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安宁她身体不舒服,说她不见客人,不管是谁来了都不见。
很抱歉啊,你看你是不是先去
等寻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过来”
陈语薇是看到女儿红着眼眶来的,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当娘的又怎么会不知道,肯定是因为感情上的事情。
“我今天在护国寺的山脚下不远处遇到了安宁,随后我不小心做错了一些事情惹得安宁难过了。
姨母,我想当面跟她道个歉,你让她出来跟我见一面好不好
拜托你了。”
慕容忻是身份尊贵的太子,向来都是别人跪他,低声下气地求他,他什么时候这么卑微过
然而为了心爱的姑娘,他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
陈语薇也不跟他绕弯子了,“太子殿下,既然你开诚布公地跟我讲了,那我也就实话实说了。
皇上想要南安王家的郡主做太子妃的事情我也听说了。
那位郡主花容月貌,雍容华贵,也是出身贵族,她和殿下才是良配。
至于安宁,她真的不适合皇宫这么尊贵庄严的地方,我问过她的意见,她说不想在婚姻里患得患失,到后她变得善妒,变得面目狰狞。
殿下,你还是放手吧,青泽国的好姑娘多得是,安宁不过是其中的一个。
她不愿意嫁进皇宫,我们做父母的也不愿意让她受委屈。”
慕容忻就像是被人用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心都凉透了,他觉得现在孤立无援,连个理解他,支持他的人都没有。
“我以为姨母会理解我,支持我的。我和安宁两情相悦,你为什么一定要反对呢
姨母,你这样我真的很失望,也很伤心。”
陈语薇也带着歉意地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道,“殿下,我当然知道你对安宁是真心的,她现在对你有好感也是真的。”
“但是,你太年轻太稚嫩了,哪怕再浓烈的爱情,很多时候也经不起现实的考验。
不是光有一颗真心就足够了的,你是储君,将来是要负担起整个青泽国的未来。
不管你承不承认,青泽国的江山需要国君,也需要文武百官,朝中重臣。
想要朝臣死心塌地地为你卖命,让那些大臣的女儿进宫做你的妃子,得到你的宠幸是避免不了的。
但是,我的女儿她真的不适合跟别的妃子勾心斗角,为了得到夫君的宠爱用尽手段。
我和安宁她爹,之所以能够遵循一生一世一双人,都要克服了很多的困难,才勉强得到这份安宁。
就算是这样,安宁的祖父还时不时地来,逼着燕王爷纳妾,想让整个永安王府有多的子嗣,开枝散叶呢。”
残酷的现实就在眼前,慕容忻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但是他仍然不甘心地在挣扎着。
“姨母,我会想办法铲除一切障碍,请你给我一时间,让我表现给你看,我能够撑得起安宁的未来。
我真的很爱她,我不想除了她之外,娶别的女人。
这些年除了安宁,我对别的姑娘都保持着距离,你也看到了。”
陈语薇用一种清醒又锐利的目光看着他,像是能够看穿了十几年以后的未来。
慕容忻越来越不自信,连他自己都心虚。
是啊,历代的帝王都做不到的事情,燕王爷和燕王妃凭什么要相信他
“太子殿下,安宁在短期时间是不会嫁人,要嫁也要等到明后年去了。
但是,我和她爹都不会答应她和你定亲的,她不合适。
臣妇也请太子殿下认清楚现在的局势,早放下。
安宁她今天不舒服,臣妇就不让她出来见你了,很抱歉。”
慕容忻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又握紧,心里像是压了千斤重的石头一样。
终他无力地说道,“那我等到安宁心情好一了再来看她,也请姨母和燕叔叔到时候不要拦着不让我们见面。”
陈语薇不卑不亢,“我们一切尊重安宁的意思,绝对不会刻意阻拦。”
尊贵的,一人之下的太子终于离开了永安王府,陈语薇低垂着眼帘,拨弄着手里的茶杯,忍不住在嘴角勾起了嘲讽的弧度。
男人啊,哪怕是稚嫩青涩的,还没有成熟的少年,一样的贪恋权势。
慕容忻嘴里说着再爱安宁,非她不娶以外,也不见他有丝毫的魄力说宁愿要美人,也要放弃江山。
可不是,在至高无上的皇位面前,在再心爱的美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有些男人就是贪心,又想要权势江山,还想要美人。
可是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呢
陈语薇在心里淡淡地想着,的确是应该给女儿挑选一个好人家了,哪怕不嫁人,先相处一段时间增进感情也好啊。
皇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连她自己进去都会做恶梦,别提她没有经历过人心险恶的女儿了。
别到时候遍体鳞伤地来了,惹得她和燕祁心疼,心里憋着一股气,却又没有办法去讨来。
慕容忻郁郁寡欢地到了皇宫,他实在想不通燕祁和陈语薇这对夫妻脑子里的想法竟然是这么地跟别人不一样。
他尊贵无双的太子身份,竟然成了那对夫妻嫌弃的对象。
苦闷无比的慕容忻气得一拳重重地捶打在桌子上,手都出血了,他却像没有感觉到疼痛一样。
他让宫女把酒端上来,就着酒壶就喝了下去。
淳烈的美酒顺着喉咙滑下去,火辣辣的,就连胃都像是要灼烧起来了一样。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