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这边才消停下来,他们的话头刚止住,另一边便又有人开口接过了话茬。 ·
众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这回开口说话的是一位年轻的灰衣修士,这位灰衣修士一身穿着朴素,身上似是还带着点点灰尘,就落座在最靠近客栈大门的一桌。
这会儿听到方才那两位大汉议论刚刚结束的盛宝楼拍卖会,这位年轻的灰衣修士似是来了兴趣。
他顺着方才那大汉说的话好奇问道:“这位兄弟说的黄家可是沙堰城那个?在下可听说那黄家财大气粗的很,前些日子的拍卖会上,黄家家主夫人一掷千金就为了一颗保养容貌的丹药呢。”
“可不是嘛!”方才开口教训人的那大汉忙接过话来,大手一拍桌子,将客栈里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接着便卖弄起了自己知道的消息。
而这些混迹在城池最边缘的底层修士们,最爱听的便是世家大族之间的秘闻,对这种小道消息一向感兴趣的紧。
别看在座的一个个都是男子,可实际上这好奇的心一点也不比女人少呢。
只听那大汉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随后便说道:“我们方才提到的那黄家,可不正是小兄弟说的那个。说起来啊,啧啧.....这黄家家主夫人的故事可是三天两夜都说不完呐。”
这话一出,大堂内的人一下子来了兴趣,就连此刻原本准备出门的人都停下了脚步又坐了回去。 ?·
黄家家主夫人的故事?
啧啧,世家家主夫人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故事,那可真真是有趣的很。
大汉下巴微微抬起,昂着头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显然是见自己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有些沾沾得意。
“那黄家夫人究竟有什么你不赶紧说?我们这儿可还等着出城呢。”见这大汉沉默了好久也没开口,先前又坐回来的那两桌人不禁有些着急了,连声催促起来,身旁同桌之人还跟着起哄发出了嘘嘘的声音。
“嘁,不乐意听就出去,你当老子稀得你们几个在这?”这大汉也是个暴脾气,别人催着他,他就偏偏不乐意说,这不,跟那两桌的人杠起来了。
别忘了,这里可是魔宗的领地。
魔宗领地的规矩和正道领地一向是不同的,其中最大的区别恐怕就是不忌打杀了。尤其是这落英城,被称作魔宗边关的罪恶之城,更是一座毫无规矩可言的混乱城池。
这里除了魔修和正道修士以外,亦有一些躲避在此的邪修,这些人的脾气可算不得好,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那都不算什么,就连一言不合出手杀人都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眼看着那两桌人和大汉快要打起来了,原先老神在在站在柜台后面的掌柜的连忙走了出来,揽在了大汉身前,挺着那副小身板毫不畏惧得说道:“小店店内可不许出手伤人,客观若想打,还请劳烦先出了小店店门。”
那大汉早就满面涨得通红,见掌柜的敢多管闲事,再看看掌柜的那低得可怜的修为和瘦弱的小身板,大汉根本就没多顾忌,抬手就想一巴掌拍在掌柜的脑袋上。
边上的店小二见状不好,连忙将掌柜的向后拉了一把,接着指指客栈柜台后面墙上挂着的一块暗黑色牌子开口说道:“客观好生看清楚了,可真要在鄙店闹事?”
那大汉顺着店小二手指的方向侧头看去,只见柜台后面的强上挂着一块巴掌大的暗黑色令牌,这暗黑色的令牌上刻着一个白色的乐字,令牌下还垂着长长的流苏。
那大汉的双目却在看到这块令牌时猛地瞪大,随即便又回过神来,这时他的脸上早就没了先前那副倨傲和得意,已然变成了诚惶诚恐的模样。
只见他双手抱拳,向着掌柜的深深的弯腰鞠了一躬,那头都快低到肚脐眼上了,和他先前想要扇掌柜的巴掌的时候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掌柜的和店小二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掌柜的见大汉这般作态,也只是冷哼了一声,训斥道:“以后想闹事儿前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可别惹到不该惹的人!”
掌柜的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可那大汉却不敢抬头反驳一句,哪怕被人骂作狗眼也不敢再发怒,听了掌柜的这般训斥他也只是随之连连点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他身旁同桌的另一个大汉也是这般连连向掌柜的俯首行礼,口中还不住得说道:“掌柜的说得是,掌柜的说得是。”
“多谢掌柜的饶过我们兄弟,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说罢,两人赶忙弯着腰倒退出了客栈,哪里还敢再记着先前找茬的事儿。
啧啧,有那块令牌背后的人撑腰,他们敢找客栈麻烦,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别说他们找客栈麻烦.........他们可是连找茬的念头都不敢再动一动了啊。
洛倾歌狐疑的扫了一眼墙上被众人瞩目着的令牌,心头浮现疑惑。
一个刻着‘乐’字的令牌,让这些混不吝的魔修如此惧怕?
这令牌背后究竟是什么人,又在这落英城有着怎样的权势地位?竟然能够威慑到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魔修们,还真是令人好奇呢。
.......
什么叫瞌睡来了送枕头呢?
正当洛倾歌对这块令牌和其背后的人好奇不已的时候,刚才坐在门口的那个年轻灰衣修士正巧开口了。
只听他自以为小心地拉了拉邻桌人的袖口,随后小声的问道:“这位兄弟,你可知这掌柜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