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宵!”
门“啪”的一声推开,季茂一脸阴沉的闯了进来,“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去见朋友了吗?怎么在这儿?”
黎宵坐在那里小口呷酒,似乎等着他来一样,他笑道:“我是在见朋友呀,”他看了看对面喝的醉醺醺都瘫到旁边美女身上的侯爽,笑道,“阿茂你可是正人君子,良朋益友,可我想喝花酒了,自然得去找一个狐朋狗友。”说着他轻轻捏了一下身旁那个水蛇般妖娆的女人的下巴,逗的她嘤嘤直笑。
“那你牵着他的手摸来摸去是做什么?”季茂看了一眼醉成泥的侯爽,道,“你们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黎宵甩开身旁的女人站了起来,然后冲那个女人努努嘴,那女人妩媚一笑,从桌子上像蛇一样的爬过去,滑入了侯爽的怀里,“阿茂你是来捉奸的吗?”
“美人,美人,嘿嘿嘿……”侯爽色眯眯的盯着刚刚黎宵搂着的美女已经很久了,见该美女自投怀抱,他一抱住就手不老实起来,色相毕露。惹得季茂眉头拧的很紧。
“既然你关心,我就实话实说。”黎宵看了一眼沉浸在温柔乡里的侯爽,道,“我们该干的都干了,不该干的也干了。”他一脸委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拽着季茂的衣角,“这都是为了你呀,阿茂,为了不让他把你们家的事情说出来,我不得不献身……哈哈哈……”苦情戏演不下去了,黎宵笑的前仰后合。
“美人……”
那边侯爽越发的不堪起来,黎宵一皱眉头,对侯爽道:“侯二公子,美人送你了,让这两朵活色生香的牡丹送你回家吧!”说着对那两个女人使了个眼色,两个女人理了理衣衫,唱了个“喏”,把醉醺醺的侯爽搀起来。
“送我?……我的美人……”侯爽见黎宵点头答应,他喜不自胜,竟然一头昏睡过去,被两名美女带出了门。
“阿茂,别那么生气嘛。”黎宵笑着,重新坐到了窗边,“来,喝酒!”
季茂站那儿没动:“我是来看看我的好兄弟,若他是变态,我就立刻跟他断绝关系!”
“那恐怕不存在这种机会哦。”黎宵呷了一口酒,笑道,“侯爽这人,有色心没色胆,能把我怎么样?上回那事,用两个女人就把他收买了,简单!”侯爽沉浸在温柔乡里,估计也懒得出,他看了一眼臭着脸的季茂,一把把他拽过来,给他倒了一杯酒,道,“你以为我真会给他点颜色瞧瞧?就算他再无赖,也是我母族的表亲,他可是我母妃亲哥哥的儿子,我家是个将门,我大舅就两个儿子,这要是老大侯奉上战场死了,至少还有一个侯爽留着不是?就算再无赖,也可以留作慰藉。他对我的侮辱,我不跟他计较,也懒得理他,只要他不碰到我的底线,我还是会留他一命。”他跟季茂碰了碰杯,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来,干杯!”
杯子停在半空中。
“卢小姐,季小姐,你们来了,欢迎欢迎……诶,卢小姐,你在找什么?……”
宁梓在找刚刚她看见的小僮,她的妹妹宁楠!然而整个房间一览无遗,只有黎宵跟季茂两个人。宁梓又用目光扫射了桌子和床榻下,可是空空如也。
“卢小姐,你到底在找什么?”
宁梓终于回过神来,她看着一副好奇宝宝表情的魏王黎宵,深吸一口气,本想找个借口胡乱搪塞过去,但她心一横,盯着黎宵的眼睛,道,“刚才我看见这屋里有个孩子……”
“孩子?”黎宵一脸莫名其妙,他看着季茂道,“刚刚这有个小孩子吗?”
季茂摇摇头,转头疑惑的看了几眼宁梓。
宁梓没再做声,只是冷冷的盯着黎宵。
“哎呀,我好害怕呀,”黎宵似乎是受到了惊吓,抚着胸口,道,“怎么卢小姐竟在这屋子里看见了个小孩,我们却都没看见?”他装模作样的环视了一周,道,“阿茂,我怎么感觉脊背发凉呢?”
魏王殿下一脸我见犹怜的受惊表情,让被恶心到了的宁梓和季茂同时翻了个白眼。
“呜——呜——”
高亢嘹亮的号角。
“咚咚!咚咚!”
浑厚雄壮的战鼓。
气势磅礴的军乐响起,窗外的人声沸腾起来。
他们几个站到了窗边,只见城门口旗帜飘扬,有一队人马正威风凛凛的慢慢行进。
“魏王殿下……”一旁的季雯小声道,“一会儿我们还撒花吗?”
“当然。”黎宵拍击双手,一个佩剑的侍卫一手拎着一个花篮进来了,把花篮放在了季雯和宁梓旁边,又向众人行了一礼。宁梓认得他,他是魏王的贴身侍卫裘保。
花篮里的花瓣颜色绚丽明艳,红、橙,黄,白,粉,紫,各色交叠,五彩斑斓,令人赏心悦目。
见宁梓和季雯都一副惊喜的表情,黎宵笑道:“这就是龚静想要的天竺牡丹,为了让她高兴,我可是为她准备了一筐……”
“怎么回事,他们打架了?”窗边季茂惊讶的道,众人一抬头,只见对面的龚静伸长了脖子看向军队行进处,而她身后的侯奉则满脸青紫,嘴角流血,头上还有个大疙瘩鼓起来,季茂不平道,“龚静今天跟个爆炭似的,估计看我们都走了,她就把气全撒在侯大哥身上……”
黎宵“噗嗤”一笑,靠近季茂的耳朵轻声道:“你看龚静的嘴!”
季茂定睛一看,疑惑道,“她嘴怎么又红又肿的,……”他突然恍然,笑道,“哈哈,侯大哥他终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