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你想捐钱!”越东来听出了杜宇的意思,惦记着房间里面的怡彩,直接打断道。
“对,但那五十万两银子毕竟是你的钱。”对于这些银子,杜宇不好做决断。
“我给了你,便是你的,你想捐多少就捐多少吧。”越冬来毫不为意说道,着急回房。
杜宇喜笑颜开,重重的拍了下越东来的肩膀,“谢了!”说完,脚下一顿,扶摇而上,顺着天井,到了九层高楼楼顶。放眼一望,半个定军城都收在眼底,谭叶山的官轿刚刚拐过一个巷子。
杜宇展开灵气双翼,如一只大隼,投向夜幕中一众房屋,几个呼吸便赶了上去。双翼轻轻一收,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杜宇正要说话,从护卫中突然腾起一人,满头银发,尤胜白雪,拦在杜宇面前。是一个神情枯衰的老者,如临大敌,将佝偻的背挺了挺,凝重道:“不知小友尊姓大名,拦着官轿所谓何事?”
杜宇意识倒自己唐突,忙行了一礼,道:“在下杜宇,来自青桂州,前往圣山学习道法,路经此地,见过州主。先前见州主在百花厅慷慨陈词,深有感触,随身有些钱财,愿捐于官府,以助早日平定合川泽,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杜宇探手入怀,将五十万两银子全部拿出。
那白须老者眼中的警惕未曾放松丝毫,小心上前,将银票接过。
“这五十万两银子,望州主好生使用,在下告辞。”杜宇说罢,转身欲走。
白须老头原本还不甚在意,虽然看出杜宇是旋照境的修为,但料想他能捐多少钱财,听说五十万两,面色微变,再看手中银票,全是万两的面额,连忙道:“公子且慢。”然后快步走到谭叶山的轿子旁。
谭叶山已下了官轿,借着火把,看白须老者手上的银票,面色郑重起来,“公子仗义疏财,谭某佩服!这五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公子在外怎带这么多钱财?”
杜宇笑了笑,知道谭叶山的担心,传音道:“大人放心,这银两来历清清白白,我和同伴这次出门,随身带了些丹药,听闻盐商洛陶好丹,换得了这些银子。”为防州主不信,杜宇将洛陶名字说出,将来自可求证。
“杜兄真不愧是道门中人,毁家纾难,堪为表率!年纪轻轻,有此觉悟,大道指日可期!”谭叶山真真被感动了,杜宇只是路过,匪患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竟然捐了这么多钱。
杜宇终究年少,受到一州之主的赞扬,心中得意,眉开眼笑的道:“本想在此助官府一臂之力,可惜还要赶路,实在遗憾,望官府讨伐合川泽旗开得胜,在下就此告辞。”
“杜兄且慢!”谭叶山出声拦下杜宇,“我身边就有画师,杜兄留下画像,我令人连夜建造功德碑,为你单独刻上一副,立在行船渡口,争取明日造好,以表定军州百姓相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