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推向更高亢的部分,即是为什么不是同时,在同一个地点跳楼自杀,而选择相继自杀?是不是“孔雀东南飞”了?为什么没有自杀者的书信和视频?是被谁藏匿起来了?这里面会不会有第三者?谁该被谴责?谁要真正负责任?电视剧真的会引导学生自杀?等等这些问题都被强行逻辑,强行推理出来,等着焦头烂额的警察们解释。

陈业成在休息室里翻着微博,看到这些言论,就忍不住要骂人了,但身边只是坐着一个好脾气同事王屿,他正在解决自己的晚饭,虽然已经晚上10点了。

王屿看业成一副上火的样子笑着说:“别看了,看点别的吧,反正你也不能代替官方发言。”

“不是,这些人,我就最看不惯这些人吃饱了没事干,追完明星了,就又跑到这里一张嘴——扯!什么都由他们说定了,我们不用查了,报告的素材现成的,复制黏贴,上交!”

“你何必这么气呢,有关注是闹腾,但也是好事,否则像有的事情,没人看,没人管,就容易不了了之。”王屿这么说道。

“你站哪边的,喂。再说,你这是说哪件事,要是什么都没有就为跟我抢嘴,我也跟你置气。”说着陈业成把腿驾到桌子上,整个人摊在椅子上。

“还非得有个事例。让我想想。比如隔壁城市的那个耳德失踪案。”王屿放慢了吃饭速度,看着陈业成说。

“什么尔等案子?”陈业成似乎完全不知道。

“就是几天前的那个失踪案子,说16岁小孩不见了,寻人来着。”

“哦,你说16岁,我有点印象,我记起来了,那个记者报道事件叫做,耳德失踪案,因为取了个名字,我和周围很多人都多看了几眼,但是你提这个案子干什么?”陈业成皱着眉头问。

“不干什么,你看,现在也没找到孩子,媒体也没有任何交代,你也忘了,你觉得是好事吗?”

“那么警察办事还要人催嘛!”陈业成不高兴地反驳。

“你的态度太政府了,反而让人觉得缺乏人性。”王屿笑着说,加速地吃饭起来。

“我可不是哈,只是气不过,”稍微收敛了一些,他把腿从桌子上放了下来,然后仔细思量说道,“要是我,要是我也是那个互联网背后的键盘侠兼福尔摩斯,我可能会把耳德失踪和这两个孩子的死亡捆绑在一起来看。”

“你倒是说说?”王屿停止吃东西,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怎么说。

“很简单,以着他们的逻辑,都是中学生,第一点;都是这一个月里发生的,相隔没几天,第二点;死亡案件的死亡发现时间是清晨,而失踪案件怀疑失踪也是早上,第三点;重要是第四点,”陈业成看了看手表站了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这么说,“这样不是更有趣嘛。”

“‘更有趣嘛!’的话,希望不要作为官方发言说出去。”王屿略微感慨地说,他也站了起来,快速地收拾饭盒,用一些餐巾纸把桌子清理干净,然后一股脑儿全部扔进门旁的垃圾桶里。

“你什么时候回去?”陈业成先走出门口等着,看到他出来这样问着。

“再一个小时。”王屿看着走廊外平静而晴朗的夜空说。

“我可能比你快点,我把东西整理出来就差不多了。”业成边走边低着头说。

“我尽快。不行的话,你就先走吧。”王屿这样说,他也是低着头,紧跟在业成身后。

“这么晚,你没办法回去,老样子,还是等你。”陈业成放慢脚步等王屿赶上来,他搭了搭王屿的肩膀便一起上了楼梯,回到工作间接着整理案件相关的东西了。

此时的王屿在心里叹了口气,陈业成不明白的事情很多,即便他在调查这个案子,他也不会明白这两个相继死亡的孩子之间有什么联系,当然,因为小学同学就扯上殉情简直是瞎闹,但这两个人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吗?哦,显然这个陈业成是这么认为,前后相继不代表互为相关,更不表明因果联系。但是这件事情如果没有一定的想象力根本不可能找到真相。

女孩儿的死因不是很蹊跷吗?女孩儿的尸体,傻瓜都能看的出来,是高空坠落致死。但你看她死在哪儿,家附近的十字路口,且不说为什么她不是死在她家楼下,就说这个十字路口,是大半夜突然刮了一阵十级强风,才正好把她从临近的楼房吹到十字路口中央吗?也不能说没有这风神显灵的可能性,但在临近楼房进行排查,无论是居民反映、摄像头拍摄都没有发现女孩子的踪影,连日在现场取证,也完全没有在可疑的位置找到攀爬的痕迹。这里不可能是第一现场,同样那个之后死亡的男孩儿也是,明显的高空坠亡,很难找到可能的坠楼位置,男孩儿也不像是在这里坠楼死的。单从这一点看,这两个小孩就一定不是自杀了。但是如果有罪犯,那么为什么,又是怎么做到这一点呢?没有发现可疑的车辆、人员,也许是漏掉了,希望是漏掉了,但是此前的案件调查取证有这么不顺吗?这还是头一回遇上,网友的猜测确实可笑,但是这两个小孩的死也的确有太多相似,不只是时间、年龄、死亡状态,而是,被杀的方式。

王屿想起来隔壁城市的那个叫周耳德的女孩儿,如果说最近发生的中学生出事的情况,最值得关注的就是周耳德和这两起死亡。何况,周耳德是9月16日失踪的,而死亡女孩的尸体是在16日清晨被发现。时间上十分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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