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蓉看着莱福如此能说会道,忍不住为王好儿捏一把汗,这莱福的战斗力太强了,如果是她,她也招架不住,不知道王好儿会怎么做。听了莱福的话,蒋玉蓉忍不住回想起出嫁进王府的情形,转头看着站在身边的男子。
慕容渊的嘴角带着冷笑,鹰眼冰冷的看着那些七嘴八舌的人们,眼底极厌恶的神色。像是感受到身边女子的注视,慕容痕低头对望,问道:“玉儿怎么了?”
时间过得真快,原来已经嫁过来三年有余了,三年终于让这个男人对她稍微打开心扉……蒋玉蓉想着,听着慕容痕低沉的声音,摇头淡笑道:“没什么,听着莱福的话忍不住回想起我当初嫁进王府的情形。”
慕容痕想了想,伸手揽过蒋玉蓉,温和地道:“玉儿不同。”
不同?是在说他知道她没带任何目的嫁进王府的吗?如果她是有目的的会如何呢?是不是和王好儿一样?蒋玉蓉忽而笑了笑,为什么她要角色代入自寻苦恼呢?果然,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
慕容痕看着怀中忽然笑开的女子,挑眉问道:“玉儿笑什么?”
蒋玉蓉抬头看着某人,微笑道:“我在笑世事无常。”她当初抱着不确定的心态进门的,她也不知道她往后的日子会怎样,会不会走到用那把小匕首对着她所谓的丈夫,谁能想到如今这个男人却渐渐把她放在心上,估计连蒋文浩也没料到吧……
慕容痕听着没说什么,却也不由得想起自己最初怎么对待这个温柔的女子的,眉头微蹙,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在瞭望楼上的两人继续看着府外的动静。
莱福面色平静眼神平淡地看着众人,却让众人觉得倍感压力。
礼部尚书被怼的面红耳赤,那些个官员们面色难看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站在原地和周围的同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对视。身后的夫人小姐们个个红着脸,用帕子挡住脸。
百姓们也纷纷嚷嚷的似乎风向偏向了乌王慕容痕。
一个粗嗓子的买菜夫人和周围人道:“这个管家说的有道理,违反祖制就是大逆不道,这在咱们家那是要打死的,哪能明知故犯呢?”周围的人纷纷点头是啊是啊的附和着。
只听买菜大娘又对着周围的人道:“我看这乌王可是个好人,要不是乌王开设义诊堂,我家老头子也没能吃上好药,这会子哪还能起身外出做点小买卖,早就入了土了。”的声音不大却也能让周围一小片人群听到,正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娘周围的人也都说起自己受乌王的恩惠如何如何的好,越说越多人跟着说,不知情又好事的以为什么事,凑过脑袋一问也跟着说开了,叽叽喳喳地瞬间都为乌王说好话,忽然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大声说道:“他们在陷乌王于不义之地!打他们!”那人率先朝官员们扔东西。有一个带头,其他人也纷纷跟了起来。
这些百姓有时可恨因为他们总会人云亦云恶语伤人,有时又可爱至极,就像此刻,不管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就冲那些站在轿子旁的官员砸过去。
这些个官员可惨喽,白菜叶啊,鸡蛋啊,胡萝卜啊连鞋子都冲他们飞来,都想要和他们来个亲密接触,一个个都抱着头钻进轿子里,拍拍轿壁急声道:“快走快走,快离开!”那些个夫人小姐也遭了殃,百姓们看着谁穿得似模似样的就朝谁扔东西,最惨的还是那些丫鬟小厮和侍卫,发式衣服乱糟糟脏兮兮。
百姓们看着被他们打跑的官员纷纷欢呼起来,不一会儿九门提督程晨便带着人马过来维持秩序,疏散了百姓,却冷不丁的脸上被砸一个鸡蛋,程晨怒不可遏地抬手抹掉脸上带着蛋壳的蛋清蛋黄,喊到:“是谁?!”
一五岁的瘦弱孩童笑嘻嘻地拿着鸡蛋想再次砸向骑在马上身带佩刀的人。
孩子的母亲抢过鸡蛋塞进篮子里,抱起孩子以最快的速度跑开。
程晨看着是一孩童胡闹,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涨红着脸,瞪着趴在其母亲肩头朝他做鬼脸的孩童。听着身边隐约有笑声,一扬马鞭狠抽了那人一鞭,喝到:“笑屁!都给老子清理干净!”
程晨回头看了眼已经空荡荡的王府门口,坐在马背上深思。
瞭望楼上,蒋玉蓉一脸诧异的看着府外的情况,特别是百姓们为乌王抱不平打跑了欲参宴的官员,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她怎么没看明白?有回放可以看吗?“这……”
慕容痕也没料到会发展成这样,虽结果还行,但根本不是按着他的计划来,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呵……”鹰眼带笑地看着蒋玉蓉,问道吧“有意思。玉儿觉得有趣吗?”
“你安排的?”听着慕容痕的话,蒋玉蓉反问道。
慕容痕没想到蒋玉蓉会这么问,却也不隐瞒,老实道:“那妇人不是我安排的,后面那个喊打的是我的人。”
“妇人?什么妇人?”蒋玉蓉懵懂地看着眉眼带笑的慕容痕。
“那个在人群中说我是好人的妇人。”慕容痕解释道。
“说你好话?你怎么知道?你听到了?为什么我听不到?”蒋玉蓉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嗯,是在为我说话的妇人。练内力的人耳力比常人强。玉儿练不练?”慕容痕心情颇好的解释道,末了还不忘和蒋玉蓉开玩笑。
“……不练,我才不找挨打呢。”为他说好话?看来她以他的名义做善事还是有用的,慕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