的关系。”
说话的人是寥寒予,萧慕白做回自己的座位,把舞台留给寥寒予。
“我们在萧海的遗物中发现了这个,是当年很火的儿童玩具,并且是限量版。”
寥寒予说着在白板上贴了儿童玩具的照片。
“我找到了当年出售这个玩具的玩具商,他清楚的记得把这个玩具卖给了崔浩。”
“这能证明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吗?也有可能是落在车上的呢。”沈凌珊又问。
她第一次接触这个案件的相关内容,所以问题比较多。相反,林曼淑则更安静,几乎没有提问,这些事情她都从寥寒予口中听说过。
两年前的那个雨夜,萧慕白冒雨找来,请寥寒予调查父亲死亡的真相时,林曼淑也在场。她虽然没有表现出对这个案件的关心,但其实一直关注着这个案件的进展。
“9月25号那天,萧海的妻子丁岚曾接到萧海的电话,说朋友给孩子买了他喜欢的玩具,晚上回去的时候带过去。由此可见,萧海和崔浩的关系不一般。”
解释的人是萧慕白,这件事他记得很清楚,是他对父亲萧海最后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