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北心中欢喜,道:“此事我不好应承下来,待我禀明师父,他老人家古道热肠,应该会帮这个忙的。”
“这就好,这就好。”薛蔡连连点头道,又冲宁儿示意。
宁儿会意,轻声细语道:“金刚门都是豺狼虎豹。前几日门内姐妹传来消息,说他们又在栖凤山生事,好几个姐妹都被他们打伤了。小女子心中着急,若公子有心,还望能够早日传信。”
江若北略一沉思,道:“既然如此,我这就传书家师,禀明此事。”
宁儿双眼含意,巴巴地望着江若北,“有劳公子了”。
“公子之恩,我栖凤山感恩不尽,还请受薛某一拜。”薛蔡起身就要相拜。
江若北连忙扶住薛蔡,道:“薛掌门不用如此客气,在下就先行告辞,去准备此事了。”
见江若北走远,老妪语重心长地对宁儿道:“我看这江公子不错,重情重义,而且对你十分有意。”
薛蔡若有所思道:“这得罪金刚门的事,恐怕那翰林真人不会轻易帮忙。我看还是让江公子早托媒人来,我们两家结为亲家,翰林真人才更好出面。”
“掌门想的周到。”老妪点头道,“这事明日我就去与江公子说。”
正在栖凤山商讨间,一个端木山庄护卫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恭敬道:“前辈可是栖凤山的薛掌门?”
“正是。”薛蔡应道。
“端木山庄门外来了一人,自称是贵派弟子杜阳,还请薛掌门派人确认。”
“杜阳?!”栖凤山众人惊讶道,随后欢呼起来。
数日前那一战,斩光飞娃回来直说凶险!对方高手太多。众人都以为杜宇死在了那里,毕竟连赤云、沙天翁、费斌、魏剑这样的成名高手、一方霸主都丧命了。
宁儿当先跑了出去,薛蔡带着老妪和众弟子紧随其后。宁儿隔着老远,见门外长椅上坐着一人,不是杜宇还是谁?
“杜公子!”宁儿高喊一声。
杜宇站起身,笑道:“宁儿姑娘。”
宁儿见果然是杜宇,欢呼一声。
栖凤山众人欢喜异常,簇拥着杜宇进了庄内。
薛蔡好一番关心,让杜宇吃菜喝酒,问杜宇此行经过。宁儿在一旁笑逐颜开,时不时插话。
杜宇早就想好了说词,只说那一晚下了七斗峰,在总坛遇到岁寒三友萧算子,被其打伤,好不容易逃得性命,疗伤数日,恢复了些元气,这才回来。
“能回来就好,我看公子不是福薄之人。”薛蔡感叹道,“先前我问斩光大侠了,他说你烧毁巨剑门房屋最多,立功不小!你可能还不知道,和你同去的六人,除斩光飞娃勉强脱身外,其他几人全都战死了。”
杜宇点了点头,这在他意料之中,道:“听说巨剑门这次大败,死伤甚重,已对正道构不成威胁了?”
宁儿在旁忙道:“是呀,是呀,后来搜山,我还抓到了两个巨剑门余孽呢。”
杜宇夸赞道:“看来这次栖凤山立功不小呀?”
“那是当然,别看我们来的人不多,可都是高手!”宁儿洋洋自得,自吹自擂道,“立的功劳不必那些大派少!”
“这就好。”杜宇笑了笑,想起栖凤山山门之争,道:“那栖凤山以后那就太平了,金刚门也不敢造此了。”
杜宇话一出口,栖凤山众人的面色就都暗了下来,面有戚色,一时无人做声。
“怎么?发生了什么事吗?”杜宇轻声问道。
“哼!木焱说话不算数!不给我们栖凤山主持公道!”宁儿气愤道。
“不得对木盟主无礼!”薛蔡面色一寒,呵斥道,警惕地看了一下周围,小声教训宁儿道,“你怎么如此口无遮拦?小心祸从口出,被有心之人听去,给咱们栖凤山加一个不敬盟主之罪。”
杜宇打量栖凤山众女子,在座的少了几人,多半是香消玉损,葬身在夹角山下了,道:“当初木盟主邀我随斩光飞娃同行,可是许下承诺,为栖凤山主持公道的。并且这次你们又立了不少功劳,他怎么出尔反尔?”
栖凤山众人不语。
杜宇已经明白,气道:“看来这木焱是过河拆桥之辈,待我进去同他问个明白!”
“公子且慢。”薛蔡拦下杜宇,愁眉不展道,“盟主只说暂缓,并没有说不管此事,况且大殿里坐的都是名门大派的高手,这般贸贸然进去,恐怕不好。”
杜宇可不怕那些名门大派的高手。这次突袭巨剑门的风险,可是大大超出预料的,可木焱竟然还不兑现承诺,一时气愤难耐,站起身冷笑一声,道:“有什么不好的!是他失信在先!”说罢,杜宇就往大殿中走去。
旁边的老妪连忙追上,拽着杜宇的衣袖道:“杜公子,此事不在盟主身上,重要的是金刚门主邱千化!只要他能承诺不再侵犯栖凤山,此事就好办了。金刚门有流沙派做帮手,公子小心。”
杜宇点了点头,心中明了。
而就在这时,一个锦衣护卫走了过来,躬身道:“听闻杜公子回来了,盟主特意有请。”
“请的倒是时候!”杜宇冷哼一声,阔步进殿。
来到大殿,杜宇大大咧咧地拱了拱手,“栖凤山弟子杜宇见过各路豪杰。”
众人见杜宇年纪轻轻,气势不凡,面对在座如此多的宿将,无半分怯意,再想其随斩光飞娃突袭巨剑门,能脱身而回,看来是有真本领。
“杜公子能安然回来,可喜可贺,公子请坐,”木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