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是平淡的过去了,像白开水一样,没什么味道,但一口白开水下肚,整个人从腹部上腾起一股热,然后传遍全身,那种舒服感难以描述。我听说国外人是不喝开水的,这一点我很佩服。

临近年终的时候大概是腊月十二,记不清了,那一天在我的记忆中变得有些模糊,我似乎不再想回忆起那一天。

那一天是一个哥们结婚,大学时一起打球的一个哥们,后来打着打着就打熟了,这一点打篮球的兄弟肯定清楚,当年我们打的就是兄弟篮球,至今我的qq头像都是詹姆斯热火时的样子。听说老詹回了骑士又去了湖人,已经很长时间不看球了,不过依旧衷心的祝愿他。

于是我们结了拜,我是老四,大哥那一天结婚。后来听老人们说那一天不是很适合结婚,但是年轻人嘛,也不是很信那个东西,于是大家伙一窝蜂的坐上了婚车去接新娘子。

新娘子不是本地人,长得还可以,主要是人好,大哥和她谈了很多年,如今也算是修成正果。

那一天天不是很好,虽然有阳光,但我总感觉阳光照在身上有些冷,不过因为本地经常雾霾笼日,我也没有在意。

现在想来,那一天很多事情都不寻常,当时全都被大哥新婚时的喜悦给冲淡了。

当时一群人在车上吹牛皮,自从毕业之后就很难聚了。

我和大哥两个人留在了本地,大哥开了一家餐馆生意很是火爆,二哥去了英国和他女朋友住在一起,三格回了老家跑销售,现在也算小有成就,不过唯一令人遗憾的是我和三哥至今孑然一身。

几个人坐在车里颇有些当年书生意气挥斥方遒之感,突然间谈起了孙雨,孙雨是我大学时的女朋友后来因为一件事情分手了,我知道当时我就是一个屌丝,孙雨算是女神一类的人物。因为比我小一届加上我们也算是是同乡,在一个部门里面,我也算是近水楼台,先抱得美人归。

不过后来的事情也就是那样,我们学校里面一个公子哥跟她好上了于是我被劈了腿,戴了绿帽子。当时是真的伤心,喊上了几个兄弟喝得昏天黑地,一个星期之后我缓了过来。或许是爱的不够深沉吧,不过也算是初恋,很难忘掉。

大哥说听说孙雨被公子哥始乱终弃,现在在一家酒吧陪酒,好像还带着个孩子。

我有些沉默了,看着窗外,我们正经过长江大桥。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这样闯进我的视线——是那个西装男人。他在我经过时的一刹那间纵身跃下,我很难想象一个一百多斤的男人跳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仿佛像一切都排练好的样子。我经过时看到了他留在世界最后的身影,像一只黑色的蝴蝶,扑棱棱的跃起,然后冲向江水。

我感觉得到他知道我就坐在这一辆奔驰婚车里,他是故意的,我闭上眼仿佛还能看见他那一天跟我说话的样子。

“滋滋滋----”前面传来刹车的声音,我突然间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觉。

醒来时,睁眼便是医院白色的墙壁,因为大学专业的缘故,我对这里的消毒水味道很是排斥,我挣扎着起了身,旁边的护士便按住了我:“还好没有内脏损伤,仅仅是肋骨骨折,不过年你是得在医院过了。”“你,你是秦雯?”我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在医院里能碰到熟人,不过很快我就释然了,毕竟我大学时的一些专业还是很有竞争优势的,比如说护理。当年秦雯也和我在一个社团,不过她和我一届,性子有些汉子的感觉。

我看着这个长相有些普通的女孩子,在那里熟练地帮我拆着纱布:“和我一起来的人呢?”秦雯手一顿,然后满不在乎的说道:“就你话多,你这边骨头差点穿过肺叶,好好歇着吧。”

我明白了,心里很是伤心,悲愤压抑着我的胸口,我喘不过气来。

我虽然信命,但是当一个个年轻的生命,一个个和我熟悉的面孔就这样在这个世界就这样消失,甚至在这个世界连最后的婚礼都没能参加,我心中疼痛难忍。

秦雯看着我的样子,突然间笑了起来:“你就知道多想,从大学就这样,你朋友都没事,伤的最重的也没有你重,你也是倒霉刚好坐副驾。只是婚礼没能进行下去,据说还得重办。”

“你和大学简直没变。”我苦笑着。

秦雯脸上一黯,摆了摆手,然后走出了病房:“有事打铃叫我。”

我有些困了,我知道是止痛药发挥了作用,同时我也知道后面的日子有些难熬了,骨折的痛苦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尝到的。

我昏沉沉的睡去了,丝毫没有意识到黑暗之中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

第二天我被吵杂的声音给弄醒了,身上传来一阵疼痛, 像刀在骨头里面割一样。我微微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线里有好几个人,我努力睁开眼睛但总有些困难,迷迷糊糊之中好像听到几个兄弟的声音。

再醒来时已经是黄昏了,本地早晨和午时的阳光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不过夕阳却别有一番风味。如血残阳透过窗照进来给地上蒙上一层红面纱,颇有些古典气质。

身边已经没人了,口有些干的难受,我挣扎着起来想要喝一杯水,这时病房外面一个男人快步走进:“老四要喝水跟护士说啊,你他妈不是和这里的小护士熟吗?”我三哥因为在外面和人打交道多了,说话起来也有些没有顾忌,当然这也是自家兄弟面前他才这样,他善于用三个字开头三个字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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