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殿下的刻意刁难,容画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每次见了黑衣卫那些人,都是一副苦瓜脸,连带着黑衣卫连青楼都没心思逛了,只求大佬开心点。大佬的情绪感染力真是太强了,于是黑衣卫众人便每天换着花样逗容画玩,可算是让她在无趣又苦闷的人生里找到了点乐趣。
“听说了嘛?殿下找了个巫女进殿,尊上允许吗?”
“尊上宠爱着呢,怎会不许?”那俩个议论着就走远了,容画闻言有些惊奇,巫女在仙魔俩界可不受待见,他们巫力强大干的事情也让人一言难尽....
“姗姗?”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容画一下。
“容画姐,殿下找你。”姗姗行为有些古怪,平日里找她都是笑意吟吟的,今日脸色却有些不太好,可容画也没有多想,毕竟殿下的脾气不好也是出了名的,跟在她身边总免不了受些委屈。
“好,前面领路吧,姗姗你今日脸色不对啊,受委屈了?”
那位叫姗姗的婢女一言难尽的看了她一言,总归忍不住开口提点道:“殿下去黑泽寻回一巫女你可知?”
“不是很清楚,只刚刚有听人议论。”
“总之,你一切小心,你知道,自从尊上不顾殿下意愿,强行...自那之后,殿下就没一个笑脸的,可最近殿下未免太开心了些,如今突然叫我寻你,我这心里啊,总有些不安。”姗姗脸色有些难看,不知道想到些什么,却始终没敢说。
“嗯,谢谢你姗姗,殿下怕是要了我的命也没人敢说什么的。”容画明白她的未尽之言,如今她也是走投无路,仙界总归是回不去了,除非是父君母君归来,只是也不知能不能保住命,怕是看在他们的面上留住一条命从此也无法如此自在了。因此,在魔界的这段时间她活得很是肆意,不管不顾的,只求今朝有酒今朝醉,不问归去来兮。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进殿门容画便很是谦卑,莫妍爱极了她这副模样她是知道的,想她堂堂仙君之女,妥妥的仙二代,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起来吧,跪这么久了,伤者膝盖怎么办呀!”说着很是有些心疼的亲自扶容画起来,还用法术修复她刚刚因行礼太久而造成的淤青。容画颇有几分受宠若惊之感,连忙推辞不就,还未说俩句话,一股异香袭来人便失去了知觉。
这时一身着黑纱的女子缓缓而来,“华裳结衣,这人可行?她可是仙胎出身....”更多的话容画却迷糊着听不清了,只觉得模糊间还有人摸着自己的脸,“倒是个美人胚子,气息纯净,在魔界呆了这么些年竟不染魔气。”看着黑纱蒙面的女子一副欣赏的姿态,莫妍有些不喜,“且说行与不行?”
“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此人仙气过于纯净,你又是魔胎出生,灵魂在她的仙体中会十分难受,每逢月圆,要遭受一次狡心之痛,可还换?”结衣有些不懂这个女人,魔胎出生竟然想夺舍仙胎,灵魂上都是魔气排斥反应可不是一般的强,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各取所需罢了。
“好!”并没有过多的犹豫,只想了想魔尊那时强迫她的恐惧与松泽的温润一对比,便是什么痛都值得的,她想要当仙界中人,接近他与他在一起,她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连自己都嫌弃,如今只能换一副!
待容画再次醒来后,头昏昏沉沉的,整个身子甚至是灵魂都有些不适,十分难受,就像是穿着湿衣服一般,难受至极。她想动动身子,却也是不行的,整个灵魂好像飘了起来。只见一黑纱一拂,容画又昏睡过去了。
“将这个人送出魔界,这是殿下的吩咐,务必好生对待,不得有半点损失。”一轻柔的女声夹着威严传入容画耳中,容画想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已经将殿下成功送出去了,她怎么办?可是...”说着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黑纱女子轻笑摇头,“殿下才走多久,若是魔尊去寻,不过片刻便能寻回来,这人且先替代殿下在殿中待着吧,总归她是永远也无法醒来的睡美人了。”
容画闻言心中慌乱,什么意思啊?什么睡美人醒不过来?殿下?
她的灵魂在一具肉身上方飘荡,奇怪的是那巫女似乎看不见她,她便跟着这巫女走,看她拜见魔尊,言行举止皆是魅惑无双。突然间她想起幼时母君似乎和她提过,这巫女之间也是分正邪俩派的,邪派的巫女被称为黑巫,黑巫喜黑色服饰,居黑泽水域,眼前的女子想必黑巫了。这莫妍莫不是疯了不成,竟然敢与虎谋皮。
看她勾引魔尊的架势,容画就想笑,她怕是不知道魔尊喜欢丰腴妖娆的女人吧。竟然走起清纯抚媚路线来了,看着她那一马平川的架势,怕是魔尊都不会多看一眼,别看莫妍年纪小,可人家发育好啊,加上被魔尊强行渡了修为,强行长大,如今这副肉身端的就是妖娆多情,一看就是个纯正的魔女妖女。
这黑巫莫不是话本看多了,总以为魔尊的喜好永远是那些九天玄女般的清丽绝色嘛?
就在容画偷笑时,突然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虽然知道旁人看不见自己,可看见魔尊那幽深的双眸,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由得往后看了一眼,魔尊看得应该不是我,是我身后的东西,一定是的,毕竟没人能看见我呀,不停的自我催眠中,心绪才安定下来,也就错过了魔尊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笑意。
“你确定能让本尊的妍儿醒来?妍儿的元神似乎不在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