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管你为什么跟着本宫,本宫从这一刻开始那你当心腹了,但是假如有天让本宫知道你背叛了本宫,本宫会让你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贺汶君轻柔的声音传来,却让他无端感觉到心底一阵阵寒意。
“诺。”长安并没有被贺汶君认可的喜悦,反而感觉心里慌乱无比。
“本宫现在就需要你去为本宫办事。”贺汶君指挥起人来,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漠北,帮我联系狼王族现任族长,还有莫戈多从草原来皇城在路上都快有两个月了,怎么样的脚程也该到了吧。”贺汶君语气里的不容置疑让长安第一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不简单。她足以配得上王爷那样的男人。
“怎么?本宫使唤不动你?”见长安愣住了,贺汶君不用想也知道这家伙心里的震惊。
“漠北那边你拿着这个,自然有人给你寻方便。”贺汶君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
玉佩是普通的羊脂玉材质,玉身上只有一面刻着一个大大的令字,其余空白地方都刻着很奇怪的花纹。
“这是明霜的令牌,你拿着它可以号令明霜里令主一下的任何人。”贺汶君看出长安的疑惑,解释到。
“……”迟疑片刻,长安终究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王妃就不怕属下真的背叛了王妃么?”
且不说他本就不是王妃手底下亲自调,教出来的人,更何况他的前主子还是王爷的这样尴尬的关系,本来在刚才贺汶君说出要将自己当成心腹的时候,他还在想贺汶君估摸着也就是说说而已。
并没有当真,直到贺汶君将能够号令明霜的令牌交给他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贺汶君说的是真的。
她是真的想要将他当成心腹来使唤。
“你会么?”贺汶君忽然问道。
“……”长安无声的摇摇头。
“这就是了,就算我信不过我自己的眼光我也应该信得过凤离的眼光,能够被凤离那样的人放在身边当了这么多年心腹的人怎么可能是那样背信弃义的东西呢?”贺汶君巧笑嫣然。
“本宫只有一个要求,只需要你,在他出征之前是能够管好你的嘴巴。”贺汶君凌厉的目光略过。
长安心里的敬畏突然就有了。
“诺。”长安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去告诉凤离这个傻丫头为他做的这一切。
“其实王妃可以不用这么累的。”长安要笑不笑的。
他觉得自己这样的心理实在矛盾的很,现在贺汶君的属下这个角度上来说,他是怜惜贺汶君的,想让贺汶君不这么傻,觉得凤离不值得贺汶君做这么多。
可是他并不是贺汶君的人,相反他正好就是凤离的人,贺汶君说的对,不管他嘴上怎么认同贺汶君,怎么为贺汶君着想。
都不可能让他的心真正的向着自己,因为他跟在凤离身边十几年的事实做不得假。
“长安,不用替我不值,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矛盾。但是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贺汶君突然就心情好了,想要与这个自己并不熟悉的人谈谈心事。
流苏出去办事了,还没回来,她身边暂时没人伺候。
“你知道吗,我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贺汶君的手还放在琴弦上。
她的手指就像一个个迷途中的人,漫无目的的拨弄着琴弦。
“他是我这辈子爱上的唯一一个男人。”这辈子,包括另一个世界。
“爱到什么程度呢?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想把最好的一切都送到他眼前就是了。”贺汶君笑了,很美。
“我知道初入王府,你们谁都看不起我,可是他没有,他很耐心的对我说,我允许你再这里养精蓄锐。”这句话是新婚的时候凤离对贺汶君说的。
她一直将这句话当成了人生的救赎。
前半生的漂泊似乎都在那一刻安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