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雇佣警也挤进舱门的时候,尖啸升降机 x 23 u
站在内部的杰诺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一开始有较强烈的震感,随后趋于平静。
升降机顶上的缆绳快速收缩,周围的定滑轮紧紧咬合着巨型铁柱上的凹槽,让尖啸不会产生任何晃动,杰诺在想上面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机器,可以轻易吊起数十吨的重量。
杰诺不知道此时自己处于多高的位置,毒雾的存在影响了他的感官对上升速度的判断。
金属导热,尖啸的启动让附近的铁栏杆迅速升温,靠在栏杆上的人被烫得惨叫连连,杰诺很庆幸进来得早,站在那个位置上的人不是自己。
平时的尖啸是没有这么多人乘坐的,大多都是一些商人和下来祖安某些场所找乐子的富人,里面空间充足,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角落待着,也可以在里面跳跳舞唱唱歌什么的,况且平时的栏杆也只是温热而已。
但在这个特殊时期,数量众多的逃亡者让这个唯一的一台尖啸班班坐满,甚至是超负荷运作,在超过最大载重的情况下,提高运行速度,缩短缓冲降温时间,不过热才怪呢,这样下去,尖啸迟早会故障的。
站在栏杆边缘的人为了避免被烫伤,疯狂地向中心区域和一旁的玻璃壁上挤着,人潮再次涌动,杂乱无章的脚步踩在网格钢板让后者金属疲劳发出吱吱呀呀的惨叫。
人群将他和奥莉安娜狠狠挤压在一块儿无法动弹,奥莉安娜像一坨湿纸巾一样趴在玻璃内壁,而护住她的杰诺也是被人群像一坨臭狗屎一样啪在奥莉安娜身上,他发誓他已经很用力地用双手抵在玻璃壁上,但是他又怎么能抵得住人群发出的洪荒之力。
奥莉安娜背靠玻璃壁,正对杰诺,这比壁咚还要更进一步的神奇体位引发的除了尴尬还是尴尬,两个人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不同于自己的地方,这一刻,他们都在快速的成长着。
除此之外,杰诺还总是莫名有一种时刻会掉下去的感觉。
因为玻璃壁是向外倾斜的,所以靠着上面的他们看起来就是悬空的,如同走玻璃栈道,说不慌是不可能的,而且尖啸内部人员如此密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玻璃挤爆了,那么他和奥莉安娜就会第一时间掉下去,这么一想,他就更慌了,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眼前的这面玻璃质量堪比华夏制造。
奥莉安娜看着杰诺放弃治疗,不再妄图用手帮她撑开活动空间,然后一脸慌乱的贴了上来,她掩盖在面具下的表情也更慌了,敏感的她的总觉得对方是不是也察觉到了什么,彼此身体上的异样?
第一次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和一个男生做着这么奇怪的事情,虽然她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但是还是觉得实在是太不守规矩了。
“这可是真是一次糟糕的经历。”她想,如果杰诺身上没有这么脏,感觉那就比现在好多了。
如果她没有带着面罩,当她闻到杰诺身上的味道时,她就不会这么想了。
啪!
正当奥莉安娜心猿意马、杰诺乐不思蜀之际,他们头顶上的玻璃罩外,传来了清脆的碰撞声。
抬头一看,一个穿着一身打满补丁,一头乱发的小子从毒雾中冲出,一招乌鸦坐飞机后,整个人扑在了穹顶上。
然后他迅速站了起来,腾开了位置,然后对着斜上方大声呼喊着,几秒之后,一个穿着碎花裙子的少女惊慌失措的扑进他的怀里。
小子兴高采烈的手舞足蹈,对着深情拥抱,少女则是狠狠剜了他一眼,忙捂住了裙子,穹顶之下的人们发出来一阵嘘声。
人群中一些人看见这一幕后发出了寥寥几声惊呼,但是更多的人表示对此习以为常。
“他们在干嘛?”奥莉安娜捂住了小嘴惊讶道。
“发狗粮。”
“发狗粮?”
“秀恩爱!”
“不是这个!我问的是他们为什么要跳到上面!”奥莉安娜语气急促了些。
“这好像叫做……扒尖啸。”杰诺不太确定的说道,他没有这方面的记忆,这副身体从来没有离开过祖安,只是在那些欺负过他的人口中听过。
扒尖啸,是祖安的孩子们需要经历的众多仪式之一。其他仪式还包括四肢健全地爬上老饿鬼钟塔塔顶(艾克成年仪式徒手爬塔),找一个炼金男爵的手下割钱包,或者戏弄一个蹬着高跷(避免肌肤接触水沟里的污水,戏弄这些人很容易害他们摔倒进剧毒水沟了,很恶劣的行为,杰诺的前身就是一名拾荒者)的地沟拾荒人等等。这些仪式无穷无尽,凶险异常,但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你是一个惹不起的街头小子。
这就是祖安人少,死亡率居高不下的原因。
这些人通过一条狭窄的通风管道来到天井壁上一处小小的凹洞上,这条路祖安的孩子没有不知道的。
扒尖啸,其实就是在尖啸上升的时候,站在凹洞上提前预判一个信仰之跃,然后稳稳落在穹顶上。
这种基本只在电影里才能看的成龙式动作,在祖安却是许多街头小子证明勇气的试炼之一,成功的人可以到满大街都是财富的皮城一日游,看看心仪的皮城女孩,再找个富人顺点钱回祖安微光酒吧泡一下,醉生梦死;失败的人就没有醉生梦了,直接死。
而维克托说的“尖啸,没钱也有没钱的搭法。”,就是指扒尖啸。
但现在和平时不同,浓郁的毒雾遮天蔽日,站在尖啸里的杰诺看不到通风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