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韩素在松了一口气后,不免多出对府里的几分厌恶。
从小到大,她就是为了府里的颜面而活,婚事也是为了府里在朝中的势力更大。
所以她自小就羡慕景阿宝,成国公府从不对她要求什么,她也是被捧在手心里疼爱的。
她的爹娘、祖母,甚至姑父姑母也是疼爱她。
既然如此,她只有自己争取。
大山里的小五自然是不知道外面的人为了找她人仰马翻的。
这里山清水秀的,空气也清新了许多,除了不让她出去其他都很好,就当养胎了吧。
可是她的簪子拿出去已经两天了,没人看到过吗?
她一边吃着新出炉的煎饼,一边开动脑筋想想,所以没注意到门口来了人。
景舒画看她舒服样,不禁讽刺道:“你倒是过的舒服”。
她没有一点被挟持的自觉性,每天自然该吃吃,还睡的睡,也不见她大喊大叫。
这出乎她的意料。
凭她以往的性子早闹了起来,如此小心翼翼,恐怕是孩子。
小五把最后一口饼塞进嘴里,冲她翻了大大的白眼,显然懒得理她。
是她把她抓来的,现在说什么风凉话:“这里的东西太少了,明天再去弄点来”。
景舒画:“……”。
不知道还以为来体验生活的呢。
小五舔舔嘴巴,觉着自己近日来胃口很大,平日一顿饭量已经满足不了她了。
她感觉就这两天,晚上多了点坠肉,不过就是喜欢吐。
景舒画被气笑了,看着她:“你就不担心自己?外面人找你可是找翻了天”。
还是这个地方处于大山里面,一般很少有人能找到。
就算他们把皇城翻过来又怎么样,还是照样找不着,不过这也不是持久之地。
景小五闻言心里收紧,萧长砚和爹娘他们估计担心坏了。
这地方又是鸟不拉屎的,找不到很正常。
但表面依然风轻云淡,淡淡道:“你又不愿送我出去,告诉我这么干嘛?”。
依然吃自己的,喝自己的,当景舒画是个透明人。
闻言她也坐了下来,跟她一同吃了起来,很快桌子上的饭菜就吃的差不多了。
小五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女人,“没想到你连孕妇的饭菜也抢?”。
这也太无耻了吧。
她嬷嬷肚子,本来就没吃饱,现在这么一闹,更郁闷了。
其实这还是她们为数不多的同桌吃饭,在皇城总是嫡庶观念很深。
庶出是没资格和嫡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而她更多的是在听风院和自家爹娘用膳。
景舒画只是淡淡瞟她一眼道:
“我出钱请人做的饭菜,为什么我不能吃?”。
小五从未感觉她这么“无耻”,这几天相处其实她也没以前那么讨厌她。
跟她同桌用膳也可以接受。
等到晚上用晚膳的时候,她又来了,理直气壮的坐下与她一起。
可是方婶准备的只是一人份,她并没有吩咐多做一点,多个人多张嘴,小五想。
大不了她就抢。
于是想着能多吃点,也懒得与她斗嘴,于是两个人就像抢菜一样,你一口我一口。
最后盘子里只剩下最后一块肉,眼看着就要被夹走,她心安理得的率先夹走了。
方婶:“……”。
景舒画:“……”。
方婶看着景舒画解释道:“这位夫人怀孕了,胃口会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