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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应该不难,一会吃了饭,我到老向家借点工具过来修便是。”
只听那木门被轻轻带上,二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待脚步声彻底听不见,沙璐没忍住,娇笑了声,却立即被某人捂住嘴。
“不然咱们还是……”
祁宸锋眉微拧,这房子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他……忍忍算了!
“不行!”
沙璐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心一横,双腿直接缠上男人腰肢。
嘴角轻勾,“殿下既决意双修,一旦中断,可是会走火入魔的呢……”
……
虽非春日,帐内却是春意盎然,那场面,犹如春种时农民伯伯卖力地播种耕耘一般,热火朝天,好不快活。
一个时辰后,顾大叔扛着工具吭哧吭哧地来修锁,全然不知就在窗外的墙沿下,一双男女紧紧依偎着,一边偷听,一边嗤笑。
“其实我们方才从窗户翻出来不就行了。”
沙璐比划着头顶窗棂与外头的距离,故意夸张地叹了口气,“真是便宜你了。”
“方才似乎是你不让我停下的。”
祁宸埋怨地撇了撇嘴,眸光望向别处,搂着香肩的手臂却是愈发地紧。
“说实话,其实我没什么……倒是你,”
沙璐忽认真地凝视着他的侧脸,轻声问着,“我们理论上是势不两立的两路人,你……真的不后悔吗?”
太子爷带个魔教教主回去的话,好像比连秋风是卧底尖细还要劲爆的说。
“不会。”
祁宸侧过脸来,在她额间印下轻轻一吻,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是做了决定,才与你坦诚相见的。”
那一刻,他便心意已决,永远都不会放开她。
“什么决定啊?”
沙璐听他话里有话,不禁试问。
却见祁宸眸子黯了黯,半晌,才淡淡开口。
“同范将军聊了一天,他说的那些朝廷乱象,其实我也心知肚明,但皇位仍在父皇手中,我是有心无力。”
“加之,如今这个局面,即便我登上皇位又如何,难道要我强硬地去铲除那些重臣,肃清朝廷么?”
“他们是巩固了楚云江山多年的不动根基,一旦拔起,必定牵连无数,届时会是怎样一个局面,我……无法想象。”
话至此,他忽换上轻松的语气,浅浅一笑,“倒不如像范将军那般,归隐田园,同你一块做个自在散人,不再去想这些纷争。”
“可这些,是你心底最深处最真实的想法么?”
沙璐从他脸上看不见一丝释怀与开心,暗暗叹息一声,轻靠在他胸前,听着那不算平稳的心跳频率。
“我奋不顾身地救你,又带你来见范文仲,可不是希望你同他一样在这儿逃避一切。”
搂着她香肩的手倏然一滞。
“那你……”
“待你将‘一人之下’这个头衔抛去之后,整个楚云就是你做主了,别人又能耐你何?”
沙璐抬眸,朝他扬起意味深长的笑容。
祁宸呼吸一窒,微错愕道:“你的意思是……要我谋反?”
“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应该已经‘被谋反’了。”
……
果然不出沙璐所料,当日下午,庄清与范文仲怀揣一封密信,一脸凝重地回到南夷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