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可怜巴巴的声音,梨诺还真是有些不太习惯,自然地,又开始心软了。
身,瞪着他,她却没出声。
此时,一阵清晰的肚子咕噜声传来,封以漠扣住了她的腰肢“很饿,陪我吃东西吧”
说话间,又一阵闷雷般的咕噜声,梨诺忿忿地咬了下唇瓣“你故意的吧鸡蛋都被你打了,菜也被弄烂了,我哪有东西给你吃”
“那我们出去吃你早上撂下早餐就走了,又那种口气,我哪有心情吃饭”
胃空地难受,封以漠突然觉得头也有些晕,闭了闭眼睛,松开她,手竟然支到了一边的墙上。
“你别给我装可怜我也不吃这一套哼”
撅着嘴巴,梨诺又想起被他推开的那一幕,一团小火又蹭蹭冒了起来。
转身,她蹭蹭地去开了门,很诧异,他居然没跟上来,眼角的余光忍不住地还是往一边的电梯口瞄了几眼,就见他手按在胃部,脸上满是痛苦,看样子不像是装的。
扔下手中的东西,她又跑了去“喂,封以漠,你没事吧”
抿唇,他摇了摇头,额头却隐隐渗出了汗意。
伸手,梨诺就扶住了他“你别吓我你到底哪不舒服”
“饿,胃疼”
这个混蛋给她来真的啊
搀扶着他,梨诺用力将他拖进了屋,沙发上,给他揉了揉,先热了粥给他喝了,才翻了几片治胃疼的药给他喂了下去。
拭去他额头的汗珠,梨诺又轻轻地给他揉了下“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闭着眸子缓了口气,按着她的小手,封以漠直身抱住了她“没事,让我抱一会儿就好了”
抬手,梨诺就忿忿地砸了过去“无赖病得轻了”
她猛地一个用力,见他眉头明显蹙了一下,身体趔趄明显,力气似是明显不足,从没见他这般虚弱,想起他可能是刚挨了冻身体受损的缘故,控制不住地,她又放缓了口气
“别逞强到底要不要紧”
干笑着摇了摇头,封以漠搂着她,头再度靠在了她的肩头
“没事老毛病了,缓缓就好了以前拼事业,都是什么时候闲了,什么时候吃饭,没时间,就不吃,或者,啃两口面包了事,不太注意,胃多少也落下了毛病,已经很久没犯过了以前,疼死,也只能忍着现在多好,还有人心疼,有人给揉,有人管”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谁心疼你了”
嘟囔着,梨诺却没推开他。对封以漠,她也是一种复杂地又爱又恨的情愫。
淡淡地勾了下唇角,封以漠也没去争“给我弄吃的吧好饿”
“嗯,你想吃什么”
急切的出声,梨诺下意识地就红了脸,不自觉地翻搅了下小手,掐了自己两下让你嘴
没有拆穿她,封以漠还是让自己继续弱着“什么都可以,能吃就行”
以为他真是饿过了,梨诺也没再矫情,拿了个抱枕让他抱在身前暖着胃,她便进了厨房,知道胃疼不能吃太硬的东西,她便用高压锅速煮了白粥,剁了青菜进去调味。
很地,她便把粥煮好了,等她端出来,封以漠却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他面色还有些憔悴,整个人好像很累,梨诺也没吵他,拿了毛毯缓缓给他盖了上去,一边,坐下,呆看了他许久许久
厨房里,自己简单煮了碗面,梨诺一直给他温着粥,思绪也是千百转。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不管怎么说,封以漠对她而言,都是特别的存在。
到房间,梨诺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见他不是发烧,才稍稍松了口气。
起身,正准备离去,见封以漠的眼皮动了下,她才扶着他坐起,拿了个抱枕垫在了他身后
“醒了有没有好一帮你煮了粥,喝一吧”
试了下温度,梨诺才端给他。
揉着手指,封以漠却道“手麻了”
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梨诺还是舀了粥,吹凉,才往他口中送去。眯着眸子,凝望着她,封以漠心底,暖暖的,前所未有的幸福。
一大碗,他近乎一没剩,全喝了下去,加上又休息了片刻,整个人跟打了激素似的,瞬间就精神到膨胀了。
收拾着碗筷,梨诺随口问着“饱了吗胃还疼吗”
身心舒畅,封以漠也不假思索“嗯,没事了”
“那就走吧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一盆冷水泼下,封以漠就蔫在了沙发上“小梨”
“想食言吗那我以后都不理你了”一句话堵得封以漠立刻举手投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好,好我走”
磨磨蹭蹭地,封以漠还是被赶出了门。门前,他呆站徘徊了半个小时之久,屋里,梨诺同样地看了他不止一次
那天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变得微妙了起来,亲密却又陌生,而两人的地位,也发生了微妙的逆转,想要看清一切,梨诺自然很少主动联系他,而被拒之门外后,封以漠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对她不免就越发的积极跟上心。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看晚上没有应酬,封以漠便又打电话订了一束玫瑰。
捧着玫瑰走出花店,他还一边跟梨诺通着电话“爱语香嘛我知道,好一会儿见”
一路招摇地上了车,封以漠扬长而去。
身后,刚从茶餐厅吹来,尹兰溪看到地就是这样一幕,眼底完全是难以置信他不是一直在忙在出差吗
招来出租,她又跟着追了上去,一路上还在不停地给封以漠打电话“你在哪儿晚上一起吃饭吧你说过给我机会的你不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