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气氛,压抑的能够令人窒息。
眼睁睁的看着大老板脸上的血色全部消失了、秘书小刘不由得惊叫了起来。“曹总?您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曹烨煜摇了摇头,将纸条塞进了口袋便让秘书去取车,等到了湾槐大酒店、见郑光威就坐在大堂在看报纸,按捺着内心的惊悚便冲了过去。
察觉到有人来到了附近、郑光威抬起头见是曹烨煜,唇角便扬了起来。“曹总,人无信而不立,商无信而不成!你呀,不诚实!”
曹烨煜满心的恐慌,赶忙拱手道歉。“郑大师,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实在是……”
“算了,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的。仅此一次,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郑光威语气很平淡,可曹烨煜却是越发的恓惶了,见郑光威拿起报纸继续看,他不敢出声打扰、急的可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很快就满身大汗了。
一份报纸即便是版面再多、内容再丰富,但还是会有看完的时候。
何况把曹烨煜晾了足足二十分钟,郑光威发现他腿酸了、身体的重心也换了好几次了,觉得晾的也差不多了、这才把报纸放了下来、抬起了脸。“信了吗?”
曹烨煜愣了下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在问自己什么事儿,老脸一红但还是赶紧点头。“信!信!信了!”
“那曹总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曹烨煜在被晾着的时候腿想了很多,却惟独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愣了一下才苦笑着说。“烦请郑大师能够指点迷津,以予援手啊……”
“我不是什么大师,只不过比一般人知道的多一些而已。”郑光威摆了摆手,板起了脸。
曹烨煜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叫只比一般人知道的多一些,还而已?
就连阿珍改过姓、坠过胎、怀孕三周的肚子里是个男孩都晓得,常言说的肚子里的蛔虫、也不能知道这么多的吧?
“之前我说过曹总的情人为你老婆所知晓,但如果换了医院、自然一场祸端也就消弭于无形。不过破财这一劫、却不是那么好化解的,有个问题还需要先搞清楚,那用来镇邪的狻猊,曹总的预算是多少?”
曹烨煜骇然瞪大了双眼、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
昨天韩大师是亲临现场提出要自己请一尊狻猊回来镇邪,除了韩礼明师徒、这事儿就只有他晓得,尤记得韩礼明当时说‘法不传六耳’,满心的猜疑此时也就彻底消散,双手抱拳过顶、心悦诚服的拜了下去。“郑先生,请务必帮我脱此劫难,但凡是我能做到的、万无推辞之理……”
郑光威点了点头,掐着手指沉吟了片刻,抬起眼皮说。“一尊镇邪的狻猊、三五十万算是便宜,百多万也纯属正常,曹总之前所预备的酬劳算是省下来了,湾槐花园的这个局、我倒是也能破,不过……”
曹烨煜等了半天、见郑光威没了下文,只好硬着头皮道。“还请郑先生明示!”
“曹总可知为何批命、堪舆、看相,无论关系多好都必须收取费用的原因吗?”
话题的突然转换、让曹烨煜有些不解,见郑光威盯着自己等着回答,思索了片刻才不太确定的道。“在港城我听人说,相师也好、风水师也罢,都是能勘破天机之奥秘的大能之士,为了避免损福、折寿就立有规矩,只要出手、必须收取酬劳以示公允,这也是提醒那些想要算命的,有些事情绝非是空穴来风,老祖宗传下来的玄学还是有道理的……”
郑光威笑着点了点头。“如此理解虽有些偏颇、但也相差不多了。有句话叫做信则灵、不信则不灵。虽然我是看不惯以风水为幌子、行欺诈之术者们的丑态,但既然出了手、代价总归是已经付出去了,所以……”
曹烨煜听出了弦外音、毫不犹豫的便道。“若是问题能够得到解决,两百万的酬劳自当拱手奉上!恳请郑先生施以援手,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呐……”
郑光威婉拒,但曹烨煜的态度却是坚决的,所以郑光威也就‘勉为其难’的应允了下来,问清楚目前都有些哪些异常、便随着曹烨煜来到了湾槐花园,下了车指着那棵枝叶繁茂的大槐树说:“留”。
曹烨煜愣住了。“郑先生,槐树聚阴,而且……”
“聚阴还是招财,其实也只是一念之差。等破了此处的风水局、你再找人来看一看,想必一定不会再有什么聚阴之说了。”
郑光威解释完也就往里走,来到花园里的凉亭问清楚下面那条暗渠的走向,掐着手指沉吟了许久、便步出凉亭站在了一丛迎春花旁边,让曹烨煜派人将下面埋设的排水管完整的取出来。
“郑先生,小区的排水管道埋设深度是五十公分,而且是在三栋楼的地基打好之后才铺设好了,难道项目动工的时候……”
郑光威点了点头。“数百万的图谋呢,不费点事儿、不耗费点精神,怎能让人心服口服?”
曹烨煜交代秘书立刻去安排,领着郑光威来到了三号楼的地下室、将一扇贴着封条的车库门给打开,指着采光窗上那两个人手形状的黑色印记说,这印记最初闻起来还有血腥味儿,可是把这栋楼里的人们给吓惨了,都闹着要退房。
“这是有人用手蘸着长鱼血印上去的,去查一下这印记出现之前的当值人员,必有发现!”
曹烨煜愕然。“长鱼血?”
“对,蝙蝠因长鱼之血而汇聚过来,啃、舔、爪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