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荒芜以手中三支筷子为凭借,衣袂如同花伞一般飞快旋过三人身后,立身背向他们而立,手中的筷子如箭一般朝着三人苍劲有力地穿射而去!
如罡风过境,以木封喉锁心!
而另一道人影却飞快地以另外三支筷子横穿而出,将荒芜射出的三支筷子横空打落,“砰砰砰——”三下四溅火光无数,惊起四座抱头逃走不已!
“啪嗒——”几声是六支筷子同时落地的声响!
方才那嚼舌根三人眼见命悬一线却又瞬间被救,吓得呆立在原地不能动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互相低声道了一句:“快走!”便飞快窜跑而出!
却不料,此时荒芜眉眼间闪过了浓烈的杀意,三粒石子亦如针芒一般飞出,径直穿过了那人的鬓间长发,朝着那三人心脏处飞去!
石子飞来带着无穷的苍劲之力,逼得那人不得不退让而自保,同时又相当硬气地将三人穿心而过!直取狗命!
“咚咚咚!”
三声尸体笔直倒下的声音!
“在我的面前说姜芷歌的不是,蛊惑民心,扰乱视听,便是此等下场。倘若今后再让我撞见,便是见一杀一,见百杀百!绝不食言。”
荒芜冷冽负手而立说道,目光扫过了方才阻拦他的那人。
只见那人年纪与他相仿,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手执一把锃亮长剑,气宇轩昂间正以赞赏的目光看向了荒芜,见荒芜回望过来,亦微微一笑,似丝毫没有将方才对峙之意放在了心上。
他缓步上前,如沐春风般一笑,客气恭敬一礼说道:“在下董宫,阁下不知是……?”
“荒芜。”
荒芜只是扫了他一眼,便拂袖落座,继续喝着剩下来的茶水,丝毫对他没有任何兴趣。
“啊!阁下原来便是五荒之主荒芜?!失敬失敬!在下鲁莽,本着慈悲为怀,本想救那三人一命,却冲撞了阁下,实在抱歉!在下以茶代酒,给五荒之主赔不是了!”
说罢,董宫便以单手执杯的姿态,镇重一礼敬向了荒芜,也不管他领不领情,便一口干了。
荒芜望了一眼他手中的佩剑,冷笑一声,微微道到:“阁下不必谦虚。阁下乃是地龙之府的太子不是吗?”
董宫见荒芜仅仅凭一把剑便认出了自己的身份,不免有些许诧异,面容之上亦掠过了尴尬之意,转瞬而却又消散不见了踪影,平和不已地缓声说道:“东宫太子已不复再,有的只是行走江湖兼济天下的董宫而已。”
说罢,他无奈一笑,轻松地看向了荒芜,眼中一片澄净。
“哦?放着地龙之府的东宫太子不做,跑来兼济天下,是要与你父王为敌吗?”
荒芜眼中明显地掠过了不信,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自嘲般一阵冷笑,冷冷说道。
“就知道阁下不信。实不相瞒,在下与家父想法相距甚远,他的那一套,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听闻此处祭出了天下令,便想前来弥补一下家父的罪过,也让自己的心中安宁些。但,也因此,被家父逐出了家门,正在四海为家地流浪。唉……”
说罢,董宫一声长叹,哀怨不已。
似乎这位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公子,还有些不习惯漂泊的生活。
“哦?既然是弥补你父王的罪过,方才为何阻拦我杀了那三人?那三人明明在颠倒是非黑白,于天下安定不利。”
荒芜毫不相让,句句见血。
只见董宫无奈一笑,缓缓道到:“阁下不知,董宫自幼参拜于佛前,并无绝对的善恶之分。方才只是不愿三条性命惨死于面前而已。故而出手相救。”
“那你还是好好参拜你的佛祖吧。今日,我们便算没有见过。”
荒芜见他确实没有杀人狠辣之心,犹豫再三,便没有擒了他去威胁地龙之府。更何况,荒芜已经发现,这地龙之府确实没有放心下董宫,一路四处,都有暗卫在其中护着他,强行将他拿下,自己未必不吃亏。
说罢,荒芜便要离去。
却听到身后一声董宫的声音低声道到:“阁下且慢!不知阁下是否知道固儿是被我父王以傀儡珠控制住了?”
荒芜迈向前的脚步,缓缓收了回来,侧过身,犹豫片刻,缓缓问道:“傀儡珠?”
傀儡珠乃是天下至邪至恶一物,荒芜怎会不知晓!用此物者,阳寿减三十年!
这么说来,这董毕为了这天地的至高无上的权利,倒是不惜以自己的阳寿为代价!
难怪固儿知晓真相后仍然荼毒天下,原来,是另有乾坤!
“是。我此番冒险前来天海之滨其实还有一事在心上。便是——替我父王收回这傀儡珠,还回他的寿命。我父王一时糊涂,我并不愿看着他早些便离开了这尘世。他,毕竟是我的父王。”
董宫说到动情处,眼中一片黯然,令人闻之动容。
“那你怕是来错地方了。据我所知,傀儡珠一旦放入傀儡体内,便会煞中加煞,并无任何可以取出的法子。就算是天海之滨,也没有。”
荒芜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
董宫却急切地脱口而出,高声说道:“不!不是!我在佛法书上看到过一句——有凤东来临海喋血,傀儡珠散,阳寿还。说明,只要有凤血便可以解,不是吗?”
凤血?!
荒芜眼中一紧,目光中有戒备丛生!
莫非这小子是冲着芷歌而来?!
思索片刻,他冷冷说道:“在下并不知有此法。也不知这凤血在何处。在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