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长握住了默然住持的手,赵子蒙在王局长面前提到过默然师傅,赵子蒙猜测,写纸条的人很可能是默然师傅:“默然住持,我们给贵寺添了不少麻烦。”
默然住持双手合十,低头施礼:“王局长客气了。只要是敝寺能做到的,一定不遗余力。”
一行人穿过静悟殿,来到鸣晨庵的后门。
默然住持从僧袍里面掏出一串钥匙,打开门锁,然后望着同志们消失在密林深处。
同志们走出静悟殿的后门的时候,严师傅、陈师傅和三个徒弟从藏经堂跑了过来——三个徒弟的手上把拿着铁锹和绳子。他们也想随同志们到紫云观去帮忙。赵子蒙没有反对。
在走进树林和塔林之前,赵子蒙回头看看了鸣晨庵的后门,默然住持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
十几分钟以后,一行人来到石窟。
从南向北,赵子蒙和令狐云飞将石窟数了一遍,一共是十三个石窟,十三个石窟是凿在十几块很大的巨石上的。石窟的后面是高山。大家第一次来的时候,月黑风高,所以,只看了一个大概。
在石窟的前面和上面,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由这些石头可知此山可能是喀斯特地貌,如果是喀斯特地貌,就一定有溶洞。
项代沫和马建平由北向南,数到第五个石窟,然后走了进去。
石窟里面果然有一尊很大的坐佛,这尊坐佛高约两米——石佛安坐在一米左右的高台上,石佛双手自然下垂,食指相扣;坐佛面朝东,双目微闭,但眼睛透出来的细细的光却炯炯有神。
坐佛正对着窟口,在这尊石佛的两边各有一尊相对较小的立佛。两尊立佛的脚下是五十公分左右高台。三尊石佛之间几乎没有一点间隙,所以,香客们如果不是特别好奇和想造次的话,一般是不会跑到石佛后面去一看究竟的。
石窟里面的光线很暗,萧路含和陆千打开了两盏应急灯,令狐云飞、项代沫打开了两把手电筒。
令狐云飞拿着手电筒第一个爬上高台,赵子蒙从陆千的手上接过应急灯随后。
在第一尊立佛的身后只有一个六七十公分宽的空挡,坐佛的后面就不一样了,坐佛的后面有一个比较大的空间,其面积相当于八仙桌的桌面那么大。
项代沫从坐佛的右肩膀上将一把铁锹递给了令狐云飞。
应急灯和手电筒的光同时对准了桌面大的地方。
令狐云飞和陈师傅脱掉外套,捋起衣袖,开始挖土。
赵子蒙将王局长拉上了坐佛前面的高台。
土层有一锹厚,大概在四十公分的样子。
很快,铁锹头就碰到了土层下面的石头。准确地说,应该是石板。这应该是一块比较大的石板。
果不其然,当令狐云飞将土全部挖完之后,一块长八十公分,宽七十公分左右的石板呈现在三个人的面前。
石板下面应该就是溶洞口。
项代沫和马建平也爬上高台,坐佛的后面也只能容下四五个人了。其他人都站在下面耐心地等待。
马建平用撬棍将石板的一边撬起来,令狐云飞和项代沫托住石板,两个人同时用力,慢慢将石板掀了起来,并平移到旁边。
至真的力气果然很大,令狐云飞和项代沫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将大石板掀了起来。
大家都惊愕不已。
石板下面果然有一个直径在六十公分左右的洞口——洞口是一个不规则的圆。
站在高台上的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气流,同时闻到了一股特别的气味——这种特别的气味是从洞窟里面冒出来的。
赵子蒙将手电筒的关注对准了洞口,洞很深,一眼望不到底。难怪鸣晨庵失踪了那么多年轻的尼姑,感情都被藏到这个暗洞里面了。
陈师傅从土中捡起一个小石块扔进洞口,十几秒钟以后,洞中才传出回声来。
几个人让到一边,严师傅和陈师傅在洞口上支起了一个三脚架,装上滑轮,穿上绳子。
不等赵子蒙吩咐,项代沫已经将绳子的一头系在了自己的腰上了。
令狐云飞站在项代沫的旁边,也做着下洞前的准备。
项代沫有一个非常突出的特点,只要遇到危险的情况,打头阵的就一定是他。项代沫胆大心细,做事沉稳,他打头阵,赵子蒙非常放心。
除了项代沫,令狐云飞也是一个冲锋陷阵,走在前面的干将,所以,只要是项代沫和令狐云飞打头阵,赵子蒙的心里就非常踏实。
项代沫的一只脚已经站在洞口边上了。
王局长让林狄拿来了口罩和手套给项代沫戴上。
林狄帮项代沫戴上口罩和手套,并将将照相机挂在了项代沫的脖子上。
王局长和项代沫叮嘱了几句之后,大家才将项代沫慢慢放入洞中。
马建平、萧路含和陈师傅的两个徒弟紧紧捏住绳子的另一头,绳子一点一点地往下放。
大家屏住呼吸,所以,只能听到绳子在滑轮上移动时发出的刺耳的声音。
应急灯和手电筒的光只能照到洞壁上,洞口比较小,到下面比较大;蹲在洞口的人能明显感觉到一股冷气,冷气之中还夹杂着一点特殊的气味——这种气味,大家从来没有领教过。
项代沫的手上拿着一个应急灯,上衣口袋里面插着一把手电筒,
随着应急灯的光柱的不断下移,原先比较光滑的洞壁被一个又一个旁逸斜出的突石所代替,这些奇形怪状的、突兀的石头分布在洞壁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