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是田薰儿奋力地向前一击!
门,于此时,碎成了齑粉!
而她的力道控制得很好,门是碎了,天狼却毫发无伤。
一道阻隔,就这样,破了。
天狼缓缓回身,不可思议地看着赤手空拳的田薰儿,惊诧不已地说道:“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做我想做的事情罢了。至少,我不是那个缩头乌龟便是了。”
田薰儿相当酷地活动了一下手腕,上前一步,一把便环住了天狼的脖颈!
踮脚,勾住,献吻!
一气呵成!
只听得“啪嗒——”一声,天狼便于众目睽睽之下被田薰儿给轻薄了!
并且,这女魔头一抹余泪和唇边余甘,大手一挥相当豪迈地说道:“我从小就被父王宠着,自然也是没规矩惯了的!我才不管什么狗屁的天地通不通!我只知道,你这个人像我的糖葫芦,令我欢喜……所以,我要定了。”
“噗——”
姜芷歌未曾想到田薰儿生猛起来比她还要生猛,忍不住暗中给田薰儿竖了个大拇指!
田薰儿扭头大方一笑,表示谢过。
却听到天狼憋了许久,终于道了一句——“胡闹!简直胡闹!你不走是吗?好!那我走!”
说罢,天狼眉宇间带忧虑之色,拂袖转身便离开了太极殿。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追啊……”
姜芷歌推了一把田薰儿,偷着乐着说道。
“哦哦哦!对对对!”
晃过神来的田薰儿几步上前,便边追边喊着:“天狼!你给我站住!你给我说清楚!你别走啊!”
正在姜芷歌拍拍手感慨自己成就了一桩美事之时,却见封玥苦大仇深般地靠近了姜芷歌,幽幽地盯着她说道:“姜芷歌,你犯大忌了。你这不是在帮他们。而是在害他们,害整个五洲的安宁。”
“天地不通又怎么了!满汉还能通婚呢!哪里来的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规定!难不成,就要眼睁睁地拆散一对有情人吗?!”
姜芷歌亦据理力争,毫不相让。
“情字比得过天地之间的安宁吗?!若为了一己之私而毁了安宁岂不是大罪过!”
封玥亦怒了,但她心中更多的是忐忑不安!
若有心之人以此为借口挑起祸端,别说是天土之原,只怕是整个五洲都会岌岌可危!
“封玥!这世界上本就没有规矩。规矩,本就是人定的。何况,若真有有心人挑起祸端,当真,差这一个借口吗?”
姜芷歌的话说得并不重,却言简意赅。
这世间,真想挑事儿的,就是在鸡蛋里,他也能给你挑出个骨头来。
所以,面对忐忑恐惧,最好的办法,便是正面它,然后,消灭它。
封玥闭口不言,眉目之间依然有些许担忧,但她明白——姜芷歌所言不假。
这世间,从来不缺借口这回事。
“若我哥和天土之原有什么不测,莫怪封玥不念旧情。告辞。”
封玥神色凝重,道了声别,转头便离去了。
院内只剩下了荒芜和叶笙笳,两人很有默契地一致没有作声,只是几乎同时间看了姜芷歌一眼,便不再多言。
姜芷歌见两人这般神色,心中凉了半截,轻叹一句道:“你们,也觉得我做错了,是不是?”
沉默片刻,还是荒芜先开了口。
他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一句:“正如你方才所说,规矩,是人定的。大不了,便是一个改字。也没什么多稀罕的事。”
他笑得很温暖,听得姜芷歌心头一热,觉得暖流传递而开。
“你呢!为何不说话。”
姜芷歌见叶笙笳只是望着她无奈地一阵笑,却始终不开口说一句,便赌气地问道。
“我呢。自然没有那些大道理可讲。你要是喜欢。大不了,再披盔甲上一次战场便是。”
叶笙笳淡淡一笑,笑得很贼很贱,却不知为何,让姜芷歌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姜芷歌低头望着一地的落花,踌躇地说道。
“哎呀!我想吃桂花糕了!我知道这附近有家还不错。不知可有人愿赏脸啊?”
叶笙笳挂在树上,咬着狗尾巴草,笑嘻嘻地盯着姜芷歌故作轻松地说道。
“你就知道吃。”
姜芷歌忍不住一笑。
“到底是我好吃,还是你好吃啊。”
叶笙笳无奈地落下树,牵起姜芷歌忽略了荒芜便径直要往前走。
荒芜也不多说,跟在后面便一路跟着走。
却被叶笙笳不耐烦地一个停顿给呛着说道:“我说荒芜公子,你老跟着我们干什么?”
“怎么,见者有份的道理,叶公子竟不知?”
荒芜不知几时也学得有些脸皮厚,淡淡冷冷一笑,便将叶笙笳呛了回去。
“你!自己带够银两。我可不给你付钱。”
叶笙笳白了一眼荒芜,十分傲娇地一甩头,便飞快地拽着姜芷歌往前狂奔而去。
意图甩掉身后的荒芜。
可惜,到了凉街顾家招牌门口时,他还没有甩掉荒芜。
倒是姜芷歌累成了狗,他们两个人却谈笑自若生风。
姜芷歌怀疑自己是不是造了什么孽,一定要来吃什么桂花糕。还偏偏摊上了这两个人,令她夹在中间,苦不堪言。
“荒芜公子请。”
一个笑里藏刀。
“叶公子请。”
一个早已看穿云淡风轻。
“你们再请来请去,我都要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