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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瑶回到现实中,乌珍好奇的问:“主人,你刚看到什么?”
郁青瑶叹了口气,问:“阿珍,吴清德,你记得不?”
乌珍点头说:“那小子啊,我记得啊!”
郁青瑶脸上现出古怪的神色,说:“我要说他当了皇帝,你信吗?”
乌珍不以为然的说:“你当我傻啊,他怎么可能当上皇帝?他是钦犯,都被押到建业要杀头了。”
郁青瑶大笑起来。
乌珍莫明其妙,说:“主人,你傻笑什么?”
郁青瑶叹息道:“我没有骗你,那家伙真的当了吴国的皇帝。”
乌珍吃了一惊,叫道:“怎么可能,那小子凭什么变成皇帝了?”
郁青瑶皱眉说:“我也不太明白,这事真有趣,我见过太监当皇帝,还真没见过骗子当皇帝。”
乌珍说:“主人,你没弄死他?”
郁青瑶笑着摇头,说:“这么有趣的皇帝,一下弄死了多不好玩,我还想看一阵好戏呢。”
如果吴清德没当上皇帝,还在监牢中,那郁青瑶果断会立马弄死他,杀人灭口。
但一个小骗子忽然变成了吴国皇帝,这事太古怪,不弄清楚,她睡不着觉。
这事也很搞笑,不多看一会,不过瘾。
乌珍翻了个白眼,说:“随便你!”
她不关心这种事,她只关心今晚有没有夜宵送上门。
主人尽做些她搞不懂的事,她才懒得费那个脑筋,最关键的是,累死了,她都搞不懂主人在想些什么。
散了会后,李怀德往乾阳宫走,那是他现在住的地方。
送了吴六指到宫中,柳长老寻了机会,去见许观主。
许观主问:“他今儿去见那些大臣,没出什么大错吧?”
在许观主想来,那个小骗子没见过这种世面,出些小错是难免的,只要不出大丑,就好了。
柳长老脸上现出古怪的神色,迟疑不答。
许观主不安的问:“他难道做了什么荒唐的事吗?是什么事,哪些人起疑心了?”
他最怕的是吴六指露了马脚,或举止荒唐,弄得群臣抗议。
风雨飘摇的吴国,实在是经不起动荡了。
柳长老笑道:“观主,您多虑了。”
许观主松了口气,笑骂道:“那你这么作怪干吗?吓我一跳。”
柳长老叹道:“您才吓一跳,我在那殿上,都吓呆掉了。”
许观主大奇,柳长老跟着他上百年了,什么世面没见过,怎么会被一群凡人吓一跳?
“怎么回事?”
柳长老笑道:“观主,我们可能捞到宝了,那吴六指,今儿的表现可不得了,他竟然一下就收服了众臣,现在那些家伙都把他当明君看了。”
许观主奇道:“不是吧?有这种事?你跟我详细说说。”
柳长老将看到听到的事,一一跟观主说了一遍,最后说:“我也算见过不少王侯了,皇帝也见过几位,老实说,现在想想,还就吴六指最有明君气象。”
许观主大奇,失笑道:“他是表现得不错,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柳长老叹息道:“我这么说说,您可能没什么感觉,我就在现场,他身上那种气场,真的很让人心服。”
许观主摸着胡须说:“看来他挺会演的,这是好事,只要他不出大错,你且由着他折腾看。”
柳长老恭敬的说:“是!观主!”
次日,建业城中号角齐鸣,钟鼓九通,宣告新皇登基。
吴清德得到天龙观观主的支持,又折服了重臣,顺利登基。
坐在大殿上,接受文武百官朝拜,吴清德面容沉静,毫不慌张,柳长老等道士全服了。
要换了他们坐在那龙椅上,只怕都做不到这样镇定。
臣舞拜完毕,李怀德朗声道:“寡人受命于天,当为臣民表率,时值国家危难,宫中多有奢靡,寡人宣布,至即日起,宫中费用减半,先皇诸妃嫔,全都移居慈心宫。宫中宫女年满二十者,尽皆放出,自行婚配。”
他是考虑到前世,在周国为皇时,宫中女子太多,没事就来骚扰自己,于是想出这一招,先把那些春心荡漾,难耐寂寞的shú_nǚ弄走再说。
群臣听了,心里高兴,不管怎么说,皇帝肯这样做,都是表现出一个明君的姿态。
一些大臣就出列,劝皇上收回成命。
李怀德哪里肯听。
当场拟了圣旨,发下执行。
众臣只好作罢,开始寻思,准备怎么回应皇上这种做法。皇上带头节俭了,做臣子不回应,实在说不过去。
李怀德又取了数道奏折,开始一一处理。
他决断得极快,偏能让众臣心服。
一道道政令极快的朝堂发出,李怀德罢免了一批上一任吴皇重用的奸臣,又起用了一批在朝野中广有贤名的臣子。在李怀德的指挥下,吴国朝堂开始以高效率运转起来。
朝堂的变化,很快影响到前线。
尉迟主帅在天龙观道人的护送下,一天不到,就到达前线,接任了主帅,在他的指挥下,前线战事虽仍在败退,却开始迅速稳了下来。
诸侯得到皇帝大赦,发誓永不追究前罪的圣旨,都吃了定心丸,看到朝廷迅速变化,不得不打起精神,服从朝廷的命令。阳奉阴违的事,明显减少。
军队变得敢打硬仗了,半个月后,前线防御发生明显变化,吴军不再败退了,死守住了防线。
而后方的支援,在李怀德调度下,源源不断的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