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穆站在一边,看着从小服侍的主子躺在地上时哭时笑的疯癫的模样,想做什么却什么也做不到,也只能站在一边流泪。忽而似乎听到有人敲门,便赶紧擦干眼泪走了过去,“红……红樱姑姑,您怎么来了?”阿穆看着站在门口,穿着打扮极其普通的女子道。
“娘娘让我偷偷出来的,这是三千万两银票和一些碎银子,你拿着,娘娘说,这些让殿下先用着,等用完了娘娘会想办法再送些出来的。”
“是。娘娘可好?”
“娘娘连日来总是去向陛下求情,如今被陛下禁足,陛下更是扬言不准娘娘私下救济殿下,若被发现便……算了跟你说也无益,就这样吧,我得走了,你好好照顾殿下。”红樱左顾右盼地,生怕被人发现。
“是,辛苦娘娘了,奴才会照顾好殿下的。”
“娘娘说,让殿下先避一避,等过些日子陛下气消些了自然就会好的,我不便多留,真得走了。”
“是,奴才知道了,姑姑慢走。”阿穆看着人走了才关上门,回到院子里便看见阿泰尔齐坐着靠着主子发呆,便默默的坐过去倒了杯茶递过去道:“殿下,喝口茶解解酒吧。”
“殿下……如今我是庶民,不必再唤我殿下了。”阿泰尔齐淡淡地说道。
“殿……主子。”阿穆红着眼改口道。
“阿穆,你自小便跟着我,如今跟着我是没出路的,你离开吧。”阿泰尔齐俩眼望着空荡的地面平静地说道。
“不,殿下!主子!奴才哪儿都不去!奴才要一辈子伺候主子,跟着主子!主子,不要赶奴才走!”说完,阿穆咚咚咚地给阿泰尔齐磕响头。
“我没本事,养不活自己,更养不活你,跟着我你只会挨饿,走吧,去过你自己的日子。”
“不,奴才不走,奴才不走!奴才就是饿着自己也绝不会让殿下挨饿的!况且皇后娘娘已让人送来了银票,主子,一切都会好的,都会好的!”阿穆紧紧的抓着阿泰尔齐的袖子急声说道。
“你看,我没有本事,只能靠母后救济活着,跟着这样的主子是永无出头之日的,那些银票你拿去吧,如此也不枉你我主仆一场了。去吧。”
“主子!主子!”咚咚咚,阿穆不断地磕头,“主子,奴才不离开,奴才死也不离开!主子!”
阿泰尔齐没再开口,却是站起身往外走。
阿穆见状连忙怕起身跟上。
出了门才走不远,便听到一道嚣张的声音:“哟,这不是父皇最疼爱的三殿下吗?怎么几日不见就成这模样了?”阿泰尔布泰骑在马上,手拿马鞭拦住了阿泰尔齐,居高临下的看着阿泰尔齐,满眼满脸的幸灾乐祸,拦着阿泰尔齐毫无波澜的表情,转头对着身后的随从笑道:“你们看看昔日风光无限的三殿下此刻像什么?”
阿泰尔布泰身后的随从部下,都为了讨好阿泰尔布泰,七嘴八舌地抢着说道:“我看像乞丐。”
另一个大笑道:“乞丐都比他风光,至少没有那调戏宫妃的骂名,我看倒像是老鼠,过街的老鼠!”说完哈哈哈大笑,其他随从也都跟着哄笑。
阿泰尔齐听着那些人的嘲笑声辱骂声,撰成拳的手慢慢松开,眼底的波涛汹涌逐渐平息。
阿泰尔布泰看着阿泰尔齐不理会的模样,心中厌恶,大笑道:“这些都不像,本殿看着他像那路边的野狗!无处藏身的野狗!哈哈哈哈哈哈!”
“殿下说的是!”随从部下们都附和着。
“你们!你们放肆!”阿穆气急,看着自家主子被人如此辱骂,上前挡在阿泰尔齐身前。
“嗯?这又是哪来的野狗?胆敢在本殿面前乱叫!来人!”阿泰尔布泰看着满脸怒气阿穆说道。
“属下在!”一随从应道。
“将这突然窜出来的野狗乱棍打死!”
“是!”俩随从齐齐上前抓着阿穆往一旁带。
“谁敢动他!”阿泰尔齐一掌一拳直接将人打翻在地,地上的俩人捂着胸口哎哟哎哟只叫。
“阿泰尔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如今什么都不是!还敢在本殿面前放肆!”阿泰尔布泰看着一脸平静,眼带蔑视地与他对视的阿泰尔齐,他是厌恶极了阿泰尔齐这模样,这总让他觉得他在嫡子面前矮了半个头,哪怕是余后的二儿子,他的三皇弟!“来人,这刁民胆敢冲撞本殿,出手伤了本殿的部下,拉下去重打四十军棍!”
“是!”众人应声,只是刚上前一步,却没人敢再前进一步,因为面前站着的人腰杆是那么的笔直,眼神依旧带着皇子威严,身上虽穿布衣却依旧难掩周身华贵气质,皇家威仪依旧。
阿泰尔布泰看着他的部下被阿泰尔齐的气势镇住,不由得大怒,手里的马鞭挥向众人,大骂:“废物!他一介平民,你们怕什么!给本殿打!”阿泰尔布泰看着依旧不敢动手的众人,怒极,手里的马鞭挥向阿泰尔齐,却被握住。
阿泰尔齐接住马鞭,看着那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人们,嘴角冷笑,看着气得满脸通红的阿泰尔布泰,嘴角弯起那抹狂妄的笑意,道:“他们自然不敢动手,因为我的生母是余后。你别忘了,后宫之主依旧是余后,你母妃可是住在后宫的。”
“你!阿泰尔齐!你如今被父皇废了,凭什么还这么嚣张!”阿泰尔布泰看着马鞭被接住,又听着阿泰尔齐狂妄的声音,心中极其不平衡。
“凭什么?呵,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你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