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瑶微笑道:“我觉得他处处可爱啊!板着脸的样子很可爱,冷冰冰的样子很可爱,有话不肯说瞪着眼睛的样子很可爱。”
乌珍不敢相信的瞪着她,说:“主人,你今天吃错药了吗?”
楚家的随从们听了很无语,很认同乌珍的话。
楚申君,脸红得象在烧,心里美得不行。
郁青瑶昧着良心,微笑道:“乱讲!你不觉得他将廖公子扫下楼的样子很帅吗?”
乌珍用翅膀捂住自己的耳朵,她懒得听主人满口瞎话了。
楚申君在黑暗中,咧着嘴傻笑,他也觉得自己那一下很帅。
楚家随从们都无语了。
那叫帅?天哪!那明明是不讲理好不好?她果然眼瞎!
郁青瑶又弹了遍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边弹边唱,琴声歌声中都有着绵绵的情意。
弹完后,她托着腮,看着池水,幽幽的念起了楚申君的名字:“楚,申,君,楚,申,君,楚,申,君!”
边念,边做势在桌上虚写这三个字。
一声比一声念得暧昧缠绵。
乌珍在边上狂翻白眼,她明白,主人这是明知道楚申君在偷看,刻意在演戏。
但是,楚家人全不知道,随从都在翻白眼,觉得她眼瞎!
楚申君听着她念自己的名字,心都醉了,如沐春风,差点就应声出去了。
郁青瑶念了三遍,回肠荡气的叹息了一声,悠然起身,回房睡觉。
乌珍跟着进了屋,生无可恋的栖在床头,跟着这样一个戏精主人,真是太令鸟绝望了。
楚申君痴痴的望着她卧室的窗口,在假山上趴了半夜,才被实在看不下去的随从拖走了。
次日,楚申君在城中搜索时,都有点神不守舍,时不时就往郁家的方向看几眼。
这一天,郁青瑶果然躲在家里没出门。
李怀德也安分守已的缩在茶馆,扮演他的大老板。
到了晚上,楚申君忍不住直接冲到了郁家。
郁青瑶故作惊奇的打开门,热情的接了他进门。
请了楚公子上坐,吩咐女仆泡上茶,送上点心,郁青瑶在边上陪坐,笑问:“楚公子,今晚前来有何贵干?”
楚申君来能有什么事?屁事没有,就是一天没见着郁青瑶,想来看看她,听她说说话。但这话他说不出口。
楚申君冷着脸,说:“要赔礼!”
郁青瑶眨了眨眼,真的惊奇了。心说这人怎么回事?昨天的事还记着?这么记仇?
若是换个女孩,说不定就生气了。
郁青瑶楞了一下,就笑了,她翘着兰花指拈起一块酸枣糕,一边伸向楚公子嘴边,一边柔声道:“好吧!公子,青瑶给你赔礼了。”
楚申君犹豫了一下,面无表情的张开嘴,乖乖吃了糕。
其实,他的耳根都羞红了。
“别以为这样我就饶了你!”他冷冷的说。
边上的随从简直不忍直视自家的公子。
“哦,我知道了!你再尝尝这个!”郁青瑶又喂了块绿豆饼。
楚申君面无表情的吃了。
看着两人一喂一吃,默契无间,边上人看着都呆若木鸡,脸上肌肉扭曲。
喂了一会,郁青瑶不想再玩这个游戏了,笑道:“公子,我们下棋吧!”
楚申君冷冷的说:“敢挑战我?看我杀你个片甲不留!”
郁青瑶只当没听见,笑盈盈的摆上棋盘。
两人在灯下手谈起来。
楚申君出身名门,是由金丹级的爷爷一手带大的,自小没事就闭关,闲时就是陪爷爷下棋,练就高超的棋艺。
郁青瑶对围棋,只是记得一两个定式,知道什么叫吃子。
这一下起来,郁青瑶当真被下得满盘皆输,竟没一块棋是活的。实在是输得不能再输了。
随从们看得差点笑出声来,暗自埋怨公子。公子你真傻,跟女孩子下棋,怎么能这样不留情面,人家小姐都快哭了啊!你让人家活一小块会死啊?
这要是换一个女孩子,遇到这情景,不哭也要红着眼跑掉,从此再不跟楚申君这木头说一句话。
郁青瑶红着眼,一副强忍住眼泪的样子,颤声说:“来过!”
楚申君赢得好爽,冷笑道:“来过就来过,就你这臭棋,来过一百遍,我也能杀得你一干二净。”
郁青瑶噘着嘴,麻利的收棋子。
二人再下,郁青瑶就改变战略了。下不过,可以耍赖皮啊!
下到第四十手,楚申君要吃郁青瑶一块棋时,她忍不住了,要求悔棋,本来楚公子是不让的,但随从在边上拼命使眼色,传音一定要让他允许郁小姐悔棋。
楚公子无奈,很委屈的让她悔了。
有了第一次悔棋,就有第二次,就有第三次,然后就是无数次。
这一盘棋因郁青瑶无数次悔棋,直下了两个多小时。
虽然悔棋无数次,郁青瑶默算了下,自己还是要大败,她郁闷了。
佯装起身拿果盘,手一松,果盘就向棋盘掉下去。
那样的话,棋面就要全乱了。
然而,楚公子眼明手快,贴着棋盘,将果盘接住了。
郁青瑶郁闷了。
楚公子将果盘扔到一边,冷笑道:“想用这一招耍赖吗?”
随从张大了嘴,心说:公子,我叫你大爷行吗?看破不说破啊!你这样一说,人家姑娘怎么下台啊?你还想不想跟人家玩了?
郁青瑶奸计失败,略有些懊恼,她眼珠一转,说:“你输了!”
楚公