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去安府,把门的护院拦住了,说大小姐交代了,不让进,沈慕听了,当即就很愤然。
又回到自家院内,想翻墙而入,谁知刚爬上墙,那墙下正站了个护院,正是展护院,一脸调笑地道:“沈公子,您是堂堂宁州第一才子,该不会是想翻墙而入我们安府吧?”
沈慕一愣,这安玉清防守得也太严了吧?打着哈哈道:“那什么,展护院,你想多了,所谓登高望远,我是来看风景的。嗯,站在高处,这风景果然不错啊!好了,看完了,展护院你忙,我先走了。”说着,又爬下了梯子。
那边展护院还笑呵呵地叫:“慢走,不送!”
去州学,州学那边,安玉可也没来上课。
“这是被禁足了啊!”沈慕叹。
心想无法,便召集了李世杰、萧文山,三人跑到酒楼里喝酒,喝着喝着,又想起苗一刀的事。
于是当天三人散了之后,沈慕便让小厮去砍了几根竹子回来,一个人在那砍枝削蔓,又将竹节打通。
忙活了半天,心中烦闷渐去。
第二天又去授课,回来后继续忙,如是两三天,每天下午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上半晌。
使得总爱赖在沈慕家屋顶上的苗一刀心内都产生了一丝疑惑,但也懒得问,直到这天傍晚竟从那房内传出一丝醉人的酒香,他连耸了好几下鼻子,终于神色动容起来,然后便看到沈慕喜滋滋地推开门,怀里抱了个小酒坛,然后再掩上门,径自去了。
酒香也随之远去。
“一坛好酒啊!”苗一刀嘀咕。
随后便一跃而下,手上一道劲风打出,那门自开,他刷地穿入,随手一挥,门又自动合上,端的是一手好功夫。
他四处打量,却只看到个小炉子与一些散碎的竹节,其他便没有了,奇怪,那坛好酒他从哪弄出来的?难道是挖的?可是他趴在地上找了好一会,也没看到哪有挖掘的痕迹。于是摸着脑袋一脸的迷惑,又郁闷地走出来。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便见沈慕一个人坐在桌前,吃一口菜,滋溜一口酒,那表情是相当惬意。
“美啊,美啊……”
他浑然不知那浓郁的酒香竟挠得屋外廊檐下倒挂的一人心痒难耐,鼻子都快耸烂了,最后那人眼睛一转,换了个位置,刷地穿窗而入,单掌击在沈慕后脑勺,将他击晕,在他将要栽倒之际,扶住了脑袋,慢慢放倒在桌子上。
“嘿嘿,醉了醉了……”
之后,那身影便急不可耐地伸手一抓酒坛,张开嘴就美美地灌了一大口,这才发现这酒比以往所喝的酒都要烈了数倍,辛辣无比,强忍着咽了下去,肚腹之中有如一团烈火在滚滚燃烧,却又好不痛快,过了两息,缓缓吐出一口热气,口有余香,一股酒劲涌上额头,热气蒸腾。
“咝,极品啊!”苗一刀双眼放光,又点着头,“怪不得这小子只敢用酒杯慢酌,原来如此。”
衣袖一卷,一碟酱牛肉,一碟花生米滴溜溜着飞了出去,再从桌上拿了一双筷子,托了酒坛,嘿嘿一笑,人也飞了出去。斜躺在屋顶上,喝着美酒,吃着好菜,趁着满天星光,别提多美了。
另一边,不远的秀楼。
二楼之中,一个小姑娘双手抱腿坐在被子里,嘤嘤的哭泣着,一脸的凄然。
而楼梯上的那个身影也是神色凄楚,手扶着楼梯,不知如何是好,内心却暗暗咒骂起某人来。
第二天清早,当丫鬟送来洗脸水的时候,那床上的身影早就穿戴整齐了起来,她笑眯眯地道:“去,把小三叫来。”
那丫鬟虽不明所以,但还是赶紧照做了,一会小三来到,是个与安玉可差不多高的小厮,安玉可见了,点了点头,小手一指道:“小三,脱衣服!”
“啊?”小三当即吓了一跳。
“啊什么啊?快脱衣服!”安玉可不耐烦地催促。
那丫鬟一看不对,便道:“二小姐,那我就先……先出去了。”
“你别动,给我站着!”
“这不好吧?”丫鬟踟蹰,还要留我在这观摩?
“你不能走,万一你去通风报信怎么办?”安玉可制止她,又朝那叫小三的小厮道:“快点脱,你听到了没有?”
那小三脸上露出一丝羞赧,“二小姐,这不好吧?虽然我自认也有几分姿色,可是我可是你们安家雇下来的,并没有签了卖身契,是卖艺不卖身的……”然后抬头的时候瞥见安玉可小脸已经愤怒起来,吓了一跳,赶紧改口道:“其实……其实,二小姐一声令下,三儿偶尔卖个身也是可……可以的……”
“什么混账话!”安玉可怒指他,“我让你脱衣服是换下来给我穿,好助我逃出去!”
“啊?”这下那丫鬟和小三都惊呆了。
连连摆手道:“不敢啊,二小姐,大小姐知道了一定扒了我们的皮不可!”
“是啊,二小姐,您饶了我们吧?”
想要退走,不想门已被安玉可堵住了,只见她捏着拳头,像个小恶魔一般嘿嘿一笑道:“你们若是不帮我,我就让大黄咬你们,而且,你们若是敢去告密,到时我就说你们是同谋,看我姐姐到时惩罚谁?”
“啊?”两人震惊,眼睛快跌到地上,“二小姐,你这计谋也太毒了吧?”
安玉可背负双手,成竹在胸道:“哼哼,说,帮还是不帮?”
两人对视一眼,只能无奈道:“帮!”
小三开始脱衣服,安玉可拿过来,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