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人是你吗？”这个时候的程莹动作敏捷到和刚才让人担心的样子一点都不像。
“你说的是被你雪球砸中的那个人吗？”萧然很好奇程莹的反常，所以准备开始套话。
程莹坐起来点头。
“那个人走了啊。”萧然打赌程莹出来肯定又没带眼睛，眼前又是一片模糊。就像有次在街头，就面对面的擦身而过，那种丝毫没有存在感的感觉，让人很受伤。不过没办法，眼睛近视的人也没办法。
程莹虽然没有很夸张的长舒一口气，但是那口气吐得也是让人觉得刚才肯定是给人吓着了。
“你是真的摔疼了吗？”萧然蹲下来接着微弱的光看看程莹的后脑勺。不过这句话在心虚的人听来却好像是看透了自己的诡计。
“没摔疼，就是害怕，所以装一下。”程莹说的很小声，因为很不好意思。
“害怕什么？”萧然扶着程莹站起来。
“害怕说我是故意的，然后打我。”气氛太尴尬，程莹只能开个玩笑。不过看来笑果不错，起码萧然的表情让自己看着很放松。
“出来这么长时间冷吗？”萧然想要解下自己的围巾给程莹取暖，但是却被挡住，“我一直动着，不冷。”
只有几米开外的一个微弱的路灯，如果不认真肯定就会像程莹那样连五官都看不清楚。但是这个笑容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格外的动人呢？萧然总觉得今天总有些失控，所以只好开口转换话题。
“我出来时遇见秦依了。”低头看着笑容满脸的程莹，萧然继续，“和陈墨手牵手回去的。”说完之后很随意的向远方扔掉原本给程莹准备的雪球。
从今天见到陈墨，到那个电话，再到那句话。程莹的感觉都一直很好。不过亲耳听到好消息的那种冲击力还是不能忽略。所以就连萧然扔出去那个雪球的姿势都觉得特别帅气。
“这么快就回去了啊？”程莹觉得以秦依见人就黏住的性格怎么可能还没到凌晨就乖乖回去呢，况且这么喜欢雪的一个人，再加上这么美的风景，还有今天这么好的心情。再怎么说，这个时间都觉得有些早。
“时间好像是有点早。”萧然看着手表，也开始开玩笑。
“林凌呢？怎么没和你一起？”程莹。
“他怕冷。在屋里。”萧然继续攒雪球，继续向着黑漆漆的远方扔。
“那多尴尬啊？”程莹边说边拿出电话。萧然虽然很不想被人打扰，但是估计想要阻止，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外面下雪了，你出来玩呗。”程莹接通电话的第一句就急着叫人。虽然林凌现在已经在院子里溜达，但是却也知道回避。所以从开始到现在，自己已经孤魂野鬼的转了一会时间了。
“我干嘛出来。待在屋里看着两个人想说话又不敢说话，特别好笑。”林凌的嘴贫一向如此。
“你出来嘛，外面多好玩。”程莹不知道叫林凌出来是为了安慰那个失恋好久的男人还是为了给秦依腾地方。或许前者的原因更多吧。
“你是一个人闲得发慌是吗？”林凌没好气。
“不是，是这里真的很好玩。不然萧总也不会在这儿。”程莹的话说得不知让身边的人觉得有距离感，也让林凌觉得这是什么情况。
“你们在哪？”一个人实在无聊，再加上电话里听到的信息。林凌觉得过去充当润滑剂总比当孤魂野鬼来的欢乐一些。
“西餐厅这边。”
萧然不必回头，因为从兴奋的语气中就能感受到情绪。
“马上到。”林凌挂掉电话，将剩下的烟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