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院,琅涛他们照例迎来全校师生们的祝贺。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多次被表扬的校足队球员们纷纷表示淡定:该干嘛的干嘛,完全不为全校师生们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而蒙教练暂任他们校足教练一事,奇迹地没有流传开来。
午后,天空又下起了大雨,气温骤然降低了不少。
接到琅母的日常电话,琅涛含笑地听着电话另一头,母亲用小半时辰絮絮叨叨,诸如他一定要注意保暖云云。
听完之后,琅涛挂掉电话,一如既往地前往绿茵球场——的足球体育室。
室外正在下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让人不由地好奇绿茵球场是否会被这场大雨淋得坑坑洼洼。
室内,一众校足队球员们分成四排,一排站有五人,轮流进行各种热身活动。
儒教练不在,负责统计的是阳乐和裘保保:阳乐负责计,裘保保负责看——琅涛作为新任伤员,待遇如同大熊猫一般,乖乖地靠边坐儿!
琅涛相当生气,抗议道:“为什么不让我加入?”
裘保保心平气和道:“你再训练,不怕伤上加伤吗?放你几天假还不好?”
“不好!”琅涛很不乐意,“要是缺席,四强赛我没资格上场——”
裘保保打断琅涛的话,保证道:“好歹你是队长,就算让蒋必胜下场,也不会让你下场!”
躺枪的蒋必胜差点吐血,却不敢瞪着裘保保,生怕得罪了这位二把手学长。
琅涛终于满意了,听话地坐在一旁。
一众校足队球员们非常自觉,并未因儒教练缺席而懈怠,反而练得挥汗如雨。
除了没去球场练习踢球,一众校足队球员们反复地热身运动,将儒教练平时规定的时间全部练完,方才各自歇息。
却也不是坐着,而是站着——毕竟没那么多张椅子。
幸好一次性塑料杯子倒有不少,足够众人喝下几口热水,缓过劲来。
校足队球员们一边喝水,一边聊天,大抵聊的是蒙教练会不会来学院训练他们、儒教练和林若津何时会醒来——聊及此处,琅涛忽然开口:
“我们踢进市足四强赛了呢?”
“是又如何?”蒋必胜还在为“下场”梗而耿耿于怀,甩了甩头,故作苦恼,“唉~我真担心我没法上场!”说罢,幽幽地瞅了一眼裘保保。
裘保保尴笑道:“刚才我只打个比方,你怎么当真了啊?”
“哼~”蒋必胜傲娇地扭过头去,不理裘保保。
裘保保只好哄着蒋必胜,严明他绝对能首发四强赛,这才令蒋必胜转忧为晴。
余下的球员们虎视眈眈地盯向裘保保。
裘保保板脸道:“你们谁表现好,谁就能首发。”
余下的球员们目光炯炯,齐声道:“我表现好,让我首发吧!”
裘保保:“……”
裘保保深刻地体会到何谓“自作孽、不可活”这条典故。
好在琅涛及时地解围——琅涛无奈道:“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我想说的是:在我们没踢四强球赛之前,我们要尽量避免外出,最好不要出校。”
众球员们面面相觑。
唯有吴泽君若有所思。
端木绿就算得知内情,依旧傻憨厚萌地问道:“为什么?”
琅涛对端木绿的智商不抱期待,敷衍道:“因为你笨。”
“啊?”端木绿挠了挠头。
“我怕你笨到出了意外——假如你找不着回家的路了?”琅涛半真半假地玩笑。
众球员们听得一头雾水,却明白了队长的意思,那就是:四强球赛之前不要出外,免得出事——真以为他们是傻白甜啊?不会动脑子吗?!
儒教练好端端地开车,为什么会出车祸?
林若津虽说性子脱跳,但他呆在学院里,哪也没跑,不照样有人上门踢馆,还专门打伤了他?
这一切,看似意外,实则……
那俩人也够谨慎了吧?可惜还不是……
在校都能如此倒霉,更何况出校了?
指不定会有哪个陷阱在等着傻白甜球员跳坑呢!
众球员们猜得八九不离十,机智地应道:“肯定的~出什么校啊?每天练习都不够用,哪有闲余在外玩耍?——队长,你就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琅涛:“……”
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为什么队友们的智商突然上线了?
打这以后,校足队球员们严守诺言:说不出校就不出校,整天埋头苦练,一刻也没耽误,其敬业的态度让阳乐一度以为他们集体穿越了,壳子早已换了旁人。
在校第四天,琅涛终于接到副校长的通知:儒教练和林若津分别醒来了。
“但是,他们伤得很重,不宜劳累。”副校长沉痛地告知,“儒教练让我转告你们,不要放松警惕……你们不必刻意地探望他,他已经让他师兄临时管理你们——明天,那位蒙教练就要来了。”
提到“蒙教练”,副校长明显地激动。
不愧是国青队准教练,这魅力……啧啧~真大!
“林弱鸡呢?”粗线条的端木绿头一次表示关心。
副校长顺溜地回答:“林若津也只是暂时醒来,还不能走动——等你们四强赛踢完,就能看望他了。”
副校长对“林弱鸡”一词完全不陌生——看来闲时,她也听过林若津的绰号呢?
隔天,蒙教练一如副校长所说,真的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