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
洛倾歌环顾四周,心下疑惑。 ?·
这附近一片苍茫,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寂静,别说是人了,这里连个妖兽的身影都没有。
“师兄,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洛倾歌皱着眉头低声问道。原本还好好的,怎的冥澄前辈回了一趟宗门后,便催着他们逃走。
莫非是,天魔宗那里发生了什么?
洛倾歌回想起方才冥澄问的那两个问题,心下一惊,莫非魔宗那里在找师兄?
“师兄,我们得快些离开魔宗的地盘了。”洛倾歌沉声急急说道。
以他们二人的薄弱之力,是怎么也无法和整个天魔宗抗衡的,天魔宗一统玄空界魔道多年,在魔道地界上,他们很难逃过天魔宗耳目。为今之计,也唯有赶紧离开这里,赶紧离开天魔宗的视线。
“箭鹰雕塑。”司徒玄忽然开口,目光对上了洛倾歌充满疑惑的双眸,沉声解释了句:“我被发现,定是因为那一对坊市门口的雕塑。”
说到这,洛倾歌也想起了那日他们进入魔窟坊坊市时,在坊市大门口看到的一对箭鹰雕塑。
那箭鹰雕塑看到旁人时没有任何反应,唯有在她和师兄经过时转动了头颅亮起了眼眸。这么说来,师兄被发现,是和这对雕塑脱不了关系了?
那么,这背后,究竟是什么人在找他们?
洛倾歌只觉得一头雾水,心中的谜团越滚越 要·
这么不明不白的逃吗?若是不逃,万一真的对上了天魔宗的人,他们完全没有胜算。可若是逃,却也觉得憋屈的很。
罢了罢了,眼下说这些个都是没用的,倒不如先搞清楚他们眼下的位置究竟在哪。想到此,洛倾歌将先前黄云仙交给她的地图又取了出来。
“传送阵法只用了两个呼吸不到的时间,说明此处离魔窟坊必定不远......魔窟坊附近的山脉......”洛倾歌不知道自己眼下的位置,她手边也没有可以用来确定方位的罗盘,唯一能够判断自己所处位置的,也唯有通过周围的蛛丝马迹,和自己的推断了。
她顺着思路看向地图上围绕着魔窟坊四周的地名,忽的目光扫过一个名字,幽冥山,冥家的大本营。
洛倾歌眼前一亮,应当就是这里没错了!
冥家的店铺内布下的传送阵,定然是连通着冥家祖宅驻扎的地方,而这幽冥山便是冥家祖宅的所在地。不过眼下他们的位置在半山,而冥家的祖宅应当是扎根在幽冥山的山谷中心。
洛倾歌倒是没有上门拜访的打算,眼下弄清楚了自己二人所在何处,就更方便能找到路径离开这里了。
好在黄云仙给他们的地图上标注的十分详细,就连一些寻常修士少有知晓的小路也标注在了上面,他们只要沿着人迹罕至的地方离开魔宗地盘就好。
“师兄,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先动身离开再作打算吧。”洛倾歌轻轻拽了拽司徒玄的衣袖,手中捏着两张四品轻身符。
他们既然是想要尽快逃离这里,无论是用角马还是御使飞行法器目标都太明显,唯一能够不引人瞩目的方法,便是贴着地面用自己的双腿离开。
好在洛倾歌身上还留了几张曾经弄来的轻身符,四品等阶已经是轻身符所能达到的极限了,有了这轻身符的加持,他们的速度至少能够快上一倍有余,比之御空飞行也不差什么了。
说着,洛倾歌便将其中一张符篆塞入了司徒玄手中,指指一个方向便想拽着他一同动身。
哪只这时候空中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灵气波动。
一声怒喝从空中传来,直把人震得耳朵发疼。
“呵呵,死到临头了还想逃?”这声音刻薄又傲慢,却隐隐有几分熟悉之感。
洛倾歌回过头顺着声音的来处看去,一看之下只觉得头皮发麻,这不正是曾经在玄空大陆时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小魔头独孤罂吗。
当年独孤罂一个人可就将整个玄天大陆搅得天翻地覆,害的正道阵营损失了上万弟子,如今这可不单单是独孤罂一个人了,独孤罂的背后还站着一个满面花白胡须,目光阴冷的老者。
这人的身份呼之欲出,定是那独孤老魔无疑!
一个独孤小魔就够难产的了,现在不但小的来了,连老的都出动了。他们还怎么逃?
谁不知道,独孤老魔是已经成名多年的合体期大魔修,而且独孤老魔身上的邪门法子数不胜数。别说是两个元婴期的后辈了,哪怕是君家的老祖宗君无忧在这里,也未必能压制住独孤老魔。
看到这一老一小两个魔头,洛倾歌只觉得心凉了一半。
这该怎么逃,又能怎么办?
一种叫做绝望的心情蔓延上心头,无论是前世今生,她从未感到过如此的无力........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原来,她也那么无可奈何,只能等待着命运的宣判。她不甘。
洛倾歌眼神中多了一抹倔强,悄然向司徒玄的身旁退了一步,一只小手牢牢地抓住了司徒玄垂在身侧的大手。
罢了,等下大不了和师兄一起拼了!
她就不信拼着神器暴露的危险,她还不能和师兄求得一线生机?
洛倾歌目光微冷,心下坚定。
........
独孤罂嘴角挂着嘲讽,冷冷的盯着司徒玄和洛倾歌两人,宛如看着两个死人一般。
随后他便回过头恭敬地对着身后那白胡老者说道:“师傅,方才从冥家拘魂阁坐传送阵逃走的,便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