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三身上短袖t恤、牛仔裤、平板鞋,头戴一顶短假发,收拾好自己后,便坐进了客厅的沙发上,拿出手机开始玩贪吃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刚到八点,凌三便看到桌上的黑烛兀自亮了起来。
今天将房子按自己的喜好重新布置好后,她便拿着这根黑烛仔细研究过了。
显然,它的材质不同于一般的蜡烛,坚硬的质地让她将其折断的打算成了空。当然,她并没有要违约的打算,毕竟,她知道就算没有这根黑烛,伯奇同样能找到自己,上次酒会上的碰面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她做事,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轻举妄动。
现在,她坐在沙发上,看到伯奇随蜡烛亮起而瞬间出现,已丝毫不感奇怪,只静静地玩着游戏,或者说等伯奇的安排。
伯奇呢,从一出现便看到那个名叫贺铃的女人头也不抬地玩儿着手机游戏。
他一时不知该不该出声打断对方,毕竟他自己玩儿游戏时,是最讨厌别人干扰的。
于是,就这样,凌三和伯奇都兀自沉默地等待着。
于是,就这样,时间在贪吃蛇欢脱的音乐声中溜走了十分钟。
“md,我想打人!”凌三在心理骂了一句,收起手机抬头问道:“你过来,就是为了看我打游戏?”
“这一局打完了?”伯奇低沉着嗓子,不紧不慢地问道。
凌三默了三秒,问“不走吗?”
“要的,我是在等你打完一局再走。”
凌三听闻真想送他一个白眼。md,这么体贴的恐吥犯,他是想听她说声谢谢吗?
凌三不想多说,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那现在走吧。”
“请把手给我。”伯奇伸出自己的右手。
凌三在客厅吸顶灯的亮光下看到了一只修长洁白的大手手心向上伸了出来,她猜测这是伯奇要带着以一种非常的方式去一个她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有那么一瞬想要反悔或者转身去拿她不准备再使用的武器,可她又觉得毫无必要,因为伯奇既然有求于她,那她的生命安全,暂时,应该能够得到保障。
于是,凌三走上前,伸出自己的左手与之相握,出乎意料的,那只握住的手竟出奇的温暖。
“贺小姐,请闭上眼睛。”伯奇出声提醒。
凌三依言闭上双眼,随即她便感到一阵眩晕,身体尤如高速迸射而出的子弹,兀地向前冲去。
一股刚烈的冷风扑面而来,她略感不适,抬起右手想要压住快要被吹走的假发。这时,一只胳膊及时圈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带进了一个厚实的胸膛。凌三顾不得多想,躲在那处缓解高速移动造成的眩晕。
终于,约摸两分钟后凌三感到他们停了下来。冷风消失,眩晕不再,她推开了那个胸膛,睁眼环顾四周。
“就是这里?”凌三看到的是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一看就很名贵的连排木质书柜,雕花窗棂下的巨大办公桌,造型古拙的太师椅,而墙角铜质香炉里似乎正燃着沁人的香料。
当然,还有一根和她屋里一模一样的,正在燃烧的黑烛。
伯奇沉默了片刻才回答了凌三的问题:“是的。你想喝点儿什么?”
“不了,赶紧开始吧。”凌三对伯奇的示好视若无睹,只希望早点摆脱这个麻烦。
“那好,请跟我来。”伯奇示意凌三跟上,便转身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馐且惶醭こさ哪局首呃龋穿着平底鞋的凌三跟着同样穿着平底鞋的伯奇走在上面,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但热感应路灯却随着他们的靠近逐一亮了起来,尤如一条酣睡的长龙正舒展身躯准备飞天畅游。
走了大约近一分钟,凌三跟着伯奇从楼梯下到了一层,然后又是走过一段长长的回廊,跨过拱门,走进了一间类以库房的屋予。
“就是这儿了,贺小姐。”伯奇停下脚步,转身对凌三说道。
屋子不算大,二十多平米的样子,锄草器、铁锹、铲子及大小不一的几只木箱靠墙堆放着,天花板上的节能灯散发出来的白光在屋中央一张雪白的大桌的反射下,将整间屋子照射得格外亮堂。
一只半人高的铁网笼子被放在了桌子上面,一株不知名的绿色藤蔓植物被绳子牢牢地缚在里面。
凌三走上前,在离桌子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盯着笼子细细打量。
一株需要用绳子和铁笼来束缚的,浑身长满触须的植物——还真是令人感到莫名的诡异。
“这是一株生长于特定土壤的食人藤。”伯奇走到凌三身旁介绍道:“它是现今已知食肉植物中生命力最为顽强、猎杀技能最为强悍的藤蔓植物。你所看到的这一小株仅是其本体的百分之一,其最旺盛期可生长蔓延达数百里。别看这一小株被割下来已超过48小时,看似死物,其实它还能在无水无土的地方存活72小时。这期间,哪怕一只飞蛾停留在其表面,也会令其瞬间吸收营养,将寿命再延长数小时之久。”伯奇停下话题,伸出手打了个响指。
凌三转头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棉布对襟小卦的胖大叔捧着一个漆木盒子走了进来。
何智低垂着眉眼从凌三身边走过,来到伯奇左侧将盒子打开。
那张曾经被凌三随意塞进背包的面具便由伯奇异常郑重地用双手取了出来。
此时,凌三才切实感受到了对方是如何重视那张面具的了。
“贺小姐,烦请戴上面具试一下,看你能否将这株食人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