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停下车,先跑出去敲门,听到里面吉婶回应之后,又返回车里扶傅宇庭出来,吉婶打开门看门口没人,站在门口探着身子往外看就看到老秦吃力的扶着傅宇庭往这边走着,赶紧上去帮忙,和老秦两个人一起把他扶到卧室,把他放到床上之后,老秦已经累得坐在傅宇庭卧室的沙发上起不来了,喘着粗气休息了一会儿,起身跟吉婶说了几句话就赶紧下楼回家了。
吉婶望着躺在床上喝的不省人事的傅宇庭叹了口气,感慨道
“这钱可真不是好挣的,喝成这样,这人得多难受啊。”
转身去卫生间里接水,刚把水端出来放在床头柜上,傅宇庭就已经起身大吐了起来,吉婶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沾上了傅宇庭的呕吐物,还有地板上,床上,污秽乱成了一片。赶紧下楼喊苏橙上来帮忙,敲着门喊苏橙,待苏橙门一打开就赶紧跟她说
“苏橙啊,先生吐了,你先上去看看他,我这衣服都让他吐上东西了,我回屋换个衣服就上去。”
还没等苏橙回话,吉婶就火急火燎的回屋了,她在楼下叹了口气,然后上楼去傅宇庭房间,推开门就看到他喝得醉醺醺的,躺在一堆他自己吐的污秽里面,卧室里散放着一股浓烈的酒味。见他这样躺在那里,不知道怎么了就莫名的有些心疼他,骂了自己一声“苏橙,你真贱”然后走过去,把他从床上拽起来,好歹脱下他的脏衣服,又把他推到床干净的那一侧,被子上都脏了,盖是没法盖了,又去他衣帽间找干净的被子,扯出来盖在他身上。
吉婶还没有上来,听他躺在床上一个劲的喊口渴,苏橙只好端了水过来,想扶他起来喝水,床上的人却没了动静,被他折磨的气急败坏伸手打了一下他的胳膊,结果手就被他抓紧了,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弯下腰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就听到他带着醉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橙......苏橙......对不起”
只他这一句话,苏橙的鼻子就酸了起来,眼眶也变得湿润,这时吉婶拿着拖把开门进来了,忙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回来,调整好呼吸,问吉婶
“我能帮什么忙吗?”
吉婶拿着拖把弯着腰说,“哎,你去厨房,就在桌子上那个大的垃圾袋,你给我多扯几个过来,还有那个卫生纸,多拿一些上来。”
苏橙点头赶紧下楼,进了厨房站在水槽边,打开水龙头看着水流出来,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拿垃圾袋和卫生纸的,赶紧关上水龙头去找,找到之后拿着上楼。吉婶正在扯他身子底下的脏床单,见她拿了东西上来忙喊她过去帮忙,两个人扯了半天终于把那床单从他身子底下扯出来,吉婶让苏橙扯着袋子然后把那脏床单和脏被子装进去,又撕开苏橙拿上来的卫生纸厚厚的铺在他吐过的地板上,等了一会儿,把那些沾着呕吐物的卫生纸也扔进垃圾袋里。
终于收拾完了,吉婶拿起垃圾袋要去扔垃圾,苏橙说要跟她一起去,吉婶摆手让她在这里守着,说
“先生醉成这样,一会儿估计会吵口渴,你在这里守着他要方便些,我扔完垃圾就先回屋了。”
方便,她怎么会方便呢,也不知道吉婶为什么会这么觉得,苏橙又想起昨晚,吉婶不会是看到了吧,可是下楼回房间的时候记得吉婶还没起啊,努力思索着吉婶这样说的原因,想了半天归结于傅宇庭平日里当着吉婶的面老是给她夹菜吃,烦死了,都怪他,又是没等她答应,吉婶就已经提着袋子出去了。
回头看了看床上躺着的那个,浑身酒气的睡在那里,怕是此刻自己拿刀割断他的脖子他都不知道吧,关上他卧室的灯,在他沙发上坐下,坐的久了有些累,就把腿搁在沙发上,背也靠在里面,不知道过了多久竟渐渐地有了困意,眼皮也支撑不住了,后来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傅宇庭凌晨的时候被口渴折磨醒,酒劲渐渐地下去了,人也清醒了不少,摸着床头灯的开关把灯打开,然后起身下床,拖鞋也不在下面,就赤了脚在地板上走,在沙发上看到睡着的苏橙,他以为是自己酒意还没有彻底清醒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她人还在那里,身子缩在一起,身上也没有盖东西,长长的头发散在衣服上。
那种柔软的感觉烫着他的心,也温暖着他的心,在这个他累极了的夜里,喝醉了的夜里,他的心上人就在他的身边停留着,甚至是照顾着醉酒的他。那种感觉怎么说呢,他只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走到沙发边,蹲下身子看她,屋子里的光线很暗,看不清楚她的脸,只看到她的身体又缩了缩,摸了摸她的手,两只手冻的冰凉,傅宇庭看着她皱了皱眉,伸手把她抱起来走到床边放下,然后给她盖上被子,也不想喝水了,重新回到床上在她身边躺下,小丫头翻了个身,脸又埋在他胸口了,感受着她的呼吸,舒缓的一下一下,他的心脏又咚,咚,咚的跳起来了,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想让她感受一下自己因为她加速跳动的心脏,即使她此刻还香甜的睡着。
紧了紧怀里的人,陪她一起接着睡,可是又不敢熟睡,生怕她趁自己睡熟之后又偷偷地溜走,就这么意识恍惚的熬到了怀里的人醒过来。苏橙醒来之后看自己是在傅宇庭的怀里,惊了又惊,昨晚不是躺在沙发上的吗,抬头看了一眼还躺着的他,正张着黑亮的眸子看她呢,这么有精神,真不知道昨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