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洛倾歌皱眉问道。
若说这一切都是别人设下的圈套,那这设计之人也太过狠毒了些,竟是连个孩童都不愿放过。
“约莫三个月前,城中不知怎的就传出一股风声,说是我黄家族内有灵剑问世,家中仆从亦有人从我和悠儿所居的这方小院看到剑光冲天。”黄义低声说道。
随着黄义的讲述,洛倾歌的眉头越邹越深,他们这明显就是被人算计了,有人故意让众人认为他们这小院内藏有极品灵剑。
钱财动人心,更何况是这样极品品质的灵剑了呢?
沙堰城位处西北一带,城内的管辖本就不算太严,更没有什么城内禁制打斗的说法,哪怕黄家在这沙堰城内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世家,但碍于前些日子黄家名声有损,如今大多普通修士们对黄家早就没了什么敬畏之心。
更何况,被传出藏有灵剑的乃是黄义这一家,黄义乃家主第二子,并不得家主和老家主看重,一身修为也仅有元婴期罢了,恐怕唯一的亮点就是娶了个出身第一世家君家的夫人。
这样的人自然不会让人生出多少防备之心。
“这段时日可有人来探过你们这方小院?”洛倾歌皱眉问道。
若要按那歹人的计谋,恐怕是煽动了不少对灵剑打着主意的人。君悠儿和黄义这段时间日子过的,必然不会太平静了。
听洛倾歌这么询问,君悠儿不由得连连点头,嘴角带着一丝苦涩。
只听她抱怨道:“正是如此,自从那奇怪的风声传出后,我们这院落已经有三五波人夜探过了,正巧那些日子是黄家防御阵法破损的日子。”
说到这,许是怕洛倾歌没明白她的意思,她便又多解释了几句道:“倾歌,你许是不知晓,这段时日黄家着实多灾多难。小叔黄崇更是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昔日城中有位出身茗家的千金,那女孩便是让小叔害了去。”
说到这,君悠儿目光中也带出了几分嫌弃之色,显然是对黄崇这样的人很是唾弃。但再如何唾弃也是无法,毕竟那黄崇虽不是老夫人亲生,但怎么说也是老家主的孩子,更是和她的夫君黄义有着血缘连系。
这份关系是怎么也不可能割得断的,至少,在外人看来,他们都是黄家人,都是一路之丘。
“因着此事,家族这千百年来在沙堰城内积攒的声誉毁于一旦。茗家家主打上门来,我们也只能被动受着,毕竟那是一条人命,茗家家主如何行事,我们黄家也只能自认理亏。”黄义也随之叹了口气。
按说,这两件事本不该混为一谈,可偏偏就是因为他那位小叔做下的孽事在先,才给了歹人有机可乘,可以设计针对他们这个小家,设计将子平的灵剑胚夺走。
洛倾歌脑海中忽然划过一道亮光,她想抓住自己这一时所想.......
“黄大哥,悠儿,我记得当初子平炼化乌金灵剑胚之事并未对外传出,甚至连子平认下我和师兄为义母义父,知道的人也甚少。那外人又如何知道子平手中有着乌金灵剑胚?”洛倾歌皱眉问道。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
当初黄子平认下义父义母,是由老夫人亲自主持的,在场观礼的也唯有黄子平一家和黄家族内至亲。
而黄子平炼化乌金灵剑胚一事,黄义和君悠儿更是小心谨慎,不曾对外人道也的,毕竟乌金灵剑胚怎么说也是个宝贝,而黄子平如今还太过弱小,年仅五岁的他根本无力保护住自己手中的宝物。
黄义和君悠儿深知这个道理,自然不会自己向外人说起。
而知道这乌金灵剑胚的人中........
老夫人自然是知晓的,可无论是黄义、君悠儿夫妻,还是洛倾歌,都是十分信任老夫人的为人,以老夫人的人品,定是做不出危害后辈的事。
更何况,以老夫人那一身深厚的修为和优越的出身,又哪里会看得上小小一柄灵剑胚?
那还有什么人知道灵剑胚?
这回,却是君悠儿先开了口,只见她面露迟疑之色,满眼不可置信地盯着黄义,有些犹豫该不该开口似的。
黄义显然也是看懂了君悠儿的神色为何这般,可不到最后一步,他是不愿意相信这个答案的,他和君悠儿对视一眼,很快便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悠儿,你莫要瞎想。”
一向温婉柔和的君悠儿却是难得的语气不好起来,冷哼一声说道:“怎么不会?当日观礼的除了我们,便只有老夫人和父亲、母亲了。至于那乌金灵剑胚的事,恐怕连父亲他都不知晓,唯有母亲她先前见过那倾歌拿出的灵剑胚.......”
君悠儿说的有理有据,饶是黄义能言善辩,这时候也不禁卡住了壳儿。
他该拿什么相信,这件事不是从他母亲江月口中传出?
说句实话,连他自己,心底都隐约信了,这恐怕就是真正的答案。但为人子的,总会对母亲抱有一丝希望。
哪怕他深知,在母亲心中,他或许并不重要。母亲的三个孩子中,他不占长,亦不占幼,从小便不是爹娘最宠爱的那个。
可那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是子平嫡亲的祖母,试问,哪个做祖母的会害自己的亲孙子?
黄义不愿深想,也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他只能无奈的垂下了头,久久不语。
世人常说为母则刚,君悠儿也不例外,哪怕寻常时候她柔情似水,宛如没有脾气的面人儿一般。更甚者,哪怕面对婆母的刁难也不会多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