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无限,元气雄浑······唐玄在一阵阵灵魂的悸动中醒来,慢慢睁开双目,又看到了这片世界。
蜷缩的四肢逐渐打开,双眼中的世界那么清澈透明,一切都不再神秘。
“唐玄!”公冶山长激动。
“唐玄!”房天敌热情。
“唐玄!”海皇欣慰赞叹着。
“哼!”鬼帝虽然不满自己和鬼祖苦心孤诣造出来的后代,如此死心塌地的跟随着眼前这个人族,但其实内心已经对这个事实不在抗拒,任何一个修者,对于无界生命都有种狂热到骨子里的崇敬与信仰,似乎这个结果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你们好!”唐玄笑了,这笑容在公冶山长等人眼中如春风般和煦暖人,彷佛眼前的人,此时正是春风,那般温柔动人。当然,在鬼帝眼中,唐玄恍如阴风,但同样亲切。
这句并不恰当的问候,可能也是最恰当的开场白。狂暴之球的空白空间更大了,已经看不到狂暴的影子,彷佛被和风吹散了的柔云一般,而脚下的五彩地板仍在,云烟笼罩下,伸展无尽的距离。沧海的光更加浓郁,传递到这里,依旧蔚蓝如海,似乎任何接近这里的事物,都会变得格外的美好一样。
这,就是无界生命天赋能力,无形中,改造着周围的天地、环境,使之符合其内生存体的生存特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公冶山长几人围拢上前,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唐玄挠着头,呵呵的笑着,轻声叹息中,一点遗憾随之散尽。
思维无限,元气却只是雄浑,虽然再也感受不到这个大世界加之与自己的任何束缚,却也让这次莫名的进化,有了些许的遗憾。
天地本就残缺,人性本无完全,灵动更有那消失了的“一”,这,难道就是道与规则么?
唐玄笑着,凝望远处沧海,嘴里却呢喃着:“我是我呀,我是唐玄······”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公冶等人的问题,整个过程如此神秘而又漫长,又从何说起,怎么说的明白呢?
明白了,就是明白了,不明白,永远不会明白。这一切得靠自己本身以及心去领悟。唐玄隐隐有种直觉,若非那突然出现的“门”世界,恐怕永远也达不到眼前这样一个不能说,无法说,根本说不明白的境界。
“翻江倒海?”
“点石成金?”
“指鹿为马?”
“改天换地?”
望着几个越说越激动,越问越离谱,渐渐的开始跳着脚兴奋起来的老人家,唐玄有些哭笑不得。
“为什么呢?”唐玄轻声笑道,表情说不出的洒脱和淡然,说的几人愣住了,似乎在分析唐玄说这句话的意图。难道修炼有成,不为了综上所述的那些?那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为什么呢?是啊······为什么呢!!!
越来越大的问好。
唐玄轻轻伸出右手,掌心蓦然出现一捧水,仔细看,这小小的水,有大海般的蔚蓝与深沉,无数生物雀跃其中,欢快的游荡着,所有生命都无忧无虑的存在,遵循着自然的法则,生命循环;随后,唐玄握拳,在此伸展手指,沧海不见,又出现一捧沙,随着几个人的目光凝注,在他们眼中,这捧沙,成了一个无尽的沙世界,干燥、炎热、荒凉,偶有小动物从沙堆中钻进钻出,还有那一丛丛的沙漠植物,点缀出令人欣喜的绿。
指尖开合间,城市、人群、森林、星空、星域······一一闪现,彷佛唐玄的掌心成了一个变幻莫测的放映机,展示出一个个纤毫毕现的小世界。
公冶山长等人眼花缭乱之下,不约而同的闭上了眼睛,思维却在这种变换中沉浸而入,而精神世界遭受到的暴击与震撼确如潮水般侵袭着干枯的大脑。
没人问唐玄的世界是怎么变幻出来的,只是在小小的掌心世界的快速切换中,追寻中灵魂深处那一抹如梦似幻的急电。
几人闭目,唐玄长长吐出一口气,似乎很累的样子,额角的汗珠慢慢渗出,又滴落,打在彩色的地板上,溅出无数光色绚烂的小水花,而这小水花吸引了他的目光,让他感动。
所有出现过的小世界,其实是一脉相承的一个世界,唐玄是用自己无界生命的力量,尝试演化着这沧海桑田间,岁月的脉动,时空的脉动,生命的脉动,如果能够从中抓住这股一闪即逝极其微弱的脉动规律,对于任何修者而言,都将是他们未来进入到无界生命的一缕契机,他乐意将机会给到眼前这几个亲切的老朋友。
几个人沉思,唐玄的呼吸逐渐平复,地板上的小水珠散落,干枯。
他的意念刚起,眼前就突兀出现一座云烟缭绕的山,这便是传说中的“苍梧神山”。而对着这座山发下的誓言,便是所有生命生命历程中,最完美,最庄重,最雄壮的苍梧之誓。
回首往逝,从始地到新星,从新星到这里,无数岁月划过,似乎只有这苍梧之誓隐藏在心底,未曾变过。
以如今唐玄的能力,似乎可以为这誓言,做些什么了。
沉默良久,唐玄依旧那么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站在彩色的地板上,倒背着双手,黑白色的发丝随风起舞。他再挥挥手,山消失,云散尽,而公冶山长几个人慢慢睁开双目,眼神从朦胧到明晰,这是一种从内而外的觉悟,明白了,就是明白了。
“多谢,大上生!”公冶山长,房天敌,海皇,鬼帝,以一种极其前程的姿态,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