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岚赶紧走了过去,只见白菡手中拿着一幅卷轴,徐徐展开,她叫道:“呀,这不是小姐的《松山旭日图》吗?刚才大少爷来找找不到,怎么在这?”说着她一下子愤怒起来,道:“珠蕊,文茜,你们过来!”

珠蕊和文茜哆哆嗦嗦的从人堆里走出来。

依岚一下子上去,揪住她们道:“你们偷了小姐的画对不对!”

“没有!我没有!”珠蕊被吓哭了。

“依岚姐姐,我没有!”文茜也摆着手。

两个丫头都摇头否认,依岚气不过道:“那这画怎么在你们房间找到了!”

两个丫头见到了都一脸吃惊,突然,文茜一脸恍然,道:“依岚姐姐,我想起来了,珠蕊今天中午偷偷去了一趟书房!肯定是她拿的!”

“胡说,我……我没有……”珠蕊又是吃惊又是慌乱,连话都说不利索。

依岚一皱眉,下午她询问这些丫头谁茜并不在,所以才没把线索说出来。她愤怒无比,扇了珠蕊一耳光,道:“好呀!原来是你这小蹄子拿的,眼皮子浅是不是,小姐的画也敢偷!”

“呜呜呜……我没有……”珠蕊用两只手轮流抹着眼睛,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菡看了看哭的满脸眼泪的珠蕊,又冷眼看了看一脸无辜的文茜,道:“这两个丫头,全部都带走!”此话一出口,文茜叫起了冤枉,但白菡严肃的眼睛一扫,文茜便不敢再喊了。

“白菡姐姐!……白菡姐姐,我……”

白菡回头,只见一个瘦弱的小丫头站了出来,刚刚她就觉得这丫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现在终于开口了,她停住,面上变得温和,眼神充满鼓励,胆怯的小丫头香浅被她这么温柔的一看,终于开口道:“白菡姐姐,这事不是珠蕊做的,今天我和她一直在一起,而且……我看见……看见……”她看了一眼文茜,道,“文茜下午在偷偷洗一件沾了墨汁的衣服,见我过来了,她就把衣服藏起来……”

“你血口喷人!”文茜恶狠狠的一句话,让小丫头香浅缩了缩脖子。

然而院子里的五个小丫头却是议论纷纷:

“难怪,文茜中午请我们在院子里吃东西,她自己却不见了!”

“是啊,她平时很少换衣服,怎么今天上午一套,下午一套的……”

……

丫鬟们议论的时候,白菡手下的丫鬟已经从文茜房中搜出了一件湿淋淋的衣服,隐约可见没洗干净的墨迹;而另有一个丫鬟从卢菁书房出来报告:“白菡姐姐,大小姐屋中地面有墨汁碰翻的痕迹!”

依岚一听,下巴掉到了地上,她后悔无比,把珠蕊抱在怀里,道:“对不起,我不应该什么没弄清楚就打你。对不起!”

白菡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便押着蔫了的文茜,带着画匣和染了墨的衣服,走出了院子。

白菡回到卢夫人院子时,卢夫人已经饮了一盏茶。

玉映一直伏在地上,宁梓灰心无比的跪着。

“夫人,奴婢找到了《松山旭日图》,窃贼是大小姐院中一个叫文茜的丫头。”

白菡进了屋,双手捧着一个和装《松山旭日图》一模一样的画匣,宁梓一阵恍惚,怎么会?她偷眼看玉映,玉映依旧伏在地上。

白菡打开了画匣,把画卷拿出来,在卢夫人面前慢慢展开。

宁梓盯着那副画卷,心都提在了嗓子眼,山,松,云,日,这幅画,赫然就是今天早上送出去的《松山旭日图》!

卢夫人眼神落在画上,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悲是喜。

她抬抬手,白菡会意,把画收了起来,递给一旁的丫鬟,然后道:“把窃贼带上来!”

两个婆子拖着一个女孩上来了,那女孩似乎是吓晕了,头一直低低的垂着,宁梓看不见她的脸。婆子们一松手,女孩就瘫倒在地上。她们便推她,想把她推醒。

另有一个丫鬟拿着染了墨的衣衫,白菡站在卢夫人面前,把情况一五一十的禀告。

宁梓越听越糊涂,画怎么会在丫头们的床板下面呢?不过墨迹一事是真的,她后来检查屋子的时候在地板上发现了没擦干净的墨汁,这么说,这个女孩确实进过她的书房,拿走那封信的,也就是她。

“啊——”

一个婆子失声尖叫,打断了白菡的话。

白菡皱着眉回头,正欲说什么,眼神落在地上的文茜脸上时,也惊讶的转过身来。

只见文茜双眼紧闭,嘴角竟然一道黑血。

另一个婆子稳了稳神,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文茜的鼻下,一哆嗦,倒在一旁,道:“是个死人,已经死了!”

整个屋子一片哗然。

白菡眉头拧住了,她一挥手,让婆子们把尸体抬下去,然后跪在地上,额头碰着地面,道:“白菡办事不利,竟然让贼人死了,请夫人责罚。”

卢夫人“哼”了一声,道:“真是晦气!”看着跪在下面的白菡,道:“起来吧,竟有人如此嚣张,白菡,你全权负责此事,一定要查清楚。”

“是!”白菡领命,站在一旁。

卢夫人看了一眼跪在地下的女儿,悠悠的叹了口气,随手打开卷成一筒的宣纸,看了两眼,喜怒不形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惊讶,然后一张一张的读完,眼中竟然慢慢起了水雾,最后她捂住脸哭了起来。

“夫人?”白菡在卢夫人身边悄声询问,卢夫人捂着脸,摆了摆手,白菡便扶着卢夫人离开了。

屋中所有人都很奇怪,但都不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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