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梅怕孙佩佩说不清楚,自己打电话给罗工。
问清楚之后,她又给周厨师打了个电话。
“雪梅,这事我们也不清楚,你放心!老罗没有偷工减料,真金不怕火练。”
尽管周厨师给她做了保证,但梁雪梅还是担心,甚至认为是有人再搞鬼。
她收起电话,然后转身对站在身边的女人说:“佩佩,我得过去看一看,你留在这里。”
“这怎么行,万一被刘文亭他们发现了怎么办?”孙佩佩紧张着急的说。
“他们很可能发现了。”
梁雪梅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既然质量没问题,该打点的也都打点过了,而且还有赵夫人的帮忙,没理由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刘文亭他们已经发现了,正在阻拦她回去。
刘文亭是没那个能力,但是,他位居高位的老丈人有。
郭雅宣一直在嫌弃刘叔他们没本事,甚至他们在单位里只是个普通的职员,会给她丢脸,逼着他们早早就退休。
就连刘婷婷过世,不仅自己不回来,还不让刘文亭回来,可想而之这个女人是有多霸道。
梁雪梅这次回b市,也是想要杀杀这女人的锐气。
她要让郭雅宣知道,刘家不是其可以随便拿捏的。
一个偏远的小村庄里,在一间简陋的房间里,传出一阵阵男人痛苦的嗷叫声,犹如正在被宰的猪发出的声音。
这声音是一个中年男子发出的,此时躺在一块不知用了多少年的门板。
浑身是血,特别是他的左大腿有一处受到严重的枪伤,血肉迷糊,看上去触目惊心。
在半个小时前,小村庄的山上发生了一场剧烈的枪战,一名犯罪分子中枪,打到动脉必须马上做手术,否则,轻则截肢,重则有生命危险。
由于道路交通等问题,把人送到医院做手术已经来不及,只能选择就地手术。
旁边站着几个男人,有的正在剪掉他左腿的裤子,一扯,疼得男子一阵阵哀叫,“疼,疼……”
站在右边的男人,冷冷的看着他,生气的说:“现在知道疼,为什么叫你别跑,你还跑!”
男子咬着牙,痛苦的说:“跑了还有希望,不跑全完了。”
“错,不跑才有希望,我们会宽大处理,也你就不用受皮肉之苦。”男人语气平静的说。
但他的心里却气得牙痒痒的。
他就是失踪五年的欧阳景熙。
为了追捕这些人,他们整整花了五年。
五年的奔波,五年与家人亲朋好友的离别,五年过着野外艰苦的生活,让他恨不得不给这男子下麻醉药。
麻醉药是下了,但是,却只是半麻醉。
没错,欧阳景熙就是故意的。
他要让这帮人知道疼痛,更是想要为躺在隔壁还在昏迷中的沈建军报仇。
沈建军是为了救战友黄立国而被敌人击中一枪,整个人倒地,头撞到地上的石头,好在身上有防弹衣,并没有受伤,但人还是晕迷。
正因为沈建军受伤,大家才会如此的生气,对这个病人一点都不友善。
“我跑当然是存一丝希望,要是没被你们抓住,我就不会被判刑,不用坐牢。”
男子忍着疼,说出心里话。
旁边正在给他剪裤子的男人突然快了动作,力度也大了些,让躺在门板上的男人疼得大叫起来,“疼,疼……”
但其他人好像没有听到似的,任由他不断的哀叫。
就在这时,一个苍白无力的声音响起,“小黄,你轻点,没听到他叫得厉害吗?”
“没有。”小黄赌气的说。
下一秒,他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身,一看。
一个头部包扎,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男人正斜靠在门边,好像随时都会倒下似的。
他就是头部受伤的沈建军。
距离他较近的欧阳景熙高兴得跳起来,赶紧上前,扶着他,关心的说:“老大,你终于醒了。”
“我再不醒来,你们非杀了他不可。”沈建军明明很大声的说,但听在大家的耳朵软软的。
刚被点名的小黄又是一个用力扯已经剪开的布,受伤的男子又发出杀猪的嗷嗷叫声。
沈建军皱了皱眉,严肃的说:“黄立国,你干什么?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明明声音听起来不大,但是,黄立国的身子却在颤抖,不过,他还是回答了沈建军的问题。
“都是他害的,害你受到这么大的伤,能救他已经不错,还管他疼不疼的。”
沈建军气得想骂一顿,但他更清楚,马上要做手术,不能影响到他们的情绪。
“你啊,我们是医生,救人是我们的本职工作,不能有个人情绪,知道吗?”
“是,我知道。”黄立国一个军立站并认真的回答。
沈建军接着转看向还扶着他的欧阳景熙,张了张嘴,却没有马上说出来。
欧阳景熙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还没到时间,再等等。”
接着又说:“你刚醒来,快回去躺着。”
“不用,我在旁边坐着看就行了。”
沈建军苍白无力的声音让欧阳景熙很担心。
但他更知道沈建军的脾气,要是没让其在现场只怕等会儿说不定想要亲自上手术台。
欧阳景熙拿一张椅子,放在可以观看到整个手术过程的地方,背靠墙,接着扶沈建军过来坐。
没有听到受伤男子的声音,沈建军让黄立国试压着那人的腿,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