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川泽的匪徒?”店小二笑道:“两位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将此事给我二人仔细讲一讲,答得好有赏。”越东来小酌一口龙炎酒,慢慢回味。
“关于合川泽,小的倒也知道一些。”店小二细细答道:“此事说来话长,八年前,大区派人巡视辖内各州军队。那些当官的您也知道,仗着是上面来的,一路上没少搜刮钱财。咱们定军州的大将军叫司徒孤风,是个清官,为人正直,哪里有钱财给他们。前来巡视的官员几次暗示,司徒孤风都没有表示,对方便开始刁难,罗织罪名。司徒孤风性子刚烈,强忍几日,最后发作,同巡视人员争吵起来,一怒之下杀了巡察使。
司徒孤风这下闯了大祸,但却不怕,觉得自己杀的是贪官,为民除了大害!
上面派人来调查,咱们原来的州主林泽仕出面作证,证明那巡察使确实有意勒索钱财。可巡察使上面有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这下可好,要将司徒孤风斩首。司徒孤风感觉官场险恶,被逼无奈,带着一些亲信落草为寇。
先前定军州也有不少匪徒,但都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可司徒孤风是大将之才,却不一样,占了八百里合川泽!
司徒孤风为官多年,又是大族,追随他的人甚多。八年前率近千人火并了合川泽,打着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的大旗,很快聚集了数千人,一时定军州内的豪强恶霸人人胆寒。刚开始的几年,他们确实能够做到劫富济贫,但随着人数越来越多,开始变的难以管束。
那些人多是犯了案才投的合川泽,骨子里就不是好人,一时的劫富济贫还能做到,时间一久,本性暴漏,开始胡作非为,强抢掳掠。司徒孤风杀了一些人,但是好不了一阵子又犯了,愈演愈烈。终于在三年前,合川泽的匪徒受不了司徒孤风的节制,起了内讧。一场血战,司徒孤风大败,原先带去的八百弟子全部被杀,还有追随他的一些人,据说死了几千人,合川泽躺满了尸体,鲜血把葫芦岛都染红了,真是可惜了一个英豪!
司徒孤风死后,合川泽彻底变成了匪窝,开始肆无忌惮的抢劫过往船只。咱们定军州几次派兵围剿,要么无功而返,要么大败。
合川泽是役水大河来往船只必经之路,上面非常重视,原先的州主林泽仕就是因为剿匪不利才被撤的职。新来的州主谭叶山立誓要将合川泽肃清,这才召开武林大会,想借江湖的力量剿灭匪徒。”
“一州之地,精兵百万,为何连一个合川泽都平不了?”杜宇不解道。
店小二解释道:“司徒孤风和林州主原是旧交,刚开始占领合川泽时,林泽仕也想放他一马,所以没有立即派重兵围剿。后来随着司徒孤风势力越来越大,林州主也有些忌惮,便派重兵征讨。但司徒孤风是将军出身,善于排兵布阵,又打着劫富济贫的口号,口碑不错,同州内官员暗地里也有一些来往,占了地利人和。
定军州虽有百万精兵,但驻守各郡府的就占了一小半,剩下的又分弓箭手,骑兵,藤牌兵,步兵数个兵种,水兵不过七八万。司徒孤风在合川泽聚集的全是水军,官兵几次围剿无果。司徒孤风死后,合川泽的匪徒疯狂招兵,实力不降反增,人数更是翻了数倍,号五十万。
这几年定军州大力排练水兵,几个月前还向临近的州借了几万水军,聚集了十万精兵,大举进攻合川泽,准备一举荡平那里的匪徒。可惜军中出了奸细,十万水军活着回来的只有几千人,真是可怜!”店小二摇头叹息道。
“林泽仕被罢官,也是因为兵败的原因吧?”越东来问道。
“兵败十万人被杀,按理说该打入大牢,不过后来合川泽的匪徒竟然猖狂到派兵上岸,攻打州府。州府人口数十万,巨商富贾多的是,金银财宝能堆成一座山,他们早就眼馋,准备趁着士气正盛,定军州无水兵之际,将州府洗劫一番。
合川泽的匪徒厉害,是因为司徒孤风在的时候严加训练,教他们排兵布阵之术。他们上了岸,水上的那一套用不上,被骑兵一冲,顿时乱了阵脚,成了乌合之众。州府四门大开,护城精兵一涌而出,杀的合川泽的匪徒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林泽仕也因为这次大胜,免了牢狱之灾,不过上面还是撤了他的职。”
杜宇听完,叹了口气,在邙山的时候,听说落天城曾被数千匪徒围困,觉的不可思议,现在役水大河上竟然聚集了数十万匪徒,想着要从合川泽经过,便问道:“我们乘坐的是一条近百丈的大船,要经过合川泽,你看如何?”
店小二想了想,道:“难说。”
“此话怎讲?直说无妨。”越东来笑道。
“先前定军州的水军几乎全军覆灭,合川泽的匪徒因此霸占了河道。来往船只要交重税才能通过,这还不说,若是有好东西,他们顺手就给收了。虽然区里面知道河道重要,急令周边数州调集了五万水军,不过人数还是太少。只要合川泽的匪徒不是太嚣张,他们基本不动,二位可以想象的到,现在河道上成什么样子了。”
“那这合川泽的匪徒有哪些厉害的人物?”越冬来问道。
店小二面有难色,担心讲的太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道:“小的只是一个跑堂的,这种机密事情就不知了。”
越冬来眼神闪过一丝戏谑,笑道:“那可未必,你滔滔不绝的说了半天,一个跑堂的怎么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