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重活了一世,她也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原则,虽然如今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没有自由,几乎快要失去自我的人了。
虽然她如今也是一个能够掌握别人命运的上位者了,可是她从来不会将自己的不幸报复在底层劳动人民的身上,因为她会将心比心,她曾经受过那样的苦,并因为反抗,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所以即便现在这个世界已经跟!从前不一样了,她还是在坚持着她从前为人处事的那一套准则。
所以她绝对不会让自己手底下的人走自己的老路。
这也就注定了贺汶君不可能在这条路上走的太长远,因为她不够心狠手辣。
最后的结果就是格木依公主成功的跟着凤离夫妇俩住进了王府。
对此结果有人不满也有人乐见其成。
比如从来都见不得贺汶君好的某些人,但是三个当事人却迷之淡定。
凤离有些生气,因为自家王妃似乎没有将自己当回事,居然这样公然的将要跟自己抢男人的姑娘邀请到自己家里来。
机智上凤离知道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因为一家王妃什么德行他实在太了解了,就不是个能吃亏的主。
但是实际上是个男人,不对是个正常的男人估摸着遇上这种事情心里应该都不会高兴的,当然前提是这夫妻俩是真心相爱的。
不然的话就好像大多数人想的那样这是主母贤惠、懂事在为男主人谋福利。
这场宴会就在众人的各怀鬼胎中慢慢落下了帷幕。
“长姐,等等。”王府的马车就在前面了,随行的格木依公主有自己的仪仗队,已经由着连朝带着先一步回了王府了。
凤离夫妇算是走的最迟的了,眼下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再过一会儿就到三更天了,宫门就要落锁了。
流苏正扶着贺汶君准备上马车。
听见身后的声音,贺汶君转身,长安微微侧了侧身子,让贺汶君能够更直接的看到身后的人。
凤离已经上了马车了,但是他听见了外面的声音,但是他也没打算局面。
“好的。”贺汶君微微一笑,端庄贤淑,十足的长姐范。
“长姐可否借一步说话?”贺兰蔻追上前,看着一边的马车,以及垂首立于一侧的长安和流苏,有些犹豫的开口。
贺汶君也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人,“好。”
姐妹俩手拉着手离开了,走到最近的拐角处,远远的距离,但是由于甬道是直的所以借着琉璃宫灯的光线正好能够看得到那边的情况。
“有什么就说吧,咱们姐妹都已经成家了,虽然不再常往来,但是也不至于就生疏成了这样。”贺汶君微微笑,在贺兰蔻的记忆力,似乎就从来没有见过贺汶君对自己除了微笑以外的表情。
“长姐你幸福呢?”贺兰蔻突然就不想问那些问题了。
其实人生的长短从来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了的,而自己能够决定的往往却是那些人们觉得不可能的东西,比如幸福。
总有人以为幸福是上天给的,是老天爷给你预定的。
可是事实上
这是自己争取来的,总有人喜欢抱怨自己的命运不够好,是因为老天爷给的命格不好。
可是没有谁知道这其实是因为你没有争取而已。
就像贺汶君常常教导自己的那样,“永远不要拿自己的懒惰来抱怨命运的不公,因为每个人的命运都是自己争取来的。”
也永远不要用别人有的东西来与自己没有的东西作比较,因为你往往就只注意到了别人有而你没有的东西,你会选择性忽略自己有而别人没有的东西。
“好啊。”贺汶君笑,很轻松的感觉。
贺兰蔻觉得长姐不是一个能够委屈求全的人,所以她想她应该是幸福的。
可是为什么长姐还要同意格木依公主那样荒唐的请求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有些事情不到万不得已,你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贺汶君轻轻的笑。明明还是那样的淡漠疏离,可是贺兰蔻就是无端的感觉到了一丝苦意。
“长姐你别笑,好苦。”贺兰蔻说,一如儿时那样撒娇的语气。
贺汶君鼻尖忽的一酸,面上波澜不惊,“好。”
“长姐当真想要让那个女人做王爷的平妻么?”贺兰蔻知道凤离是习武之人,肯定能听到很远的距离,所以她刻意拉着贺汶君走了这么远,就是为了保证凤离听不见她们的谈话。
可是为了保险起见,贺兰蔻说话的声音还是尽量的小。
“你放心吧,这个距离他听不见的。”看这丫头小心翼翼的模样贺汶君无奈的说。
“想听实话?”贺汶君问,继而抿唇笑了,“说实话,我想过。”
贺兰蔻睁大了一双杏眸,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
“为什么?”贺兰蔻不解,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她的长姐是个在爱情上绝对容不得沙子的人。
可是现在她在说什么?她想让那个异族公主嫁给自己的丈夫,跟自己一同分享自己的丈夫?
贺兰蔻接受不了,感觉自己头上晴天霹雳的。
这就好像你从懂事起就明白的道理,最后却有人告诉你那个道理根本就是错误的那种感觉,有一种头上的天突然就塌陷了的感觉。
很糟糕,贺兰蔻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