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月如冰雪女神般难以接近,而看上去害羞的阿秀就显得平易近人多了。好些弟子就觉得阿秀十分可爱。
李沧月看见弟子们盯着阿秀看,平静的介绍说:“她叫阿秀,是我的伙伴。”
伙伴是道人对喜爱的妖宠常用的说法。这个说法会比较尊重通人性的妖宠。
一些道人心领神会,不由叹息起来。
因为,李沧月的妖宠,他们不可能得手的。
在台上呆了一会,帮着朋友准备符具,展示画好的符。
阿秀的心渐渐定了下来,不再象开始那么紧张了。
她对自己的新朋友,越来越有好感,很佩服朋友能教这么多弟子,佩服朋友这么厉害,这么受欢迎。
道院的生活,让阿秀回忆起很久很久以前的童年。当年,她也曾象那些弟子一样,坐在台下听讲。
她喜欢这种新生活。
上完课,阿秀帮着一起收拾符具,再跟着李沧月一起出门。
李沧月笑问:“阿秀,今天怕不怕?”
阿秀羞涩的摇摇头,说:“还好啦!阿月,你好厉害!”
李沧月失笑,说:“阿秀,我也会教你,你以后也会很厉害。”
阿秀羞涩的点头,觉得自己做出那个当妖宠的决定没有错,自己没有看错人。
踏出传道室,没几步,李沧月就察觉有一伙人迎面走了过来。
领头的是一位锦袍少年,容貌秀美,一身的贵气。他笑得温良如玉,可李沧月却本能的嗅到一股便态的味道。
再定神看时,她就觉得这少年,眼角眉梢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邪气。
“李道友,我是孙仲德。我跟老祖们到这,才没几天,耳朵里就灌满了你的名字。不知你是否有空,我想请你喝杯茶,请教一下冰系道法。”孙仲德温文尔雅的说。
边上一位道士满面春风的说:“仲德兄,你太谦虚了。你家学渊源,平日有孙观主教导,你们相互请教才对。”
通常这么一说,便没有哪个女弟子有勇气拒绝孙仲德的邀约。一般都是受宠若惊的跟着走了。
李沧月何等精明,一听就暗中吐槽:特么的,这是我爸是李纲的节奏?这小子是孙观主家的公子?老祖带来的?啧啧,随便一个条件摆出来,都能让人跪啊!
李沧月用冰雪一般的眼神扫了眼面前几人。
她的眼神是那样寒凉又犀利,似乎洞彻了他们心中的鬼魅。
孙仲德五人情不自禁就心虚了。
“沧月道法浅薄,不敢说指教。孙公子还是请老祖或孙观主教的好,沧月不敢越俎代庖。”
李沧月说完,就迈着生人勿近的步伐走掉。
围观的人看着,无不觉得心中大爽,李沧月果然就是李沧月。观主的孙子,老祖身边的人,那又怎么样?我们李沧月就是谁的面子都不给。
孙仲德就尴尬了,他没想到李沧月比传说中还过分,连老祖和观主的面子都不给。
他环顾了下四周,见人实在多了点,干笑了两声,带着人走了。
走了段路,阿秀小声问:“刚那个人是平天观的吗?他也想你教他吗?”
小诗在边上冷笑,主人说的没错,阿秀果然是智障。
不过,她只敢暗中吐槽,不敢明说。
李沧月失笑道:“他那样说只是客套话,是想约我出去玩。”
阿秀不解的说:“那你为什么不跟他玩?”
李沧月笑眯眯的说:“因为,我有阿秀了啊!我要陪阿秀啊!”
阿秀顿时就开心的不得了。
接下来几天,孙仲德陪着老祖进了地宫,暂时没空骚扰李沧月。
但孙公子去约李沧月,惨遭无情拒绝的消息,在道院闪电般传开了。
李沧月本就是道院名人,孙仲德的背景,注定他在道院一现身就引来许多人的关注。
他们两人发生这种互动,不引起热烈的议论才怪。
李怀德听说后,很是不安。他没想到孙仲德还是会去纠缠李沧月。
这天晚上,李怀德悄悄来敲李沧月的门。
李沧月正跟阿秀玩五子棋,听到敲门声,问小诗:“门外是谁?”
小诗扫了眼外面,说:“怀梦德。”
李沧月对怀梦德有印象,诧异的问:“他来干什么?”
小诗翻了个白眼说:“我哪知道?”
李沧月打开门,站在门口,冷冷的问:“怀道友,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这意思是,特么的,要没什么重要的事,你立马给我圆润的滚。
李怀德原本对李沧月是很敬重的,但一想到这是师妹装的,他就忍不住想笑。
他笑道:“我不方便站门口跟你说,真有要事。”
李沧月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招手示意他进来,之后只将大门虚掩了下。
到了里面,阿秀乖巧的奉上茶。
李怀德心知这是师妹新找的妖宠,忙客气的道了谢。
李沧月示意他坐下,问:“怀道友,你可以说了。”
李怀德沉吟道:“我听说前天孙仲德找过你?”
李沧月淡定的点头。
李怀德小声说:“我在内院呆过,孙仲德这人看似贵公子,私底下为人极为奸恶。他下次若还来找你,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在不断打探孙仲德的情报中,李怀德就发现孙仲德似是被自己说中了。在孙仲德路过或停留的地方,总有人莫明失踪。更可怕的是,后来失踪的不是一两个人,而通常是几十口人。
内门不少弟子的死亡和失踪,都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