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哥冲上去的速度有多快飞回来的速度就有多快,他钟爱的武器狼牙棒现在正握在江蔚然手中正在横扫四方。他躺在地上四肢尽皆折断只能眼看着那个汉家郎用他的武器屠戮着他的部下,那些在战场上勇猛无畏彪悍异常的勇士们在那个汉人面前如婴儿般脆弱,那柄精铁铸就的狼牙棒每一次挥出,总有突厥勇士的头颅被敲碎或身体被撕裂,骨胳与ròu_tǐ被敲击的声音一阵接一阵的传入咄哥的耳朵,不时溅起的血花在空中绽放。
咄哥终于感受到了那些女奴临死前盯着他看的目光有多么恶毒,因为他此刻盯着杀光所有突厥人后向他走来的江蔚然目光中同样充满绝望与恶毒...
“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光你们吗?”江蔚然笑着对眼神中充满怨毒的咄哥道:“因为你们不死,就是我们死,今天我的拳头够硬,所以死的是你,接下来,我要去玉门关,到中原去取颉利的人头,肆叶护的人头,所有拿着刀踏入我汉家地界敌人的头。”
咄哥的人头诡异搭拉到肩膀一侧,呆滞的眼睛里充满了太多的不甘与对生命的留念,跟死在他手中的女奴们脸上的表情一样,真的一模一样!
渭河,发源于甘洲灵源境内鸟鼠山,流经甘洲天水入关中宝鸡,咸阳,长安,至渭南汇入黄河,它不仅是黄河最大的支流亦是围绕长安八水之一最大的河流。
如今,囤兵渭河北岸的突厥人营地沿河岸连营结寨延伸出去数十里,每日无数突厥骑兵在岸上策马狂奔呼啸来去如在自家庭院一般肆无忌惮的嘻戏打闹。
肖默轩将手中的军刺从一名突厥人的后脑中抽出顺手将沾满了红白之物的锋刃放在尸体身上擦一擦再插回腰间,这是他今天击杀的第八个突厥人,自一个月前他奉太子李建成之命带领一百名同袍潜入渭河北岸以来他已经杀掉了两百一十四个突厥人。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山下的突厥大营眼神平静淡漠,那些精赤着胸膛扎着小辫在营地里大呼小叫显示自己武勇的突厥人在他眼中只是一群待宰杀的猎物,太子在他们临出发之际只下了一个杀人的命令,不管用什么方法,尽最大能力杀死突厥人!
渡过渭河之后,他们一百人的队伍分散成十几支小队隐藏进三原、径阳和高陵三镇之间的山峦密林间,每时每刻都在利用偷袭,渗透,狙杀,放火各种令人防不胜防的手段对突厥人的巡逻队,后勤营,传讯兵发动突然袭击。
这种小规模的骚扰作战虽然无法对突厥人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却也让那些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突厥人不胜其烦之余又无可奈何,习惯了大开大合在正面战场上击垮敌人屠杀对手的他们根本想不到会在靠近汉人京城的地方碰上这种小偷小摸的无赖军队无赖战术。
肖默轩扎一扎身上杂草编织而成的伪装衣离开死去的突厥人隐入丛林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到十个呼吸间,被他杀死的突厥人周围出现了无数手持武器的突厥人,他们拉开散兵线将整个林子围住开始逐寸逐寸的搜索整个地方。
这是一个圈套,被肖默轩杀死的突厥传令兵是突厥人抛出来的诱饵,跟在他身后不远处有五支突厥百人队正张网以待准备捕捉那些神出鬼没的猎杀者。
如今那些令人讨厌的猎杀者吞掉了诱饵被大队突厥士兵围住,他们死定了,现在突厥人要做的只不过是把他们找出来而已!
肖默轩不在乎,他知道那个落单的突厥人是圈套,是突厥人引诱他出手的诱饵,他仍然毫不犹豫的吞掉了诱饵。
现在,他被大批突厥人围在了丛林里,被找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只不过,事实与突厥人的想象有点出入,他们围住的到底是猎物还是猎人只有得出了结果才能定论。
肖默轩从一段看似生机盎然实则已经枯死的朽木中伸出双手钳住一个经过他面前的突厥人脖子,在他翻出眼白身体软的象面条后才放开他任由他倒在茂密的草丛中。
被突厥人围在这个不大的山林间已超过一天一夜,在这一天多的时间里他利用树木、草丛、沟渠、甚至烂泥塘对突厥人发起一次又一次的突袭,死在他手中的突厥人已经上百人,他本有几次机会跳出突厥人的包围圈可每次他都选择放弃。
丛林是他选择的战场,敌人未死绝,他怎么可能撤退?如果此时他退缩了,回去后让皇宫里的那个老怪物知道了肯定会笑掉大门牙!
“李廷昭”肖默轩双手捂着被扭断脖子的突厥人脑袋把他的躯体轻轻放置在草地上嘴里喃喃道“你人虽然恶毒了一点但教的东西的确有用,你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里得来这么多杀人的阴招与战术?”
肖默轩根据那个怪物教授的知识在丛林制作了无数阴损毒辣的陷阱,这些看似无用的陷阱却在关键时刻发挥了难以想象的作用,它们不止在ròu_tǐ上消灭了数量众多的突厥人更在精神上重创了突厥人,让他们生起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畏惧感!
一支带有三角尾翼的弩箭精准的射入一名突厥人的太阳穴再从另一则穿出,突厥人雄壮的躯体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跟在他附近的同伴们齐齐发出一声怒吼举起弯刀向弩箭射来的方向扑去,这是他们进入山林搜索以来第一次发现了肖默轩的身影,这让发现他踪迹的突厥人如何不为之欲狂?在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后终于逮到了他,他们怎可轻易放过他?
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