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苏油摇头:“这个是绝密,等致仕之后我可就靠它养家糊口了,岂能轻授?”
苏油今年已经点开了后世钓鱼饵料的金手指,钓起鱼来那叫一个凶残。
不过密方一直藏着掖着,谁都不告诉,连扁罐都刺探不到。
其实很简单,就是脱盐的虾粉作为腥味剂,麝香作为穿透剂,土豆淀粉制作雪花粉,面筋制作拉丝粉。
加上其它膨化半膨化的粮食碎制作的主料,用后世的饵料方子对付现在的鱼密度极大的湖泊河流,真的很没有天理。
赵煦学习观政很辛苦,苏油偶尔会带他出来,名为考察,其实就是放松一下。
时间很紧,苏油就不得不在饵料上下功夫。
李复见苏油一副誓死保卫自家宝贝的样子,不禁啼笑皆非:“天底下最大的散财童子,竟然在这上头抠搜起来了!”
“你管我!”苏油不上套:“要成品自己去我办公室拿,要方子,没门儿!专利局我都不去登记的!”
……
其实王安石也在生病,寄给报社的诗歌虽然一片热闹,但是都是旧作。
而最近寄给苏油的诗里,已经充满了消极的意味。
老年少忻豫,况复病在床。
汲水置新花,取忍此流芳。
流芳柢须臾,我亦岂久长。
新花与故吾,已矣两可忘。
在台谏对新党大肆抨击的过程中,王安石寄来此诗,是暗示苏油。
如果事不可为,可以放弃他,最重要是要保全有用之身。
台谏的攻击,导致了吕惠卿、邢恕、蔡确的去职,章惇只算是得了个侥幸脱身。
但是苏油却看到了希望,因为人虽然走了,但是新政改良的政治主张,好歹保留了下来。
于是他给王安石寄去了一首和诗。
年少轻天下,挥遒若据床。
麈尘三日辩,鱼素十年芳。
十年吾亦壮,方醒旧情长。
斯志与斯人,艰勤未敢忘。
……
壬辰,以门下侍郎司马光为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以尚书左丞吕公著为门下侍郎。
司马光当时又病了,而且已经请假,不能入谢,帝遣合门副使将诏书和引信送至其家赐之,司马光推辞,并引文彦博、苏油自代。
等到病情稍微缓和,方起视事。
高滔滔诏免其朝觐,让司马光乘坐肩舆,三日一入都堂或门下尚书省。
司马光再辞:“不见君,不可以视事。”
于是高滔滔诏司马光乘坐肩舆至内东门,由其子司马康扶入小殿,并且命他不必参拜。
司马光不敢,请对延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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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滔滔诏许乘肩舆至崇政殿,垂帘引对。
司马光入对良久,终于接受了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的任命。
第一件事,就是接替蔡确,提举编修《神宗实录》。
王安石此时已经病重,弟弟王安礼将邸报送到府中,王安石看过后怅然久之:“司马十二丈作相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