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执事想了想,说:“你不行的事,我来想想办法。这事只能缓一缓了。”
李怀德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孙执事又说:“这样吧!我原来给你订的亲事,立即办吧!陶问香虽然年纪大了点,可比少女更有女人味,更识大体顾大局。”
李怀德傻眼了。
“先订亲,压下谣言,你的病,总有办法治的。”孙执事安慰道。
李怀德心说:握草,我不娶陶问香为妻。她虽然不错,可我想娶的只有郁青瑶。我的妻子只能是郁青瑶。要我娶陶问香怎么行?
孙执事瞥了儿子一眼,看出儿子不情愿,说:“先订着,有什么事以后再说。现在要紧的是平息谣言。”
李怀德一想,也对,要是师妹听到这谣言,听说他不行,那他更不可能追到师妹了。现在最关键的事,确实是赶快平息谣言。
陶问香,身为平天观屈指可数的金丹级女冠,身份贵重。她若肯同意这门婚事,谣言自然会不攻自破,没人再会信怀公子不行。
见儿子意动,孙执事欣慰的捋了下胡须。
“这事就这么办了,我先派人散出去风声,等你认祖后再大办订亲仪式。”孙执事拍板了。
嗯,身为父亲,他确实有这个拍板的权力。事前跟儿子商量,只是不想跟儿子生分了。这也是一片慈父之心。
李怀德轻叹了口气,虽不情愿,他低声道:“有劳大人。”
孙执事叹了口气,说:“没什么,不要急。”
李怀德清楚。父亲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他这当父亲的应该做的,至于他不行的事,不要急,父亲总会想出办法治好他。
李怀德默默的点头。
从书房出来,李怀德犹自有点心神恍惚。
范子南急切的迎了上来,小声问:“大人怎么说?”
李怀德心情复杂的说:“我会和陶问香订亲。”
范子南不敢相信的瞧了公子一会,感叹的说:“那就好!”
李怀德萧索的叹了口气。
范子南默默同情了陶问香三秒。
怀公子即将订亲的消息传出,谣言果然很快平息了。不停的有人找到怀公子住处,向怀公子或陶问香道喜。
孙家当然也没放过安若兰,她丢了内门弟子的身份,她的师父再不管她了,跟她断绝了师徒关系。安若兰现在还能住在怀公子那,全是因了游轩。她现在是以游轩妻子的身份住下,也不再能参与怀公子的事。
安若兰想解释的,但孙家根本不听她的解释,直接就把她当成了谣言的散布者。当然,这也没错。
安若兰后悔,又觉得委屈。
她后悔自己散布了谣言,委屈是因为她觉得散布谣言的又不止她一个,凭什么只罚她。
然而,她不敢抱怨,也无处抱怨。
她现在能活着,就是一种幸运了。要不是李怀德护着,她早被孙执事弄死了。
游轩为此,私下向公子道过多次歉,发誓以后一定会管好安若兰,再不让她多嘴多舌。
被狠狠教训了一番后,安若兰认清了现实,再不敢向以前那样骄傲,从此在游轩面前低眉顺眼当起了小媳妇。原来,她总觉得自己是屈尊降贵,不得已才嫁了游轩。现在他们地位变了,她要依靠游轩活着。
看着平天观内一系列新的变化,郁青瑶气得食不下咽。
她开始苦思,要再想个妙计捉弄孙家父子一番,可一时半会,没想出好点子来。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
眼看就快到阿珍应劫的日子了,阿福问:“主人,你还不回去吧?阿珍要到日子了。”
天天好吃好喝的日子,阿福是很喜欢的,这里比草原上要舒服多了。
但她怕自己不提醒,主人事后会怪自己。
郁青瑶幽幽的叹了口气,说:“要回去的,等过了今天。”
阿福不明所以,哦了一声,便不在意了。
今天,是怀梦德认祖归宗的好日子。
孙家大开祠堂,遍请宾客来观礼。
李怀德锦袍玉带,翩然一贵公子的打扮。
他心情复杂的按着繁琐的礼仪,规规矩矩的行礼上香叩拜。
给祖宗上完香,孙孟德的名字写上了孙家家谱,最后一个仪式就到了。
孙大执事高坐在首席上,和蔼可亲的注视着儿子,就等着儿子上前跪拜叫他父亲。
这一声父亲,他等了二十多年了,今天终于如愿了。
他心中有点激动,心想:“玲儿,你应该可以安息了,你梦想的事,今天终于成了现实,你我的儿子,名正言顺的上了孙家族谱了。”
李怀德整整衣冠,恭敬又严肃的站在了孙大执事面前,他正堆金山倒玉柱般跪下,眼前突然一黑。
李怀德吃了一惊,心想:怎么回事?怎么天就黑了?不对啊!这还不到中午呢!
略一定神,他发现自己又在地底飘了。
握草!我怎么又死了?我怎么死的?
隐约中,他依稀听到一句话“智障!”
“谁?谁在说话?”李怀德忙问。
然而,地底寂寂无声,李怀德就疑心自己是刚死,心神不稳,产生了幻觉。
天外一声苦恼的叹息。
李怀德苦恼的挠头,半晌,他苦中作乐的想:死了也好,反正我会转世重生。多死一次也无所谓。起码我再转世时,就不用再为不行的事苦恼了。嗯,就是这样!死了也顶好的,反正怀公子很不讨师妹喜欢,我可以重新再来一次,总有一次她会爱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