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叫龙腾云,比我大两岁,小时候,我们经常跟着父亲一起押镖,由于路途遥远,经常要借宿,甚至要露宿,在外面不比家里,什么都要自力更生,所以我五岁,就被逼学会煮饭买菜做菜,虽然做的不是特别好吃!”

“逼?!谁逼你?龙爷吗?”

龙腾飞摇头:“当然不是,是我的哥哥,他总是爱欺负我,其实上父亲是让我哥去帮忙做饭,但是私底下他把所有的话教会我,然后让我去做。所以那时年少,心底对哥哥的印象非常不好。他在爹娘面前装得非常乖巧,转身就对我指手划脚。这种感觉一直延续到我八岁那年,那一次,我们去押镖到桐城,路过琛州,由于赶路晚了,于是投宿到爹的一位朋友家里。在那儿,我遇到了一位非常特别的小女孩。”

林诗语轻笑,龙腾飞停了下来,指骨曲起敲了敲她的发顶:“笑什么!?别乱猜,听我说完。”

“你知道,在别人家吃饭,小孩子是不允许和大人同桌吃的,所以,我和哥哥被叫到二堂去吃,但是在二堂,我哥哥他很霸道的抢着吃了大部分的饭菜,我半饥半饱也不敢出声,于是独立一个人跑到后院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哭,突然一只手拍了拍我的后背,我转过头,原来是一位小女孩,长得粉^嫩粉^嫩,睁着一对水汪汪的双眼望着我,看了我片刻,怯怯的伸出藏在身后的右手,问我‘这位哥哥,你是不是没吃饱,给,这是我留下的肉包子,给你吃吧!’”

“她一定是偷偷看到你在二堂被你哥哥欺负了。”林诗语开口道。却换来龙腾飞震惊的表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很容易猜到啊!她都说问你是不是没吃饱,而且你躲在隐蔽的地方偷偷的哭她都能找到,很明显她一直跟着你。看到你被欺负的过程了。”

龙腾飞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消失,继续道:“是啊,我接过包子,吃正得开心,远处传来有人叫喊的声音,她脸色一变,就要离开,我一急,便问了她的名字,她停了下来,顿了顿才说,她叫林依......”龙腾飞顿了顿,神色复杂的望了她一眼:“林依盈。”

林诗语吃惊不已,原来依盈也姓林,和她同姓,还长得一模一样,穿越过来还能与她相见,这得多巧合!如果这个时代也有福利彩票,她一定要去试下运气!

“看到她急着离去的表情,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解下我自小的佩带的玉佩交给她,当时也许只是想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吧。”

“后来,直到我们离开林家,也没有再见过那个叫依盈的女孩。我们继续往桐城出发,却没想到,在半道上遇到了劫匪!原本我们可以打得过他们,但是没想到他们后援的人赶到,我们处境非常危险,我娘是妇人,在她眼中我和哥哥的安全才是首要,镖局名声已经是次要的了,所以在她看到情势不对时,冲我父亲喊了句保护孩子。”

“她没有想到这一句话就是在暴露自己的弱点,当我看到一把闪着寒光的大刀向我的脖子挥下来时,我大叫了一声,害怕的闭上眼,却没有预期的疼痛,耳边传来的我哥的一声痛叫,有血溅到我的脸上,那是哥哥的血,我当时吓到连大叫一声的能力也没有,只听到我爹大叫一声,向我们走过来。但是对方人太多,所以情急之下,我爹娘只来得及抱走我逃出生天。”

“你哥哥死了?”林诗语不禁问道。

龙腾飞摇头,“我不知道。后来我们等他们抢走我们的货物走远了再潜回来,已经不见了我哥的尸体,只有一滩鲜红触目惊心的血泊。但据当时随镖队的大夫说,这么大一滩血,莫说是小孩,大人也会因失血过多而亡。回到家后,我爹爹报了官,还多次派人去出事的地点打探,结果都是无功而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后来我爹娘再也不允许我和我娘跟随镖队。直到我开始学会接管当铺和钱庄。”

听了龙腾飞的一番叙述,林诗语突然回想起她刚过府时的第二天,龙爷练剑时和她讲起往事时那种沧桑的背影,她当时还以为这种沧桑是来源于他父亲的死,现在看来,除此以外,还有对龙腾云的愧疚,这世界上最让人痛心疾首的事之一,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难怪他不愿意提及自己曾经还有一个儿子。

“所以少爷你在你哥出事以后,在你心中,你哥就不那么让人讨厌了?”

龙腾飞苦笑:“这样说,未免显得我太过自私,其实,我当时年龄小,经历过这件事后,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那是自己的血亲,不管平时在我们眼中他们是怎样欺负自己,在他们心中,还是一样的爱着自己的亲人的。”

“是啊,如果这是成长必须付出的代价,那这个代价未免太高!”林诗语托着下巴叹道。

龙腾飞见她情绪低落,眼眸望着窗外婆娑的树影不知道在想什么,这种表情与那天第一次带她上街说这个古代繁华时的表情一样,让人琢磨不透,觉得她很遥远。

“怎么?看你这表情,快哭出来似的?是不是你也想家了?对了,本少爷还从来没听你说起过你的家人,你家到底在哪儿啊?”

林诗语拉回已经飘到九霄云外的纷乱思绪,偏头与龙腾飞探究的目光对视,心底却在思量着如何回答他。到底?他为什么要用“到底”这两个字?难道他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她好像并没有露出过什么破绽。

“哈哈......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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