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玛月明白他的意思,这才支开身边的所有人。
“可敦……”姆丽娜担心希玛月的安全。
“不用担心,他在天牢之内,手脚都由铁链拷着。我隔着天牢大门,他不能把我怎么样的。”她对姆丽娜说着,姆丽娜心中所想的顾虑。
希玛月只是一个高贵,而又普通的女子,根本就不懂功夫。姆丽娜就不一样了,小从为了保护希玛月,家里的人特意请师父,教授着拳脚功夫。
“那有什么事,可敦记得一定叫我们。”姆丽娜示意身后的那些侍卫,与她一同出去等着。
“他们走了,说吧。”在姆丽娜他们都走后,希玛月才向萨尔多开口。
“你到天牢里来,是真的只是为了,给拉瓦泰小熙要取解药吗?”
“那是当然。”
本来到天牢里来的人是莫努哈泰,可朝中还有很多事,只能由莫努哈泰亲自去解决。她才主动来这里的。
“呵呵……”萨尔多那种放肆的笑,又表露了出来。
只是这一次的笑,他笑得极其讽刺。
“你又笑什么?”
“你可是本王见过,最大度的一国之母。历朝历代,哪一代君主登上君王之位,不是双手沾满了鲜血的。
前一任国母,也就是洛吉亚的亲生母亲,为了给她的儿子,保住拉瓦泰的江山,可没少对我的母亲下手。若不是我的母亲死得早,洛吉亚能成功做上拉瓦泰的君主吗?
不!确切的说,是洛吉亚的母亲,害死了我的母亲。是那个女人在我父汗面前,吹着枕头风,把我立为亲王,而他成为大汗之选的。”
萨尔多突然说起了,上一任君主的过往。
这些事希玛月知道一些,但具体是如何,她也不是很清楚。皇宫内院之中,总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那些秘密,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查出真相的。
“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她可没时间,听他在这里说陈年旧事。
“我只是想说,你如此着急,只为了给拉瓦泰小熙,寻找解药。你想救拉瓦泰小熙,你却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萨尔多淡漠的笑着说起来。
“……”希玛月只是听着他的话,并没有再回答。
“如今拉瓦泰小熙,已经被朝中大臣,拥立成了女汗。那个汗位的位置,已经稳稳的坐住。
你即便是拉瓦泰的可敦,但洛吉亚已经让位,你也只是一个有名无权的国母。
你的儿子拉瓦泰穆修,如今还未年满二十二周岁。他可是年轻得很啦。
要知道人都是贪婪的,为权为欲的。拉瓦泰小熙之前口口声声说,等穆修年满二十二周岁之后,就会将汗位,立刻让给你儿子。
可谁又会知道,将来能发生什么事呢?
拉瓦泰小熙若是贪恋着汗位,一直都不肯让位,你的儿子又将如何自处?你可只有穆修那么一个宝贝儿子啊。
拉瓦泰小熙只是一个私生女,她是洛吉亚与你有婚约之时,他同外面的女人,生下来的女儿。你真的那么大度,那么能容忍。
把自己的丈夫,让了出去不说,连同你儿子的汗位,也要给那个女人的女儿吗?
生儿子是皇家女人,最大的优势,母凭子贵。可偏偏拉瓦泰自古就有女汗存在。所以生儿,生女也就没有那么在乎了。
我要是你的话,现在就巴不得,拉瓦泰小熙死掉。那样洛吉亚就只有穆修一个独生子。汗位也只能由穆修来坐。”
萨尔多向希玛月,说了一大段长篇大论。
“小熙不是那样的人。”希玛月不得不在心中承认,萨尔多的话让她的心,为之而动容了。
身为一个母亲,自然是自私的。她肯定会为了自己的儿子着想。而起初由小熙为女汗,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说了,人都是会变的。现在或许她还不在乎什么女汗,可一旦她做女汗做顺了,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万万人之上后,她尝到了甜头,就不愿意放手了呢?
拉瓦泰小熙已经和莫努哈泰成亲,莫努哈泰可是左将军。不!商洛现在被关天牢,他一定会被大臣们,拥立为镇国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他们夫妻二人,几个月后,在拉瓦泰绝对根深蒂固。到那个时候,你想为自己的儿子讨回汗位。就是痴人说梦了。”
“……”希玛月放在跟前的手,下意识紧紧的相握在一起,把那凤凰牡丹长袖,都攥成了皱褶。
“相信我的话,我现在已经成为了阶下囚,对你们是绝对没有任何威胁的。你现在应该防着拉瓦泰小熙夫妻二人。”
“你的交易是什么?”希玛月忍不住质问出来。“若是让小熙死掉,那就算了。”
她疼爱小熙,是打心眼儿里的。不管萨尔多说再多,她都会以为小熙他们的安全为提前。
萨尔多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想活着,不想永远都呆在这天牢,直到死去。
“很简单,王府我卧房里,左侧的窗户前,有一个花瓶,上面有一个机关,通至里面的那个暗室。暗室中有解药。你拿去给拉瓦泰小熙服下,可以延缓她大半年的寿命,在这其中她的身体,不会发生任何的不适。
可若大半年之后,没有真正的解药的话,她就必死无疑。
你算算时间,大半年之后,也就是穆修年满二十二周年。拉瓦泰小熙主动把汗位让出来,你就可以把真正的解药给她,她若不同意,她便会毒发身亡。那与她让不让位,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