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仙侠修真>大宇之上>第八章 拳打法神

监洲府门大开,红油漆坠着铁钉的大门,如此厚重,但慢慢敞开却没有丝毫生息发出。

怀里抱着瑟瑟发抖,像个受惊小兔子一般的穿云箭,肩膀上盯着目光闪烁,发着狠的鬼见愁,唐玄快步走了出来,身旁跟着雪东齐以及数十名监洲府卫士。

安雨轩没有出来,他带着数十名卫士守护着唐玄颇为亲切所以颇不放心的五个雕塑一般的光人。

站高俯低,眼前血肉横飞的惨象以及硝烟弥漫的紧张气氛还是让唐玄愣了一下之后便心头有些难受。

紧紧皱着眉,一头黑白发丝无风自动,脚尖轻点之下,身躯便纵越而出。而雪东齐,则指挥着卫士们,将监洲府周围的元士们又转移到相对安全的监洲府内,回头在想找唐玄,却发现唐玄已经出现在剑海的最前沿,与那个面目狰狞的红衣老头儿相距五米,对峙着。

宫南起面对唐玄,还是忍不住神经抽搐了一下,瞳孔微缩,内心杀意弥漫。若说在这个世界上,他最恨谁,那么答案无疑便是眼前这个年轻而格外碍眼的小伙子。原因只有一个:他,戳了他!

唐玄再见宫南起也是愣了愣,随后用手轻轻拍打着穿云箭雄壮的脊背,漠然的注视着他。

“监洲,刚刚一战,中洲卫损失三百余人,属下指挥不力······”,刘恒惨笑着,嘴角兀自挂着血丝,肩头上,还缠绕着一个断裂的青藤、腿上两个破洞处,焦糊味刺鼻,尚冒着烟。

唐玄没有说话,对刘恒笑了笑。并没有因当日高不可及的首府雾城令,如今在面前自称属下的那种洋洋得意,只是随手间,撕裂了青藤,拍止了血,更在破空处,传递处一阵清凉、绵密。

“让弟兄们吃了”,唐玄再次反手间,掌心出现大把大把的胶珠,让刘恒分发了下去。

金黄、莹润,带着幽香,很新鲜的样子。

“唐玄,交出原根,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宫南起望着唐玄堂而皇之的掏出大把胶珠,喉结不由一阵滚动。就连身后的陈元迟、金断崖、木攻城、陈元济、左丘禅、邵康年等人,也是颇为眼热的注视着。

在他们眼中,这是一种极度的浪费。胶珠只对修者有用,而以中洲卫的浅薄元气根底来说,实在是很难和修者联系到一起,虽然他们也是修者。

他哪来这么多西海胶珠?若是他将胶珠分给中洲、济洲、洋洲的修者,那仓洲以后,还如何以修道,强绝于天下?

陈元迟等人对望之下,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惶恐和焦虑。

唐玄望着刘恒,刘恒扫了眼石阶上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边的仓洲大军,对唐玄点了点头。

他的使命,便是全力保护对五洲的重要性,日新月异的唐玄的安全,防止他神秘“失踪”。

毕竟前段时间,唐玄亲人,家人,有关系的人,接二连三的失踪实在是吓了龙呈均等人一大跳。由此授命刘恒,更让他带了中洲最强的极光剑海卫,刘恒也受命来此。

刘恒并没有报仇的打算,而报仇与否这个决定也不是他这个级别可以决定的,眼下看,交出那个莫名其妙的原根,仓洲大军离去,便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而原根两个字,让唐玄心中产生了明悟。

那个干干枯枯,开始不起眼,如今长冒烟的枯枝,就是所谓的原根!

五行尊天?还好不是五行天尊!一字之差,顺序之差,这个没落星球,大宇初始之地,搞出几个闭门造车的“天尊”来,唐玄实在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唐玄回头,望着身后十余米远的卫士,剑海光芒下,那一张张年轻而毫无畏惧的面孔是那么的鲜明。

与唐玄对视中,目光中,信赖、尊敬、崇敬、向往、期望、希望······一切人间关于美好的词汇,都可以从那一双双目光中看的透彻。

只是他们,有的人胳膊在流血;有的人手臂不正常的扭曲着;有的人一条腿随风飘荡像是一根在垂落风中的柳条;有的人全身大片的焦黑,正竭力的咬着牙,苦忍着······更不要提那些肢体不全,死状凄惨的残尸······

目光与伤痛,如此尖锐,如此对立,如此不共戴天。

唐玄先前的悲愤被千万倍的点燃!

草泥马!大半夜杀上来,杀了这么多人,伤了这么多人,大模大样的让我交出东西,好像还是我占了天大的便宜一般。

“你是天老子”?唐玄漠然问道,黑色大氅被劲风激起老高,声音冰冷的将温润如春宛如桃园般的首望山,浸染的一片冰寒。

“啊”?宫南起愣了愣,被唐玄的话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是我儿子”?唐玄不屑的笑了笑。他比任何时候,都没有此刻想要担负起一个监洲的职责与信仰。

弟兄和兄弟是两个概念。

弟兄,我在这里与你共事那是弟兄,不在一起了,那便不是弟兄,但可以是兄弟!

弟兄只是一时之感,而兄弟,却是一生手足!

我,不为他们讨还公道,诺大监洲府,堂皇五洲,还指望谁?指望极度愤慨?还是指望强烈谴责?????

“小子,嘴巴放干净点”,宫南起脸孔更红,像是在染缸里浸过,不光红,而且艳,还有润。

“闯进我的地盘,打坏我的人,还要我东西,还要我感激涕零,老狗,你你麻痹,我入你老娘,你当你他妈的是谁”,唐玄剧烈喘息着,咆哮着,声音不光大,而且借着强悍的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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