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啪!”
窗外响起了三声有力的鼓掌声,是叶笙笳缓缓而来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前。
他见固儿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一笑将手负于身后,一低头,便踏进了屋内,笑着说道:“固儿你近来的气色与往常大不相同,像是沉静了许多。就连方才我在窗外听你自言自语,竟也多了一分从容,少了一分跋扈之色。”
“见过叶哥哥。让叶哥哥见笑了。近日里来,固儿专心读《清心经》,大概是受到书中心经的熏陶,竟不自觉之间好像已经能够控制体内乱窜的罪恶之源了。”
固儿见是叶笙笳前来,眼中掠过惊喜,忙放下了手中的事,几步上前,给叶笙笳请安道。
“哦?何书如此厉害?竟有此功效?”
叶笙笳眼见固儿比往日里好了许多,近日里来因为芷歌失踪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未曾来得及看他,他竟似乎游刃有余了许多,不免为他高兴,同时心中亦掠过了一丝疑虑,随意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书。只知道书面上写着《清心经》。一日清晨,我在门外拾得它,便被吸引了,这不,越看越入迷了。”
固儿笑着拿过一旁的《清心经》递给来了叶笙笳。
叶笙笳接过了《清心经》随意地翻了几页,却面色越来越凝重!
这《清心经》之中,竟然记载的是早已失传了多年的上等心法心决!并且,写这本书的人似乎十分熟悉固儿体内的罪恶之源,从浅入深,一章更比一章迭进,章章均是克制邪力的心法精华!
章章相扣,句句珠玑!
叶笙笳越往后翻脸色越凝重,直到最后,他的心被悬挂着吊了起来!
凭着他的直觉,他几乎可以肯定,这绝对是有心之人放在了固儿的门前!不仅如此,这放书之人甚至比他更熟悉固儿的体内力量!更为令人咂舌的是,他知道固儿藏身于此处,却只是暗中赠心经!
这人,到底意欲何为?
“叶哥哥,你的脸色很难看……是这《清心经》有什么问题吗?如果这书不好,那固儿今儿便弃了它!”
固儿见叶笙笳的脸色由淡转浓,心中不知发生了何事,忐忑地问道。
“这心经,当真是万里无一的上等心经。只是这赠书之人,到底是何居心,长什么样,是何人,我们却一无所知。不得不小心谨慎些。”
叶笙笳将《清心经》合上,又递给了固儿,有些担心地说道。
“叶哥哥的意思是——这书,是有人故意放在固儿的门前的?!”
固儿眼中掠过惊诧万千,难以置信地问道。
“是的。”
叶笙笳缓缓点头。
“那这书上的心经,固儿还能照读不误吗?”
固儿不舍地看了一眼《清心经》,抬眼问着叶笙笳。
叶笙笳思虑片刻,见固儿一副舍不得的模样,又见这心经似乎并没有什么对固儿不利的地方,便点了点头,说道:“喜欢便先看着吧。只是,若是觉得有什么奇怪或者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告诉叶哥哥,明白了吗?”
“嗯!”
固儿镇重点头,将经书抱在了胸前,迟疑了一下,试探地问道:“叶哥哥,这几日,怎不见你带芷歌姐姐来看我?”
“唉。她……不知所踪了。”
叶笙笳低头一声轻叹,望向了窗外的夜色。
已经两天了。离他前去鬼畜阁,已经两天了。
然而,鬼畜阁那边,却毫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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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木之林中,一道清逸绝伦的白衣身影在茂密的林中独自前行,风雨落在他的身上,竟也沾不得半点湿。
就连林中被惊醒的猛兽,见到了他,也畏惧三分地退避三舍。
他的乌发间,丝带松松而系,被风扬起,落在了雨中,吹拂到了他的眼眸间,一抹清冷之色。
突然,一声清丽的女子的笑声打断了这风声雨声,在空谷之中回荡着——
“五荒之主大驾光临天木之林,迟缓归倍感荣幸。只是,五荒之主是不是忘记了天木之林百年前与其他四大洲的约定?”
话音落毕,是迟缓归曼妙的身姿手持精致长弓翩然落在了荒芜的面前,眼眸之间,一抹凌厉之色!
荒芜扫了她一眼,眼中并无任何波澜,只是负手于身后,面容清冷无比地说道:“荒芜自然是知道百年前未经天木之林主人的允许不可私自进入天木之林半步的约定。只是,前几日荒芜接到一道密信,信中说在下有位故人身在天木之林,正处于危难之中。故而未曾来得及提前说一声,还望海涵。”
“故人?危难?笑话。我天木之林向来荒凉的很,哪里有什么您的贵客前来?更何况,就算有。她有为难,我岂允许有人在我迟缓归的地盘上闹事?阁下怕是贵人事多,弄错了吧?”
迟缓归冷冷一笑,眼眸之间已经有不耐烦的意味,明显的已经下了逐客令。
岂料,荒芜却纹丝未动。
不仅如此,荒芜缓缓抬眸,直勾勾地盯向了迟缓归,似乎并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而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位故人是不是在天木之林,我并不知晓。想必,迟姑娘要比荒芜,了解的多。只是,这位故人于荒芜而言,重于泰山。所以,就算前方是龙潭虎穴,哪怕只是一个陷阱,荒芜也一定照赴不误。”
“哦?这么说,我这天木之林,荒芜公子是进定了?”
迟缓归一挑眉,冷冷地看了荒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