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司徒玄和洛倾歌低声说这话的时候,他们的房门却被人敲响了。
洛倾歌心中一凛,目光警惕地看向门口。
“两位客官,小的是店里小二,来给二位送些灵果。”出声的是这间客栈的店小二。
洛倾歌和司徒玄认得这店小二的声音,方才他们便是这位店小二亲自送上楼的,才过了这么会儿功夫,自然不会忘记。
听到出声的是店小二,洛倾歌心下松了口气,又暗道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了些,魔修这里什么样的怪人没有,先前碰到的那白袍青年行事虽是怪异莽撞了点,但也算不得多大的事儿。
想着,她神识一扫,看见站在门外的果然只有店小二一人,手里捧着个磁盘,上面放了些新鲜的灵果。
洛倾歌和司徒玄二人定的这间房是客栈内的甲字号上房,能得到客栈这样的热情招待倒也不算奇怪。看清来者确实是店小二无疑后,洛倾歌这边抬手轻轻一挥,撤下了门口的禁制,开门让店小二走了进来。
“放在桌上就好。”洛倾歌轻声道。
岂料,那店小二却忽然脚步一顿,接着侧身向旁边一闪。
洛倾歌暗道不好,抬手就想将门关上。
哪知还没等她的手碰到门边,一道劲风就忽然从门外划过,随后,又是一道人影出现在了他们屋内。
这人,不正是方才他们在路上碰到的白袍青年吗!
洛倾歌关门的动作停了下来,强忍住心下的惊讶走回了司徒玄身边,看着那白袍青年时,目光却带出了几分不满。
那白袍青年显然是个脸皮厚的,就像他刚开始能在街上拦人一样,如今在这可站内他也是浑然不自觉,在别人的屋里却宛如在自己家一般随意。
只见他袖口轻轻一挥,一道魔气便将座椅向后推开了点,随后他便自顾的坐在了司徒玄对面,一副想要反客为主的样子。
司徒玄皱着眉,沉声说道:“这里不欢迎你,出去吧。”
“哦?在下几番好意相邀,兄台又何必据在下于千里之外呢?”那白袍青年丝毫不为司徒玄的冷言所动,挑挑眉说道。
“这里不欢迎你。”司徒玄又沉声重复了一遍,这一回话语间,他已经带动了自身的威压向那白袍青年袭去。
白袍青年显然没想到司徒玄的气势如此之强,态度如此坚硬,见状也是嘴角一抽,身形微晃。随即他指尖一道黑光闪动,围绕在他周身的威压就像是忽然被抽空了一般消失无踪。
随着司徒玄那股威压的消失,白袍青年也恢复了先前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洛倾歌看在眼里,惊在心底。这白袍青年手中的好东西果然不少,竟然还有这等能够消除威压的宝贝?看他方才出手,使用的也是魔气,定然是魔宗之人无疑,以这白袍青年的身家,想来其在魔宗地位不低。
招惹到这样的人,还真是有些棘手了。
“兄台先别动怒,在下几番出言相邀,着实是好意啊!兄台不如先听听在下的来意?”那白袍青年倒真是天生一张笑脸,都到了这份儿上也依旧不动怒,反倒是脸上的笑容更加深邃了些。
不过这笑容看在洛倾歌眼中,却是怎么看怎么假,怎么看怎么觉得恶心。
司徒玄显然也很是不喜这白袍青年的做派,可这时,先前进来的那客栈店小二早就恭敬地退了出去,还顺带手的为三人将房间的门带上了,此时屋内倒是只剩下了他们三个。
“说。”司徒玄目光冰冷地紧紧盯着白袍青年的脸庞,口中冷漠地吐出了一个字。
那白袍青年也不再过多废话,显然,他也感觉到了与他对话的这位脾气不怎么好,性子也不算太温和.....
既然这样,倒不如长话短说,总之,能够达成他自己的目的便好!
这么一想,白袍青年也不再拐着弯子了,而是直接伸手在桌上轻轻一拂过,接着,洛倾歌和司徒玄便看到了面前的桌上多出了一物。此物正是一块乌黑色巴掌大小的令牌,不同于先前冥烛城主给洛倾歌他们的令牌,这块令牌的形状更为方正刻板一些。
可这令牌上刻着的字,洛倾歌和司徒玄却也是认得的!
这令牌上刻着的,正是一个清晰无比的‘冥’字!
冥家人?
洛倾歌和司徒玄的心底同时一缩。
那白袍青年见他们这幅惊讶的样子却好似很是习惯,他伸手又将那令牌收回怀中,脸上已经挂起了一副洋洋得意且志在必得的表情。
接下来,只听这白袍青年语气高傲地问道:“怎么,你们认出这块令牌了吧?”
“认得如何,不认得又如何?”洛倾歌冷冷地回道。
那白袍青年倒也没有指责洛倾歌的冷言冷语,听她这番问话,反倒是故意对着她挤了挤眼睛,解释道:“认得自然最好,大家都省些事情。”
说罢,他又看向司徒玄,低声道:“不瞒兄台,在下正是出自天魔宗冥家,冥家的名号,想必兄台不会不知晓吧?”
洛倾歌心底冷哼,这白袍男子在他们面前拿家世逞威风又有什么意思?再者说,这白袍青年的家族又与他们何干?
更何况......冥家又如何?冥家那位赫赫有名的叛出师门的冥烛冥大城主,他们可是几日前才刚见过呢!
这白袍青年在冥家的地位再高,难不成还能高的过冥烛去?真是令人笑掉大牙!
司徒玄显然也没将白袍青年这番洋洋得意放在眼里,只听他冷声说了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